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ig Day II（1/2）
笑很快就僵在脸上，乔推开后门，夏加尔正在他背后。
“是你？”
“是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乔夹在中间一脸震惊：“你们认识？”
“怎么可能，”李抓起卸妆台上的水，他扭开瓶盖，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漂亮有钱的omega眼睛都长在天上，谁能认识他们？”
“李，他刚刚才救了我，”乔并不想承认最好的朋友不喜欢夏加尔的事实，他接着说道，“费赫尔是个好人。”
李丝毫没有搭话的意思。
“你们聊完就赶紧走，我先去其他地方逛一圈。”夏加尔一向干脆，很明显马克的室友不喜欢自己，实在没必要留在这里。
年轻的beta却听不了这话：“这里不适合你，你们这些娇贵的omega只适合呆在最高层的穹顶套房。”他猛得起身，塑料水杯因此哐当落地。
“李，你太过分了，他刚刚才想花1000w星币救我。”
“有钱了不起吗？”李不甘得看向好友，“你们才认识多久，我们呢？就因为他有钱，你就要喜欢他？”
乔不可置信得看向李，语气几乎带上恳求：“别这样，我是来告别的，埃尔是真的要卖了我。”他握住李的手腕，“如果刚刚费赫尔不帮我，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他更希望和李的告别是一场美好的记忆，在大犬星已经三年，这里的人们热情却冷漠，疯狂又理智，只有李，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人类，会和他分享许多不为人知的情感与秘密。
李皱起眉：“他真的要卖了你？又缺钱了？”埃尔常常把乔带出来炫耀，这显然不是第一次说要卖了乔，但那也都只是说说而已。说完他该死得意识到无论是自己还乔，他们缺钱，手紧紧握住，他发出低声的咒骂：“又是钱。”
和马克关系匪浅的omega就在眼前，即使屋内弥漫各色香水的味道，夏加尔的信息素味道却像一张挥之不去的网，这是从未被标记过的味道，与那张脸一样，清新而美好。
李扬起他那双潋滟的眼，漆黑与碧绿四目相对，这让他不得不疑惑，这样干净的omega为什么会进入他们的世界？而马克，是喜欢着这样的纯粹吗？
即使连面对乔，他都不如对方有底气。
前场炫亮的灯光透过缝隙进入，能听到整齐划一的舞步落地的声音，这是他的地盘，李却说不出话，除去每月的房租，和日常花销，他根本攒不下钱。即使再漂亮，但他和很多莎兰的演员不同，大犬星享受精神与肉体的沉沦，他拼命得挣钱，花费三年时间才能住进那间并不怎么样的公寓，但进入之后的生活却和他想象的大相径庭。不管他是洁身自好也好，还是自我放纵也罢，马克从没正眼看他。
在今天之前，嫉妒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谁能若无其事给情敌一个好脸色，但对方根本毫无指摘，他的存在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漂亮是过错吗？有钱是过错吗？还是纯情是过错？
李脸色惨白，他尚有一丝不甘：“马克和你是什么关系？”
夏加尔错愕：“马克？”下意识要脱口而出的是朋友两个字，但他们算不算朋友，夏加尔也不清楚，屈指可数的见面都是自己在仰仗alpha，甚至也许至今为止，对方依然认为自己是帝都星那位派来的奸细，所有的善意仅仅是因为alpha天然的保护欲和西凡的嘱托。夏加尔有些黯然：“我也不知道，希望在他心里我们是朋友。”
李执意要问一个结果：“如果想要找一位伴侣，你想要什么样的？”
对于不熟悉的omega问出这个问题，不光光是失礼，这几乎算得上咄咄逼人，夏加尔反问：“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问这么多有什么意义？”他几乎可以确认，马克的室友显然是把自己当成情敌。
李脸色白得更快，他苦笑着接下去：“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像你们这样的人，要什么有什么，我们天生只配活在你们脚下，为你们的光彩点火。”所以不论是马克还是乔，分明是自己先认识，他们都喜欢他。
“所有人都喜欢干净美好的样子，可是如果有机会，谁不想干净谁不想美好。”但他们从生来就无法做到。
“但你们也有选择的机会不是吗？”夏加尔突然抬起头，“就像乔，他不想是一件物品，他可以逃，你如果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也有很多选择。”少年的声音意外的安宁而富有安抚力，李微微张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先生，爱情不是生活的唯一重点，如果您再清醒一点，就不会把怨气撒在我这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但不代表他就应该为别人的怨气买单。
门突然被踢开，李惊愕得喊出声：“赛琳管事？”除了赛琳，肥胖的埃尔几乎堵住大半张门板。
“乔，你现在跑了，下午我们上哪儿变个人出来。”赛琳纤细的手指交握，她甩了甩波浪一样的黑发，语调却止不住森冷：“埃尔已经支取了100w，你跑了，他可得双倍赔偿。”
赛琳掌管亚力舍宫将近二十年，从没哪个拍卖品敢一再潜逃，右手把垂耳的发丝拨往发后，她每一个动作，埃尔都牢记在心。
“现在就回去！”黑色电棒爆出断续的蓝色光电，埃尔语气威胁，他甚至将电棒在手中轻颠了一下，面向夏加尔，“还有你！不是要见赛琳吗？看起来你们并不认识啊？”
“我确实不认识赛琳管事，但1000w，你们现在就可以划走。”夏加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立刻调出终端，手指快速在银行信息上划过，“请把账户信息给我，1000w，5个点手续费，一秒钟你们就能收到，交易还作数吗？”
对方是一个alpha，一个beta，他们虽然三个人，却不知道有几条心，明显处于弱势，破财免灾是个简单的办法。
赛琳回头看向埃尔，见对方点头承认交易，脸色终于柔和下来：“下午两点的拍卖会，如果有兴趣……”
“不，谢谢您的好意，我也许很快就会离开这里。”赛琳递来的收款信息被终端扫描，夏加尔低着头，他比穿高跟鞋的赛琳只高出一两厘米，两人是几乎平视的角度。
除了一双讨人厌的绿眼睛，赛琳不得不承认，他比自己见过的所有omega都特别，黑色的发与仿佛被上帝特别恩赐的脸奇异得糅合，他是个男孩，也是个omega，却不让人感到娇弱，那种自然而然得亲和力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领，赛琳却本能得拒绝喜欢他，但她很快在内心嘲笑自己，有钱又漂亮，这是上帝，没理由讨厌。
视线不由自主得往下落，她正要开口寒暄几句，夏加尔突然把扫描信息递回来，胸前牛皮挂绳细微摆动。后场的灯光明亮，粗制的牛皮绳上穿过一只戒指，这戒指看起来很普通，赛琳却知道它每一道花纹的由来。
赛琳嗓音不稳：“你的戒指很漂亮，是男朋友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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