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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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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明成说,谷苍九从小无父无母,当时已是妙音谷掌门的明成路经一户大宅门前,将还在襁褓中的弃婴谷苍九带回了妙音谷,收做了徒儿。

明成在妙音谷内无妻无子,弟子中最疼爱的就是谷苍九,谷苍九也颇争气,耳濡目染下对于制毒用药触类旁通,年纪轻轻虽不及明成老练,但也已是在门派中技高一筹,无人匹敌。

然而让谷苍九做门派掌门,起初并不是毫无疑义,在师兄师姐中,无人知晓瘦弱的谷师弟成年后内功尽失,气血两亏,而同一年,明成就选择闭关,将掌门之位交到了师弟手里。

妙音谷素来和谐,明成做了决断,众弟子商议后也认同只有谷苍九的施毒技法得明成真传,研制新毒方面也天赋异禀,于是默认了瘦弱苍白的少年掌门。

在谷中的日子虽不清闲,但要好过几日前在江湖中被人围追堵截。谷苍九担心江湖中会有人杀进谷中寻衅滋事,与门派弟子们筹备了机关布阵,暗器毒瘴,又派了弟子加强巡逻。

一串琐事下来,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一转眼就到了与江画舟期行的日子。临行前三天,门人禀报从赤鹭崖方向飞来一只赤鹭,谷苍九摘了拴在鸟脚上的圆筒,把卷着的信展开。

谷掌门,三日后不见不散。

谷苍九想起江画舟和他不离手的折扇,眉头不自觉地蹙在一起。

“掌门,这赤鹭……”

“放了。”

弟子低头抱拳:“是。”

八月上旬,准备好车马的谷苍九如约到此前分离的地方碰头,赤鹭崖的队伍早一步抵达,几人安排妥当,落座在同一架马车。

江画舟还是那身天青色纱袍,谷苍九和雁平沙换上了灰色束腰长袍,比早先轻便不少。

“几日不见,谷掌门消瘦了。”

谷苍九只当没听见,端起马车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次出行,江公子打算从何开始调查霞令?”

“杨盟主被害之事未明,不如先去梅刃堂找找线索。”

雁平沙的神情霎时严肃起来,谷苍九抬起眼皮和江画舟对视一眼。

“当然好。不过杨姑娘咬定我是杀父仇人,江公子与我同去梅刃堂不怕杨姑娘误会么?”

江画舟展扇一笑:“在下为的是江湖大义,并非儿女私情。”

谷苍九别过头去看了看车内的饰物,转回来看着花弄影问:“前次匆忙有失礼数,忘了问花少侠师承何派。”

闭目养神的花弄影看他一眼:“并无师承,何来门派。”

谷苍九冷不防碰了个钉子也不恼,略一点头不再言语,雁平沙又问:

“听闻花大侠靠剑术闻名江湖,自成一派而非各家杂学融汇,怎会没有师承?”

“剑法来历恕难相告,花某不介意与你们较量较量,到底何门何派,两位自己分辨。”

雁平沙脸色一变,谷苍九按住他的胳膊,“花兄不想说,我们不会强迫。”

江画舟闭眼假寐只当未闻,车厢内一时无话,四人各自歇息,时而低语,也只是问时辰和路途。

雁平沙被花弄影的态度惹得不快,沉着脸不说话,谷苍九悄悄打量花弄影与江画舟,诸多疑虑缠绕不休。

江湖传闻花弄影行踪莫测,看样子不善交际,会与江画舟成为挚友,实在叫人不解。

临近正午,烈日高悬,赤鹭崖一行人马送了丰盛的干果牛肉,几盘拌菜,两壶小酒。

谷苍九拿起筷子挟了一口菜,余光里瞥见江画舟和花弄影举箸不动,也把筷子放下。

“江公子为何不吃?”

雁平沙沉着脸,把筷子摆在桌板上:“江公子处处防备,想来是不欢迎我们了。”

谷苍九挟了一片牛肉放进江画舟碗里,“江公子见满桌好菜无从下筷,不如先尝尝这牛肉。”

江画舟笑着挟起碗里的牛肉,“花兄与我久不出远门,舟车劳顿胃口不佳,但有二位陪同,怎会不识抬举。”

雁平沙目光灼灼看着江画舟咽下去,谷苍九把筷子放回雁平沙手里,笑道:“我这师兄太过较真,江公子休要见怪。”

花弄影面无表情地放下筷子,抱着剑靠回软垫上休息,雁平沙扫他一眼,表情不善。江画舟挟菜进碗后,慢慢放下筷子,微笑道:

“此前谷掌门曾提到穷困潦倒,不知道谷掌门方便详说么?”

谷苍九笑了笑,抬手挟了块蜜饯,“江公子想了解什么?如何制毒恕难告知,至于施毒……”

江画舟看着他,谷苍九咬了半颗蜜饯,把剩下的放进碗里,搁下筷子。

“也不能告诉江公子。”

临近傍晚,一行人出了西北海岸,车轱辘一路转到了郊外,四人投宿在客店歇息,约好次日启程。

过去谷苍九即便是坐马车也没出过这么远的门,歇脚后早早躺在客房休息了,苍九正打算吹灯就寝,听来人在门口道:“谷掌门歇了吗?”

谷苍九披衣起身,“江公子?”

“抱歉深夜叨扰,花兄腹痛难忍,有劳谷掌门前往一探病情。”

谷苍九拉开门,跟着江画舟一路穿过客房,把雁平沙也叫了出来,一同走进花弄影的屋子。

花弄影穿着单衣坐在桌前,脸色苍白地看了一眼来人,把握在手里的剑放回桌上,捋起袖子方便谷苍九把脉。

一套问询下来,谷苍九了解了状况,从兜里摸出一只小药瓶,江画舟握在手里看了看,瓶身上写着“溃神丹”。

“谷掌门,此药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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