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可以吗？”乔雪城眼睛一亮，不过有些迟疑，“你不是要跟舰队一起出发了吗？我……”

“你也去。”周晏回答，“任务结束之后，带你去风铃要塞。“

“可我是……”可我是联盟的向导啊，你这样做没关系吗？乔雪城想问，却被周晏打断了。周晏竖起食指，贴在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

乔雪城听话地噤声，周晏反而笑了起来，用手指轻敲乔雪城脑袋的一侧，一下、两下、三下，点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服从我的命令，就能上我的船，否则给你做记忆消除。”

周晏可能有什么魔力，不然他只要手指一点，自己怎么就跟着晕乎乎的呢？乔雪城想，半天没有说话，等他回过神，自己已经像一条小尾巴，跟着周晏走到了舰艇的入口处。

入口处的几个军官齐刷刷地朝周晏敬礼，周晏点头，泰然自若，挡住了许多看向乔雪城的视线。

周晏带乔雪城到了一个会议室内，说：“你就呆在这里，精神体不要放出来。“

乔雪城点头。

他自从意识到自己只能依靠周晏之后，就不再做出对抗的姿态，听话得很。周晏也不禁在心里想，他可能是被别人卖了都会帮别人数钱的类型。

他第一次来军用的舰艇上，还是别人国家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局促地找地方坐下。

半晌，他鼓起勇气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乔雪城本来没想过能得到回答。结果周晏似乎认真思索了一番，面无表情地说：“这次任务结束，回到中央星之后，就送你回联盟。”

“真的？”乔雪城惊讶，他还以为需要很久的时间。

正在出发的准备阶段，周晏没多解释这个问题，很快就走了。乔雪城试了试门，果然打不开，就回到座位上，看着会议室里的那块光屏。光屏上投射出舰艇外界的景象。

中央星的宇宙港是著名的地标，乔雪城小时候，两国还没有断交，他就在百科全书上看见过它的介绍，想不到时隔多年，居然是通过这种方式亲眼见到。周晏带他来的是军用港口，没有民用的运输机，光屏上，一架普通的运输机正在和旁边的舰艇对接，好像是后勤在进行补给，旁边有两架灰色的机甲护卫。

过了一段时间，广播播报开始出发，引擎的动静，乔雪城在屋里也能感觉到。光屏上，舰艇驶向浩渺的太空中，载着他再次驶向未知的旅途。

“风铃要塞……”乔雪城喃喃自语。来帝国的这一次意外，和九年前发生的事，冥冥之中联系在一起。

他终于能去看一看，父母最后到过的地方了吗……

第四部的舰队顺利出发，整支舰队犹如一柄利刃，被掷向虚无的太空中。舰队进入平稳的航行状态，作为指挥官的周晏跟这艘指挥舰“启明号”的舰长钟雅打过招呼，独自一人来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与周海成的通话。

通话被挂断。周海成直接发来了视频通话的要求，周晏立即接通了。

光屏上，两代人相似的面庞对峙着，都有着上位者的不动声色和不怒自威。

周海成在他中央星的办公室里，背后是帝国广阔的星域图。星域图上的不同颜色，代表这帝国六个舰队的主要驻军地。

周晏露出一贯无可挑剔的笑容：”周议长，您好，现在是我们的办公时间，刚才您有什么事吗？“

”很好。“周晏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并没有引起周海成的过度失态，尽管他一个小时前联络不到周晏的时候，失手砸碎了自己使用多年的杯子。副官立即送上新的，正摆在他前方的办公桌上。周海成看了看眼前的杯子，冷声说，“现在你已经是周少将，第四舰队的总指挥官了。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他话锋一转：”周少将，我们来谈一谈皇帝陛下最新签署的两道命令。不过在谈论这个话题之前，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在过去的一个多小时内，议会都无法联系到你本人？”

“刚刚调任舰队的指挥官，事务繁多。而且，皇帝陛下的调令中写到，舰队必须在预定时间前出发，所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都交给部下处理了。”周晏轻描淡写地说。

“无关紧要？”周海成说，“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第四舰队的半数战斗力离开中央星，加上你总指挥官的任命，这两件事情都未经议会的批准。你擅自执行，未免太过草率了。”

皇帝虽然名义上有绝对的权力，但事实上，皇帝的命令是否能被顺利执行，决定权在周海成为首的议会手里。

周海成的怒火，一是来源于议会的权威被公然挑衅，二是因为这个公然挑衅的人居然是自己一向听话的儿子。

这个他自认为了解的儿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不可控的因素。

“我不想在这里争论这些问题，”周晏说，“我的行为完全符合帝国法律。而且，皇帝陛下想必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让您的儿子安安稳稳地呆在中央星吧，父、亲。”

皇帝年迈，皇子们对最高的位置虎视眈眈，帝国可能面临新一轮的洗牌。周晏在军中有一定声望，作为周议长的儿子，不管他们之间关系好坏，皇帝必然对他有所防备。

难道皇帝真的要动手了？还是他察觉到什么？周海成在心里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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