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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玫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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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探望贺家诚,是份纯然的意外。

彼时,宫家良正打吨车司机太太的病房里夺门而出。

他火烧火燎,穿过电梯,冲进狭小梯间,宫家良连跑带跳,一路从顶层直奔至医院大厅。那位太太来港三年未满,身份证,自也配套福利,只得全全自费,这一躺上医院病床不知何时能是个头,每日卡中,花销如流水。隔着一堵墙,过道护工闲谈钻过门缝敲击着宫家良的耳膜。

怕是挨不住几日。

宫家良深吸了一口气。

周遭行人步履匆匆,面色多带苦相,亦少有欣喜慌紧的,目之所及均是四楼产科。他立在厅中,心下茫茫然,只觉这医院实属生死场,尽显人生百相。

在耳朵捕捉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之前,

宫家良先是被那捧鲜红玫瑰吸引住了视线。

那是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套头红卫衣,一副宽大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仅露出狭狭尖尖一方下巴,他打医院门口走来,衣摆沾染长途跋涉尘与土。

他突兀地划破了医院特有的肃静气氛。引来了周遭一番窃窃私语,声潮中心的青年自身却并未遭受影响。

他脑后扎了个小髻,张扬半长发松散披在肩头,怀里抱着一大捧红玫瑰。沾着剔透水珠,娇艳欲滴。

这人可真怪咖,宫家良想,愣将肃静生死场当成示爱现场。

着实张扬过了头。

他摇着头,往门外走。

“请问,”那人走向了服务台,他抬手勾着镜梁将墨镜拉至鼻尖,露出一双带笑的桃花眼来,“请问,‘贺家诚’在几号病房?”

宫家良的脚步顿住了。

坐在病房里,宫家良少见地,显出了几分拘谨。

那是个单人间病房,与方才他去的吨车司机太太的那间相较,奢侈了数个段位。

他的拘谨当然不是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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