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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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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阿伯大抵是没想到郑旦是这个反应,发愣了一下,随后掩饰地笑了笑,“我是在越国都城走商的时候听说王上送了新选的美人去吴国侍奉吴王,猜想着你们恐怕也是这样。”

“哪里的事情,哪怕是王上要送美人到吴国去,那也应当是经过教习的美人,哪里轮的上我们这些村姑呢,”郑旦一副坦诚模样看着施阿伯,谎言到了唇边意外地得心应手,“我们是被选召进宫,但也不过是做些奴役该做的活计。”

“原来是这样,你们没事就好,”施阿伯像是将郑旦的话听了进去,却是在郑旦方放松心绪的时候便又接上了问题,“那你们又如何到的吴国境内?”

这问题来得突然,短短一句话就似一把刀一般,要将郑旦这随口扯来的谎话刺穿。郑旦眼皮一跳,还在想应当如何应付的时候,却看见施阿伯背后的人。霎时眸色仿佛融了夕照的光华进去一般,亮得惊人,“夫君!”

却是夫差手里掂着几支算得上是粗壮的竹竿,面无表情地站在施阿伯身后。

他说话时倒仍然是装作亲厚语气,“阿伯没说要砍几支较好,我就多砍了些,阿伯看看这些够不够?”

方才施阿伯早就看见了郑旦神色变化,再听见夫差声音也不算太过意外,连忙转身过去,像模像样地看几眼他手里的竹竿,连声说“好”,又夸赞他一番少年英雄,才一副谨慎模样接过竹竿过去收拾。

郑旦以为夫差仍要做一个殷勤晚辈的作态,却没想到他这次却没主动上前说要帮忙,而是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神色里带些怜爱的样子,摸了一把她的头。

夫差这动作几乎要让郑旦以为自己是无人照看,被遗弃在街头的小猫儿了。她不知道夫差究竟是又因为何等心绪才让他做出如此动作,但也识趣地没多问,而是乖觉地在他手下蹭了两下,一副讨宠的模样。

夫差看她这作态颇有些啼笑皆非,只能更加用力地顺着她的发丝捋了一把,似乎叹息一般从唇边逸出一口气,“傻姑娘啊。”

他们在这里亲昵时候,施阿伯始终背对着他们打理夫差带回来的竹竿。不一会儿,便将那些竹竿各有长短地分布开来,摆成下围四方支撑,又在上面相互交叉勾绊的形状。做好这一切,他又将先前抖索出来的几张狼皮分别挂在摆好的竹子外围,竟像是做成了个简单的房屋一般。

郑旦一直看着施阿伯收拾,看这“房屋”渐渐成型,不由得感慨一声这设计精巧,“这屋子做的倒是巧妙,还可以随身带着,那带着它,岂不是就真的可以四海为家了?”

“哪儿能,”施阿伯听见她的话,边忙便应答她,“这也不过是能暂抵一时之需,用不长久。说起来,这还是我在鲁国走商时候见一个年轻人搭出来的,我花了不少贝才央得这个法子。”

“千金难买一计,”夫差接话,“虽然耗费不少,但想必阿伯有了它,四处行商要方便许多。”

施阿伯连声应道,“嗳,谁又说不是呢。”

打理好这一切,施阿伯又在里面叠着铺了两张狼皮,同两人道,“我原先没想到会遇上人,便只带了够一个人入眠的篷子,但如果要挤挤,也尚且能挤得下你们两个。今夜你们就在这里睡下,明儿我们一早再走。”

夫差便问,“那阿伯今夜应当如何安置?”

施阿伯答他,“今儿你替我挑着担子,我倒是没怎么受累。你们只管歇下就好。”

夫差若有所思地看施阿伯一眼,似乎想再推辞,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应下了。

天色渐渐黑下来,施阿伯将搭篷子剩下的竹节聚在一起,拿火石擦着,燃起来一堆篝火,又从包袱里摸出来几块干粮给两人分食完,便要招呼着两人睡下。郑旦因着这一日经历,实际上并不大觉得困倦,但看着夫差并没什么异议的模样,便也顺着施阿伯的心意躺进了篷子里。

虽然是躺进了篷子里,但郑旦又是真真的没有什么睡意。只能有些发愣地看着篷子顶上狼皮,因为被竹竿挤着,稍稍翘起来一块的灰黑狼毛。

施阿伯想必是在外面守着篝火,但大抵只有他一个人,因此便也没什么话好说,只能听见他外面刻意放轻了的动作,后来便干脆没了施阿伯动作的声音:应该是有些懒地靠着篝火旁的树坐着,因此才没什么动静,只能听见毕毕剥剥的篝火燃烧声音。

夫差也显然不大困,但也是同她一般,百无聊赖地躺在这铺开的狼皮勉强充作的床上,挨她挨得很近,一只手搭在郑旦身上,松松地握着她的手,手指时不时地在她手背上弹两下,一副惬意模样:郑旦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扑在自己脖子上。

但他又不肯说话……仿佛刻意要让此刻变得安静一般。但即使是在这样无聊的安静中,郑旦也仍然没有想要进入酣甜香的想法。于是她转头过去盯着夫差的侧脸,有些出神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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