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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茶,轮回癸(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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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逐渐被清理干净,血下埋着的伤口,白肉可见,要是再深一点,就见骨了。

卞亭山愣了愣,回过神来,幽幽斥责:“程律师对自己倒是挺舍得下手的。”

程谶含糊说道:“我这不是惊吓过度了吗?受到惊吓的人当然没轻没重了。”

程谶说罢,还附带没心没肺似地笑了两声。卞亭山撞上她的笑,突然就没办法去苛责她了,沉默了起来。

程谶不知不觉就想到一个小时前她才盼望着成为他的病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她该说她运气好还是不好?可是他此刻未免过于严肃了。薄唇轻抿,眉头紧蹙,那张一个小时前还柔和温润的俊脸此刻沉得不像话。

程谶默默想,到底是哪个不长进的惹得向来温温和和的卞医生如此不悦?

于是,她咳了咳,开口打破平静:“卞医生,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严肃的卞医生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药收拾了一下,直接无视她的话,认真道:“脖子的药是上了,但是我没有缠纱布,为了避免感染,这几天最好不要碰水。你的左手,这段时间也不要碰水,不要用力,以免伤口发炎。”

“我这手不碰水我还能忍,脖子怎么了?不就是被掐了一下吗?几天不沾水是不是有点严重了?总不能让我不洗澡吧。日月可鉴,我虽然懒,可是个人卫生还是很讲究的。不让我洗澡,可不就是让我在腐烂中蒸发吗?”

看出卞亭山不喜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程谶朝他说话时为了缓和气氛,故意玩笑似地打趣自己。

然而,卞亭山似乎不买她的账,依旧冷飕飕地说道:“如果你想脖子上留个终身难忘的疤痕,那你怎么折腾都行。”

不就是被勒一下吗,至于那么严重?还有,受伤的可是她,为什么摆出苦大仇深模样的却是他?

程谶第一反应是觉得卞亭山在关心她,可是这个想法才涌进脑子,又觉得不对。要是他对她真有什么想法的话,为何上次她找他要微信时,他都明里暗里地拒绝呢?现在又来替她上药,说些虽然不怎么好听,却是关心她的话。他这是终于对自己有了几分好感,在向自己示好吗?

程谶默默揣测着这个突然阴晴不定的男人,他又突然开口了:“现在律师也要冲锋陷阵了?”

程谶望着面前这个面带严肃话里却不失担忧的男人,浅浅一笑,反问道:“卞医生,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卞亭山:“……”

一向内敛的卞医生顿时哑口无言,对上程谶毫无顾忌的目光,别过脑袋,又拿出一副医者父母心的医德好榜样得体道:“医生关心病人不是正常的吗?”

“噢~”

程谶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她向来善于察言观色,他虽然镇定自若,可是从他的话里话外,无不显示着对她的关心。不是程谶自恋,她认为即使卞医生还没喜欢上她,却也是对她有好感的,只是他自己可能不知,又或者天性害羞。

程谶不打算逼他,虽然确定了自己对他有所好感,却也没那么急不可耐。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万一狗急跳墙,卞医生被逼急了翻脸可就不好玩了。

对于喜欢卞医生这件事,程谶确定了。但到了哪种程度,程谶并不知道,毕竟他们相识不久,连向来冷静自持的她都困惑,她到底喜欢上他什么了。

她难道真的是单身久了,寂寞了?还是觉得温顺可欺的卞医生激起了她的保护欲?即使是荷尔蒙冲动,她也早过了青春期。所以,答案,还未知。

就在程谶盯着卞医生胡思乱想之际,卞亭山顶着她炽热的目光,不安地转动琉璃眼珠,故意咳了咳好几声,让程谶回过神来。

他的故意为之,吸引了程谶的注意,也不道破,终于丢出一句话,问道:“怎么了?卞医生这是感冒了?”

卞亭山:“……”

“程律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

卞亭山还未道出口的逐客令生生被人精的程律师截住:“卞医生,我们都这么熟了,程律师程律师的叫,多生分?我们看起来年纪也差不多,不如你叫我程谶,或者小谶,我就叫你小卞好了……”

程谶刚道出口,撞上那便秘般的神色,立马否决:“是我没考虑周到,小卞这个名字的确不怎么地道,那我就叫你……小亭,怎么样?你要是不喜欢,亭亭也挺好听的。”

卞亭山:“……”

见他迟疑,她又立马快嘴道:“既然你没拒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亭亭。我还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听。”

“……”

卞亭山没应她,程谶收敛了下玩笑般的笑容,突然正经起来问道:“亭亭,付敏的尸体一直在停尸房,有什么人接触过吗?”

见卞亭山迟疑了下,她答非所问的补充:“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过,你记得要告诉我。”

“程律师,我记得你是律师,这些事应该和你没有多大关系。”

卞亭山不知是不知道,还是故意地答非所问,严厉地提醒着她。

程谶不买账,坚定地说道:“我虽然只是律师,可我是优秀市民啊。还好今天被女尸撞上的是我,要是你……我估计都熬不到警察来,你就翘辫子了。所以说,这些事必须从源头上查起。查清楚了,亭亭的命也就拴住了。亭亭也不想自己英年早逝吧?”

卞亭山:“……”

强词夺理,向来是程谶的本能。

卞亭山不想去应话,继续文不对题:“程律师,你担心别人前,难得不应该好好地担心自己吗?”

“我可是优秀市民,保护暹城市民,可是我的觉悟。再说了,论起逃命,我比你在行。论起打架,你肯定也比不过我。”

程谶自信十足地说罢,卞亭山默默地挪了挪视线,又沉默了。程谶不满意他的无言,道:“怎么,对于我的话,亭亭有什么高见吗?”

对于她兴致高涨又顺口地左一句“亭亭”,右一句“亭亭”,卞亭山终于忍无可忍:“能别喊我亭亭吗?”

“怎么,你不喜欢啊?可是我喜欢啊,再说了,你刚刚不是答应了吗?想反悔啊,那可不行。”

卞亭山:“……”

见他不应话了,她又嘴欠地唤了一声:“亭亭。”

卞亭山决定不给自己添堵,递过去一杯温水,郑重说道:“程律师,在保护别人之前,不要让自己受伤,才称得上一个优秀市民。”

受伤的梗是过不去了。

程谶执着地辩解道:“我冤枉啊,要不是她偷袭我,我怎么可能挂彩?!我曾经可是散打冠军呢!”

卞亭山:“……”

不过提起付敏那具女尸,她心里总一股子直觉,女尸还没死,可能会突然再醒来。她很好奇,背后的人,到底是不是伏都教。如果是,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目标是她还是小盒子呢?

她难得乖巧,略带做作地眨巴眼睛,道:“亭亭,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卞亭山睫毛抖了一抖,默默无视她的矫揉造作,道:“什么?”

卞亭山嫌弃的小表情被她收尽眼底,立马恢复了正常。她道出自己的要求:“能不能把付敏的尸体交给我?”

卞亭山眉头一皱,程谶循循善诱道:“亭亭,你也应该知道,尸体也是可以杀人的,今天要是换作别人早就死了。她虽然现在倒地不起了,可是保不齐她会突然醒来害人。这里人来人往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有人遇害。所以说,她的尸体放在医院里并不安全。”

卞亭山一点也不买账,委婉拒绝道:“医院里好歹人多,要是她真的醒了,也不会全然没有法子。给你带回来的话,更不安全。她是冲着你来的,你是要把企图杀死你的丧尸带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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