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刘熙知道先帝爱重桑廷裕，却不料到了如此地步。他本以为从此处能一直出城去，不过这一来有个着落倒也好。

桑廷裕一见着他，当即红了眼睛。便是撩袍跪拜，说话时已然老泪纵横，哽咽不止。

刘熙哪能料到这样的场景，他当初因为桑廷裕说话耿直，又几次三番弹劾萧黍，叫他远离萧黍，对此人很有意见。不想桑廷裕竟然一心忠于他，对他毫无嫌隙，反倒叫他愧疚起来。

刘熙连忙扶起他：“桑卿快快请起。”

他向来离经叛道，难得做到这样礼贤下士。桑廷裕以袖拭泪，颤着一把嗓子道：“老臣心中早有疑窦，明眼人都看得清楚着呢！现在看来，您果然，果然是被萧贼所迫……”

刘熙长叹一声，说道：“孤从来识人不清，叫……叫奸人迷惑，多有失德。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也是咎由自取。”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桑廷裕道，“萧贼勾结朋党，霍乱朝野，敛财无度。陛下既已迷途回返，岂可由他作乱？陛下若有心铲除此贼，清肃朝野，老臣自当肝脑涂地，以助陛下……匡复河山！”

他拉着桑廷裕的手在颤抖。他要吗？如果放在从前，他一定不想要。能做个富贵闲人，为什么要担这样的担子呢？然而他失去了萧黍。

萧黍问，他还有什么能给他呢？萧黍不爱他，但他不能没有萧黍。他必须有权力，他必须拥有的比萧黍多，他必须要有什么东西能给萧黍，这样才能把萧黍留住。

他说：“爱卿此心，感激不尽。”

刘熙还是先回到了瑶华宫，桑廷裕对他说，外面的一切事务交由他处理，刘熙只按兵不动，行动如常。

他们偶尔深夜在密道相会，桑廷裕对他讲外面的情形，他也问问萧黍的情况。

桑廷裕问：“陛下意欲……登基复位？”

刘熙点点头，又说：“可天下是容不下两个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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