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章十
隔日與董槐一行人辭別,秦致便帶著魏玄瀾一同上路,前往萬花谷。
經過昨夜董槐一番提點,秦致已不再糾結斷袖不斷袖的問題,偶在驛站歇息閒聊之時,開始旁敲側擊地問起魏玄瀾的喜好興趣、出身何處,而魏玄瀾說好聽些是單純心大,難聽點就是個粗神經,不疑有他,只當閒話家常,雖然目前兩人關係頗為尷尬,可又不是仇人,便無太多防備。
說來奇怪,世間大多是難求相守的眷侶,偏這兩人日日一處,明明兩心相悅,卻仍在不上不下的關係。
秦致在情愛方面一點經驗也沒有,雖說少年時也懂得知好色而慕少艾,然他人生自有記憶來,就已經在照顧幼弟,到大了些就幫著蕫槐顧方少清和蘇燕這倆讓人不省心的,哪有半點心思去想嫁娶婚配之事,更別說心許誰人,對魏玄瀾還真是頭一次,即便得了董槐的支持,他一時也不知從何開始才好。
他不懂得,所以便與往常一樣待魏玄瀾。
而魏玄瀾此人,自小就想著行俠仗義、快意江湖,可惜一直未有機緣,直至十四、五歲時,好不容易才拜入蓬萊習武,縱然從前曾對哪位佳人有過傾慕,也僅是清若淺溪的情意,他不去想,也就不會再多惦念,對他而言,與其談論兒女私情,還不如在武學上有所進益來得要緊。
於是心底那些對秦致的在意,他仍是如此認為。
說起魏玄瀾的少年性子,旁人看是心思恪純、年少輕狂,樣樣都是世人青春年華時的美好意象,令人心生嚮往,可誰人知道,這何嘗不是另類薄情、別樣自負。
又偏巧他倆都是男兒郎,於是魏玄瀾對秦致說:世俗倫常尚難踰越。便成了那上佳的託辭。
如今見秦致待他與從前別無二致,他便以為對方也同自己一般,不然便是困惑於常理,無法跳脫,而對魏玄瀾而言,無論秦致是哪樣,都於現況無礙,可事情發展,遠比他所想像得更加複雜,他越是不去想,就越是惦念秦致,每每當魏玄瀾以為自己就要淡忘那份念想時,又見那人自夢中而來,與他煮茶奕棋,說理論道,侃侃而談。
魏玄瀾思量這勢態,不知好壞,實在令人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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