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标题(1/2)
连一并没有想好要跟奉书说些什么,于是也没过脑子,直接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去。然后是漫长的等待,她不知道应该期待他回些什么内容,反正她就那么傻乎乎地举着手机,趴在床上等,然后躺在床上等,然后又坐在床上等。
她越等越没耐心,越等越没信心,罗锦超在门外面嚎:“猪!我都起床了,你居然还睡!”
连一终于无奈认命,使劲挠了挠鸡窝头,又在床上翻了几个来回,哼哼了好几声,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套上衣服,拉开门吼:“我就是猪,我就是猪,你怎么还跟我在一个锅里吃饭呢?”
手机铃声突然毫无征兆在乱作一团的被子上响起来,连一的心就跟着狂跳起来,于是她飞奔回去捞起手机,真的看到“余奉书”三个字在屏幕上闪动时,她的眼里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喂?”她小心捧住,滑开手机,然后对着话筒轻轻说。
“沈连一,是我,余奉书。”听筒里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你在哪里呢?”
“我在小姨家里。”
“你……找我……有事吗?”他恐怕会听到什么脸红心跳的回答,问得有些踯躅。
“我每天晚上都梦见同一个老太太,拉着我去爬山,不让我说话,也不让我逃跑,明明我都爬不动了,它也不放过我,”连一小心翼翼说,“那一定是鬼缠上我了,你有办法收了它吗?”
“……”
“你帮我想想办法吧?要不然我会累死在半山腰!”连一用手指头抠着床头柜上的一个木疖子说。
“嗯,你小姨家在哪儿呢?”
“贵州凯里。”
“好,我尽快赶过来。”
“有多快?”连一呢喃。
“唔……”奉书抬手看表,“我马上出发,最迟后天到你那边。”
“好,我等你。”
挂上电话,余奉书用导航查了一下,从s市到凯里大约是1600公里,不停开车需要二十多个小时,除去晚上他不能开车的那段时间,如果立即出发,马不停蹄的赶路,最快应该能在明天晚上到达。
他不再耽搁,立刻着手收拾行装。大到睡袋、帐篷、煤气炉,小到针头、线脑水、果刀,统统塞进后备箱。
最后他又从抽屉柜里翻出一大瓶止疼片,连同那个泛黄的骨制烛台和几支白蜡烛一起扔进了70升的登山包里。临出门前,他又想起什么来,一通翻箱倒柜,找出一个长满铜锈的铃铛,用报纸稍微擦了擦,裹好塞进背包。
冬日阴郁的午后,北风刮卷起街头的落叶和纸屑,不停打着转,一辆黑色的大切诺基低调滑出小区的车库,汇入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里。
连一讲完电话,心里满满的开心,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亮堂了,后天就能看到奉书了,梦里的那个老太太也将无处遁形。
她欢喜地把手机抱在胸前,一个猛子扎进床上温软的被褥里,床是软的,被子是香的,连昨晚梦中的场景都不再可怕了,哦,不对,还是可怕的。
罗锦超一手举着包子放嘴里嚼,一边倚在门框上看连一,时不时还哼出一两声不知名的小曲儿,那表情,就像在看电视剧一样,期待着女主角自爆罗曼史。他心里想着,这丫头八成是在谈恋爱了,满头满脸都写了“桃花开”的字样。
他又咬一口包子,嚼了几下,终于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嗯咳—……嗯咳……”
连一惊呆,抬头看向门口,禁不住尴尬起来。也不知道这胖子在门口看了多久,刚才接到电话时激动得忘记关门了!回想自己刚才的一举一动,她真恨不得找个地缝可以钻进去。她一把扯过枕头向门口扔过去。
锦超用单手就接住了枕头,嘿嘿一笑,反手又给扔了回来,继续嘿嘿嘿地笑,仿佛揭开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老实交代,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然我就去告诉我阿姨和姨父……”他得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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