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淑妃幽会(1/2)
“今晚有雨,我一个醉酒之人走到半夜也走不到山上,得亏遇到你们。你们也亏了遇见我,知道今晚要下雨,回去就赶紧收拾吧。”普惠是典型的神志清醒身体不灵活的醉人。
赶车小僧夺回他手里的缰绳继续赶车。天色确实渐晚,不易耽误了。至于普惠所谓的秘密,没人信,上次由于他说有雨,大家信了他结果做了无用功,这次要是再相信他,就是傻子。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阿云想了一路对普惠的话信了六分,到达清空寺,阿云问了普惠又一遍:“普惠师父,今天真的有雨吗?”
“贫僧上次一是无聊戏耍了那小僧人一回,但这次所言非虚,不然我会平白无故坐你们的车回来,定是要在山下喝个痛快才是。”普惠晃悠下马车,瞥了阿云一眼,“罢罢罢,信与不信在你们。”
阿云盯着普惠走远的身影,一时间纠结起来,“到底是不是真的?”
搬运花草的小师弟道:“师姐,别信他了,他醉成那样,肯定在戏弄我们。”
万一呢?距离祭祀大典十日不到了,这时候出了岔子,方丈会怪罪的……想到方丈的严肃正经,大暑的天阿云竟打了个寒颤。
阿云开始游说师兄弟们给花草做些防护措施,以免被大雨毁掉,然师兄弟们没有一个配合她,这都要到歇工的时候了,无缘无故谁会想加班,再者,没人相信今晚有雨。
阿云一时没了办法,只好去找毛远之,让他尽可能多的集结些僧人去捯饬花草。意料之中没几个人愿意出手相帮,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累了一天,因为一个很大可能不实的说法再去下苦力……毛远之只找到几个心地善良不辞辛苦的僧人。
“师妹,普惠师父醉成那样说的话,你确信是真的?”毛远之忍不住问。
阿云拍拍僧衣上沾染上的花盆泥土,“诚如你所说,他都醉成那样了,还想着不能淋雨,要在下雨前回寺,你觉得他说的能是假的?”
毛远之站在廊檐下歪头寻思,阿云一巴掌拍过去,“想什么啊,赶紧去帮忙盖盖那边。”
“哦……”
几个人的努力终归是不够,亥时过半,大雨忽至。
雨滴噼里啪啦落了下来,阿云扣紧僧帽,一股脑儿冲到雨幕中,和其余闻讯赶来的僧人一起拯救那些被摧残的花草。
忙活到午夜子时,一众人累瘫似的坐在长廊中,“阿弥陀佛,早知如此就听阿云你的了。”
阿云倒是不气,损失是有的,但好在不大,“这就告诉你要谨记,出家之人慈悲为怀,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师妹说的是。”大部分人都是俗家弟子,对阿云的话嘴上应和着是是是,实则不以为意。就像阿云,她自从心思变了,就没当自己是纯粹的出家人。
阿云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西堂院子,推开院门一眼看到忘尘合掌站在他房间门口,准是在等我!阿云暗自窃喜着把伞随手一丢,朝忘尘蹭过去。
“师父!这么晚未睡是在等阿云吗?”
她衣物尽湿,面色苍白,站在自己面前,身上的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渍……忘尘眉心紧紧锁着,“偏房的水还热,快去泡一泡驱驱寒,为师给你煮了姜汤。”
“嗯嗯。”
阿云沐浴换衣后热腾腾的姜汤就让忘尘端了上来。她二话不说的捧着汤要喝,叫一骨节分明的手拦住了。
“小心烫,慢喝。”忘尘细心叮嘱着。他很是忧心,自家徒儿已久未生病,山上的夜晚本就更深露重,加上淋了雨……这次不生病就不是阿云了。
“睡觉时多盖几层被,捂捂汗。”
他再不想阿云生病,阿云还是病了,这病来的气势汹汹,似是要将阿云之前未生病的日子里没生的病都找补回来。
阿云连着发了三日高热,第四天她才退了烧。
睁开眼,阿云便瞅到熟悉的青色帐顶,账内光线昏暗,分不清时辰。微微抬抬肩膀,有些酸疼,阿云自知躺了没有三天也有两天了。
她费劲儿的翻身,掀开帐子,床正对着窗户,打眼看去天色将明未明。忽的,阿云视线焦灼在一处,难以移开。
桌前凳子上稳稳坐着一人,他双手放在膝头,双目微阖,似乎下一刻就要醒过来——是忘尘。
阿云记起以前她每次生病,她的师父都会在她目之所及之处,只因她说过,她生病的时候害怕一个人,像是没人要她了。
“师父。”阿云几乎没发出声音,仅唇瓣动了动,忘尘却咻的睁开眼睛。眸中一片清明,看来只是在闭目养神。
他起身走到床前坐下,阿云自觉探出手给他,忘尘手指上带着凉意,附在阿云温热的手腕上,沁凉无比。
号完脉后,忘尘将手转移到阿云额上,退烧了。他提着心这才放下,“要用些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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