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两相无意（1/2）

“原来是徐大哥。”白戎雅探头去望，见到来人露出得体的微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徐大哥傻笑了几声，鼓起勇气问道。“白门主，他们托我来问问你，对孟右使是个什么看法？”

白戎雅唔了好长一会儿，微颔着下巴思考，斟酌着道。“他是个谋略过人，胆识过人的人，将门派内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是个得力助手，怎么了？”

徐大哥长呼一口气。“既然你对孟右使的评价皆是正面，说明你对他也是有好感的是不是？”

“我对他确实是信任。只是不知道徐大哥问这些事有何用意？莫不是发现他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徐大哥连忙摆手。“不不不，白门主。我们是觉得你与孟右使很是搭配。若是能结成良配，必定羡煞旁人。”

白戎雅见他们操心自己的婚事，不由乐了。“徐大哥，我还没有成亲的打算。我谢过各位兄弟们的好意了，只是要叫大家失望了。”

徐大哥见自己的算盘要落空，急急道。“可你都二十七岁了，按山下普通女子来说，也该是做妈的年纪了。若是你不喜欢孟右使那样的，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兄弟们替你去寻。”

笑意无声的放大，白戎雅弯了弯眉眼。“徐大哥什么时候也学人做起了媒婆？我并不打算成亲的。”

“不打算成亲？”徐大哥忍不住惊呼，复又不可思议的再问她。“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不打算成亲？这可不能开玩笑啊。”

白戎雅从善如流的点头。“那是自然。我没有打算成亲，也不打算寻什么良人。”

“那可奇怪了。”徐大哥嘀咕着。“前几年还看你在学刺绣，以为你还藏着小女儿家的心思。”

听到这句话的白戎雅脸色一变，又迅速恢复了平静模样。那些刺绣是她用来控制手腕颤抖的，只是学了很久，手指头被扎的密密麻麻，颤抖却是一点也没有减轻。没想到竟然会被他们误会。

“既然没有其他要事，那徐大哥请回吧。我这边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不便招待。”

“哦。”徐大哥抓着头发茫然的被劝离开了。

白尽脸色早在师傅说现在不欲成亲的时候就好转了不少。至少在他之前，不会有人捷足先登。

“师傅，我陪你一辈子好不好？”

“……好。”

师傅在说谎，他侍奉了师傅七年。尤其是在得知自己那样心思之后，就对师傅的一举一动特别关注。他发现师傅喝茶时，闲暇时候总喜欢伸出修长的手指磨着茶杯边缘。他发现师傅写字时沾了墨水，总要在墨砚旁刷上三次撇去过多的墨汁，一次不多，一次不少，总是三次。他发现师傅不喜欢吃过甜的糕点，喜欢咸辣口味。他还发现师傅说谎时，总是停顿三秒后，垂下眼帘不愿正眼回答。

刚刚她的那句好，迟疑了三秒后又低下了眼帘。他知道，她在骗自己。

“不许骗我。”他自顾自的加上承诺，仿佛这样可以让假的可以变成真的。

白戎雅不再作答，认认真真处理事物。

等她渴了，手边总有一杯温度刚好的茶。等她累了，肩膀上总是恰到好处的被捏的很舒服。

她开始认真的思考，要不要放白尽自由。毕竟他这个徒弟做的实在称职，七年时间里除了黏人了点毫无毛病。至于黏人这点，以后他长大了自然会改。

“白尽，你还记得我们去你孟大哥家里的那天么？下了很大的雪。”

“记得。”

“那你还记得你鞋子浸湿了那段事么？”

白尽耳根滚烫，想到了当初的一些事情。舔了舔嘴唇，这才回答。“记得。”

白戎雅大喜过望，趁热打铁问他。“那你还记得半路上我们被照拂的那个小姑娘么？”

白尽脸上的笑意迅速消退下去，冷声道。“不记得。”

本以为白尽对这段往事记忆深刻的白戎雅听到回答后，显然是吃了个不小的惊。心中还有些萧瑟，她本想按照七年前所想，来个成人之美的。谁知道自己这负心小徒弟压根不记得那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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