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歌:没什么好说的(1/2)
秦远风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最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有点难懂,不过没关系,因为我现在要讲的不是秦远风,是虞琲。
虞琲和我从小玩到大,后来上初中他去了省会,中途回来过一趟,蹭了我一顿饭。中考没考好,其实他完全可以出国留学的,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了。
中考考完以后的第八天,我一个人在家。我养了两只龟,路边买的,当时没想到它们能活那么久。它们趴在缸里,好像是把自己当成了石头,不肯动。空调勤劳地往外送冷气,我躺在地上,隔着玻璃晒太阳。
然后我就睡着了。
本来应该是这么发展的,但是我的手机响了,铃声伴随着震动,我闭着眼慢慢爬过去,拿起了沙发上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对面半天没有出声,这时候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所以我也不出声。
一分钟后,我听见有人上楼,然后电话对面的人终于开口了:
“介意开下门吗?”
我很介意。但我还是起来去给他开门了。
虞琲告诉我他要回来上高中,今天刚下高铁,安顿好了就来看看我,顺便把我的初中毕业证一起拿来了。
“我毕业证怎么在你手上?”
“我先去了你学校。你不在那里。”
行吧,算是个合理的解释。
他又说,他要和我读一所学校了,他家住太远 问我知不知道学校附近哪里有出租房子的。
我想了想,然后告诉他楼下那一家好像有这个打算,他们要搬家,不过很可能租到的仅仅是一间房。他说没关系,我就没管了。
顺便一提,我在开学以前一直认为我与虞琲仅仅是同校,我没想到,他和我同班。是我小看了他们家的背景。
之后他搬到我家楼下,并且告诉我秦远风也住这栋楼,我觉得这才算是这个故事的开始。
我听说我们班上的人有十几二十个中考考了全市前五十的,在下不才,也是其中之一。但我认为那里面的偶然成分远远大于必然成分,于是高一的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以后,我站在人群外围,踮着脚,努力伸长脖子,企图在那张遥远的成绩单上找到花歌的成绩。
突然,真的是突然,我右边肩膀上搭上一只手,把我摁了下去。虞琲长得高,视力好,摁着我,说:“年级十八,班上第三。”
“你呢?”我知道我不该问的,但是我还是问了。虞琲果然不想看,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在好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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