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大齐军队行军速度不慢，加上谢砚也有著书的事情做，也不觉得太无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大齐。

大齐皇都十分气派，这里城墙高耸，街市规整，各个功能区泾渭分明。

侍从帮谢砚挑开车马帘子看街景，谢砚注意到这里的居民很多不介意把魂现展示出来，他就看到不少露着毛耳朵，长尾巴，犄角鳞片的人坦然自若走来走去。这在礼教森严的云梦很难见到。

“啊，陛下又被围住了。咱们暂时走不了了。”侍卫边伸头打量边说。这小侍从是刚刚调给他的。

秦鸢时常到他这里来看《美政》，范参谋忙着刻竹简，他便承担起此后这位主的活儿，对方倒是不难伺候，也就需要谢砚端茶倒水。

只是谢砚毕竟之前也是娇养着，一不小心就把手烫伤了，谢砚怕在秦鸢面前露怯，也不吭声。没想到秦鸢第二天就把小侍卫送来了。

可能还是防着他，这小侍从竟然是个坤泽，魂现是软软的小兔子，虽然叫侍卫，其实就是个小厮。

谢砚倒是很满意，他是个隐性绒毛控，可惜云梦多水族，自己又是个没有魂现的中庸。如今看到小侍卫的兔耳和短尾，只觉得整个心都痒起来。

小侍卫有着大大的杏仁眼和微微泛红的小巧鼻子，看着QQ的。谢砚给小侍卫取名阿萌。

“帝王轿撵，何人敢拦？”

阿萌摇摇头，发出一个表示否定的鼻音，“陛下御下极严，对民众却很温和，百姓都很爱戴陛下，每次凯旋大家都会聚到朱雀大道上迎接陛下。城中坤泽几乎是都要带着花果来的。”

谢砚心中震动，秦鸢在战败国里是能治小儿夜啼的煞神，他本以为秦鸢在大齐对臣民也是弹压得厉害，却不想这里君民是从未有的亲近和谐。这和《圣人之治》的描述竟然对上了。

谢砚想着想着发了呆，回过神时阿萌已经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了。

“这道是一时半会清不开了，陛下说让咱们先去御史府。”

马车悄悄从队尾撤出，走小道来到金翎巷，御史府远比想象中大气华丽。

阿萌推开大门，“大人，这宅子很赞吧，这是陛下登基前的宅子。里面还有一个藏书阁，陛下知道大人喜欢看书，特意留给大人，还把院子修缮城南方样式，引了活泉进来。由此可见，陛下相当爱重大人呢。”

阿萌帮谢砚收拾好东西，谢砚在藏书阁里转转，这一转就转到了藏书阁。

藏简堆积成山，除了经史子集，律法兵法，还有各类游记地图，医学农学专著，甚至天工水利羊皮纸，实在出乎他意料。

谢砚心想，这不是秦鸢第一次让他惊讶了，秦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方可以血洗城池，逼着臣民观看凌迟之刑，所作所为活脱脱一个残暴不仁，穷兵黩武的帝王。但却收藏他满篇平等和谐的乌托邦式作品，会纵容百姓拦车围观，还给敌国臣子心腹职位，配上精心修饰的院落，甚至连院子里的私人痕迹都光明正大不屑于隐藏。

若是秦鸢就单纯是个暴君，是个武夫，只想搓摩他，谢砚知道如何应对和自处。若不是，谢砚反而心下生出别扭茫然，甚至要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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