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2）

此言一出，若菀更是窘迫，她伸手接过，低声道了谢。侧过身背对着湛二麻，小口的咬着手里的大饼，大饼已经凉透，干巴巴的，难以下咽，若菀嚼了好久才咽下去，这大饼再不济，好歹比大牢中的馊饭要强。

她吃的细嚼慢咽，百无聊赖下若菀侧过头，去看马儿吃草。十六年的国舅府生涯就此告一段落，往后就只得一人过活。幸好，她并不娇惯，能挨苦，日后独自生活应该不成问题。

若菀想得出神，没注意到湛二麻正在看她。

若菀面容白皙发亮，小巧的鼻尖被风吹的微微发红，两颊旁有淡淡的绯色，眉眼柔顺，侧脸秀美，她静静的看马儿吃草也不知在想什么。冯慎行就这般看着她，专注的看她，“我这大饼是在你去买匕首的途中顺手买的……”

若菀一愣。差点被嗓子眼中的大饼噎住，小手拍了拍胸膛，好半天都没顺过气来。冯慎行颇有良知，递给她一个羊皮水囊，“慢些吃，别噎着，没人跟你抢。”

还不全因你那句话！

若菀被噎的涨红了小脸，她接过湛二麻手中的水囊，大口大口喝起来。心里有气，她没给湛二麻好脸色，硬邦邦的说了谢，便把水囊还给他。看向他的一双美目染上了薄薄温色。

这一路，她早就想好了该和湛二麻如何相处。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家家，要和湛二麻隔开些距离，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了，权当是雇主和马夫的关系，她只期望能顺顺当当的去大柳村。

却不想湛二麻存心给她难堪。

水囊里还剩余一半多的水。冯慎行大剌剌的就着若菀喝过的口喝了几口水，他脖子微仰，喉结滚动，水囊中留下的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流，停留在喉结下，他喉结一动，又流了下去。

湛二麻很白，握着水囊的手修长好看，藏在斗笠下的眼睛，她曾看过一次，望向她时眸如深渊，很是好看。他人长得很高大，身材结实。

这样的人不像是做过苦活的人。

若菀对湛二麻有太多的疑惑，她只知道他叫湛二麻，别的一概不知，却心大的跟他一同上路。

偷偷摸了摸藏在靴子里的匕首，若菀淡淡错开眼，望向了别处。

冯慎行喝好水，他把多余的水倒在手心中，凑到黑马的嘴巴让它喝水，他动作轻柔的揉着马儿的毛发，就像对待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若菀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冯慎行弯了弯好看的唇，同若菀道，“今日再往前走也不见得会有人烟，晚上就委屈你睡在野外了。”

大牢都蹲过，她还怕什么呢。

若菀捏着手中吃了一半的大饼摇了摇头，并不介意，“无碍，野外也好，客栈也好，都是身外之物。只要安全就成。”

“有我在，你倒不用怕有不必要的麻烦。”冯慎行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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