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齐珩回去的时候疲惫的有些狼狈,冲锋衣上隐隐还有血迹,混着尘土味。
一开门,家里有人,不是齐嵘。
/
齐瀚年撑着拐杖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他常年的随从,齐珩愣了半天,还是第一次被找上门来,“您,有事么?”
齐瀚年拿拐杖敲了两下地板,“我就知道,你哥不愿意结婚,都是因为你。”
齐珩冷声道:“就是没有我,他也不会结婚。”
齐瀚年起身走到他跟前:“跟你妈一样。”
齐珩眼神里闪过一丝阴冷:“你不配提我妈妈。”
齐瀚年提起拐杖敲在他胳膊上,齐珩伸手去夺,齐瀚年身边的人扣住齐珩的手:“二少爷。”
齐瀚年没想到他平时低眉顺眼惜字如金,背地里藏着随时跟他动手的恨意,手上更不吝啬力气劈头盖脸的砸过去。
齐珩习惯了似的不怕疼,直到额角的血迹留下来挡住了视线,才微微皱了下眉,抬手抹了下眼皮上的血,冷冷地笑了笑,把指尖的血放进嘴里舔了舔,又呸的吐了一声。
齐瀚年见了血也愣在原地,本一肚子难听羞辱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出门时,丢下一句:“你不要脸,齐嵘和齐家还要脸。”
/
在齐瀚年看来,齐珩睡男人已经是不知廉耻,睡到齐嵘床上,更是大逆不道。甚至还靠着那副皮相,拴着齐嵘的心,简直是齐家的败类。
齐珩有那么一瞬间,心里深处最恶毒的报复翻滚起来,为了自己,为了他母亲,他几乎想搭上自己,拖着齐嵘,耗下去,耗到齐瀚年死不瞑目。
他蜷在桌子底下哭了。
齐嵘回来的时候,看到齐珩睡在桌子下面,额角的血迹狰狞的凝固在脸上,齐嵘去抱他,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齐嵘看着他睁开眼,像小时候受惊后的眼神,戒备、惧怕,齐嵘把他放在沙发上,给他清理额头上伤口。齐珩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咖啡方糖罐,齐嵘默默地把糖递给他,他侧躺在齐嵘的膝盖上,一块一块的往嘴里放。
齐嵘抱住他:“对不起,哥哥明天就换个地方住。”
他探着身子去捞桌角的水杯,手臂上的伤口撕扯着痛,“不用。”
又不是第一次了。从小到大,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
/
齐珩嘴角挑起一点诡异的笑意来,忍痛撑起身去吻齐嵘,他的舌尖在齐嵘的口腔里灵蛇般四处游动,手上从他的锁骨抚到胸前,从肋骨到背脊,齐嵘只觉得,身上蜻蜓点水、星火燎原般燃起火苗。
齐珩从来都不用刻意去引诱。
齐嵘怕碰到他背后和胳膊上的伤,让他趴在沙发上,他听话的照做,像以往一样。
齐嵘什么时候抱他去洗的澡,帮他擦的药,换的睡袍,他半夜惊醒的时候,一点都记不起来。
他碰到齐嵘揽在他腰间的胳膊。屋里的夜灯和耳边齐嵘浅浅的呼吸声,让他渐渐压住惊醒时噩梦般剧烈的心跳。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闪过陆正煊那张明烈的脸,仿佛梅雨天回南天热带台风天里,一阵燥烈冷厉的西伯利亚季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