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1/2)
洛观执出了山海楼眼看天色尚早,偷偷摸摸地回了一趟京兆府。
卫裘看见他都有种恍然如隔世的感觉,洛观执叫他别张扬,自己好不容易才出来的。
洛观执直当明了问,“如意客栈的案子你这边有进展么?”
卫裘“啊”了一声,“不是说这案子不归咱们管了吗?”
洛观执道,“你指望大理寺能给咱们一个交代?那明面上是不管了,暗地里总能查吧?”
卫裘点点头,“这也行。”
“对了,派人去一趟洛阳,帮我查个人。”
“谁?”
“宋遇摘。”
“查他干什么?”
洛观执看了他一眼胡诌道,“查查我相好的来历怎么了?我找了他帮忙查案,总得摸摸底吧?”
卫裘满肚子疑问,“您找他做什么?他跟这起案子没有一点关系啊?”
“错,他还真有,苏瑛曾经找过他,掌柜死了,我没有证人。”
卫裘忽然悠悠地问,“大人,您真不怕啊?现在京城传言可多了,您还跟他走那么近。”
洛观执晃着腿,“怕有什么用,那么多嘴,难道我还一张张去堵?况且除了他,我没别人能找。”
“先不说这个,那个新来的怎么样?”洛观执问道,“能用吗?”
他说的是何清秋,卫裘跟他相处了几日,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现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叫他做事挺利索的。”
洛观执站起身道,“那行,我得走了,有事到我府上找我就成。”
翌日不到卯时,
“公子?公子?”外面传来不知是谁的喊声。
洛观执被渐渐地吵醒,忽觉好像不是梦里的声音,他翻了个身睁开眼,天都没亮,这谁在这儿嚷嚷呢?
他摸了半天摸到床边的衣服,闭着眼睛艰难地披在身上,打着哈欠去开门,没睁眼就不耐道,“干嘛呀?”
周伯站在门外,一看也是被吵起来的,他道,“有人说非要见您不可,是京兆府的人。”
一听“京兆府”,洛观执宛如被一盆冷水泼醒,他激灵地睁开眼,随后洛观执快步走到门口,看到一个人正时不时张望,他以为是卫裘,不料走近看竟是何清秋。
“有事吗?”洛观执的声音平淡了许多,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何清秋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道,“大人,寅时有人在郊外的山坡上发现了钟大人的尸体。”
洛观执心下一沉,“怎么死的?尸体在哪儿?”
何清秋道,“不知道,但是我看过尸体,嘴唇发紫,口鼻流血,应该是被毒死的,尸体在京兆府。”
洛观执问,“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吧?”
“还没来得及说。”
“那行,你先回京兆府,我随后到,先别声张。”
“好。”
京兆府,
何清秋正跟仵作一起验尸,而洛观执却远远地坐在一旁,他有些于心不忍,钟粹跟了他两年,大小事什么没经历过,这人一下说没就没了,还没得蹊跷。
直到何清秋走过来,他抬眼看了看裹着白布的尸首,“怎么样?”
何清秋轻声道,“确实是被毒死的,不过是慢性毒,内里的东西全腐蚀干净了。”
“死了多久?”
洛观执细算了算,如果没记错的话,钟粹失踪已有九日,半夜才被发现死在了山上。
“仵作说,不超过两日。”
七日,洛观执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按下不提,“这件事,先别传出去,我不确定他的死跟如意客栈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可是,钟粹的家人,还是跟他们说吧?”
洛观执摇了摇头果断道,“不用,迟些再说。”
如果告知他家人,钟家的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闹起来人尽皆知容易打草惊蛇,况且他也给不了说法。
“是。”何清秋应下转身就帮仵作处理尸首去了。
洛观执撑着额,细想钟粹那日误拿了物证,如果因此而被盯上,可钟粹在京兆府,那杀手怎么就知道是他拿了呢?
不过杀手一路都盯着他们,钟粹给他东西,知道也说得过去。
想不通的是,追杀他的是一个人——但当时就被神秘人做掉了,那杀钟粹的一定是另外一个,如此一来,岂不是有两个杀手?
如果只是为了抢物证,何至于两个人?哪怕退一步想,就算来了两人,那也应该来找他,而不是去找钟粹,说不通啊……
想着想着,大概没得想了,洛观执开始犯困,天没亮被吵起来,此刻眼睛渐渐酸涩起来。
他对何清秋说,“我去睡会儿,待会儿卫裘来了,你再来叫我。”
“好。”
辰时,
卫裘一来,何清秋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卫裘说了一遍,还顺口说了洛观执也在京兆府,不过睡觉去了。
卫裘惊讶道,“他怎么会在这儿?”
何清秋有些紧张,“发现尸首后,我就去大人府上找他了。”
卫裘干巴巴地说:“你还真大胆啊,换做是我,我可不敢去。”
只见何清秋摸了摸后脑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嘛,幸好大人也没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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