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2）

她曾是我的女朋友。

“……”

一句话终结谈话。

伊森沉默一瞬，果断转移话题：“还剩头盔的部分，明天就能完工了吧？”

斯塔克愣了一下，猛地从一场幻梦中惊醒，含混地回答：“emmmm是的……”

“洗洗睡吧。”

伊森看出斯塔克的心不在焉，没有多问，从门边的水缸里舀了一盆水，借着炉火的火光，坐在破碎的镜子前修面。

锋利的剃刀刮下一大团混杂胡茬的泡沫，伊森侧脸，继续利落地处理一半的胡子。

他轻松地问道：“回去后准备干什么？”

如果是半个小时前的斯塔克，他大概会说去吃一顿好的，美式汉堡可乐之类的垃圾食品。但现在，他完全没有心情，甚至西里尔的出现让他厌世的情绪都减少很多。

斯塔克闭着眼睛，摊在铺有厚羊毛的钢丝床。

圆柱形的舱室没有打开的痕迹，里面的人离开的时候还在运行。她是怎么出来的？她现在在哪里？

伊森自顾自地说道：“回去我要见见老婆孩子，噢还有我的父母，不知道这几年他们过得好不好，一家人终于能团聚了。”

深夜，用作取暖的火炉渐渐熄灭成暗红的火炭，

洞穴外的夜风呼啸过广袤的荒漠，沙丘沉默如山。

不知是否是日有所思，斯塔克梦见了那个女人。

雪肤花貌，容色昳昳。

十二年过去，她变得更成熟，像是一颗饱满的樱桃，透过饱满的表皮窥见鲜嫩多汁。虽然皱纹爬上眼角唇边，但她的神情姿态始终如一，仿佛身披万天星辉，站立的身姿挺拔睥睨，缭绕着一股时间也无可奈何的气势。

此刻，那双似皓皓冰川般的浅蓝色眼眸，不复记忆里的冷漠，反而填满温情和恋慕。

斯塔克这才注意到他站在钢铁盔甲里，像是古代即将出征的将士，即将披挂上阵。西里尔则是他的妻子，每一块铠甲都由她细心擦拭得不然尘埃。

本该厚重的机甲毫无重量，斯塔克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梦境。

但他还是在戴上头盔前开玩笑似地说道：“嘿，我想告诉你，我依然爱你。”

他别开视线，故意用满不在乎地语气：“你知道的，以防万一……”

梦中的女人截住他的话头：“我也爱你，安东尼。”

说着，她勾住斯塔克的脖颈，献上自己的吻。

一瞬间，似春花灿烂。

*

夜间，一阵刺耳的警铃嗡嗡大作，洞穴门外的走廊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各种语言交杂的呼喝，吵醒了沉睡的两人。

“斯塔克，有情况。”伊森率先起身。

言下之意，或许可以趁乱逃出去。

斯塔克用力抹了把脸，把自己从荒诞不经的梦境中□□，冷静地说道：“再观望一下。”

两分钟后，铁门上方的白炽灯闪烁着熄灭，整个基地陷入了失去电力系统的黑暗。

唯有洞穴中央火炉里的红炭放出可靠而微弱的光。

伊森问道：“斯塔克？要开始行动吗？”

没有得到回答，伊森疑惑地向后转头，一眼看见斯塔克严肃地盯着突然出现在火炉边的女人。

和梦境里不同，现实的她年轻得可怕，看起来还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斯塔克双臂抱胸，诘问道：“普林切特，你怎么在这里？”

西里尔蹲在炉子前拨弄炭火，瞥了眼他胸前的蓝色光源，慢悠悠地反问：“斯塔克，你又是怎么在这里来的？”

斯塔克：“……”

全美首富、著名军火商的尊严让他无法在前女友的面前说出是被恐怖分子绑架来山洞做导弹。

于是，内心傲娇的斯塔克走到火炉另一侧的桌子边，假装埋头整理机甲图纸。

斯塔克：哼╭(╯^╰)╮本首富哪怕在山洞，也能设计出这么棒的武器。

可惜山洞里另外两人都没有从斯塔克的背影里读出潜台词。

普、普林切特？这不是斯塔克的……

伊森回忆起这个睡前出现过的名字，有理由相信斯塔克这副回避的态度是当年做了对不起女方的事。

本就有负于对方，还在这种情况相遇，简直可怕。

善良的伊森决定帮助斯塔克缓解尴尬。

“普林切特女士，你好，我是伊森。医生和工程师，在加州理工交换过两年。”

“你好，伊森。叫我西里尔就行，我也在加州理工待过几年，念的是社会学。这次离开地球就是为了我的研究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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