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1/2)
邵从瑞恨得牙痒痒。
自除夕被打以后, 他最近诸事不顺。京城与他合作的几位大臣在朝堂上被排挤,甚至有几位他安排在中枢的大臣, 也尽数被下了实权, 安排在了一些闲职上。
不仅如此, 就连常年安宁的封地柳州,都被邵从湛的人尽数拿下。他收到消息派人赶过去时, 南江已经带人将柳州几位武将尽数拿下,将兵权收归囊中。
而此时, 邵从瑞面对着满殿的人,也不得不佩服邵从湛的狠厉与阴毒。
不过半日功夫, 证据尚未收集齐全, 他这个当事人都没弄明白事情经过,他跟张太妃通女干的消息就传了个遍,上至各大王府公府, 下到百官权贵, 无所不知, 议论纷纷。
想到来时碰见得那些人怪异鄙夷的眼神,邵从瑞就恨不得手撕了年前的人。此时说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却通知了各大主宫,恨不得昭告天下。
“太后到——”
话音刚落,太后就搀着庭月的手施施然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整齐划一的声音传进邵从湛耳中, 待到邵从湛喊起后才笑着开口道:“几个老姐妹递了牌子进宫找陪哀家解闷,哀家将人丢在寿安宫也不好,哀家想着都是一家人, 也没什么好回避的,就一同过来了。”
邵从湛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的安王,似笑非笑:“皇兄不介意罢?这些也都是本家人,正好当个见证人,也好洗脱皇兄的冤屈,免得张太妃将脏水往你身上泼。”
看着邵从湛一副‘我是为你好’的神情,邵从瑞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眼角抽了抽,差点没绷住脸上的温润如玉,笑着点了点头。
众人落座后,张太妃被压了上来。她不复上午的容光焕发,华服首饰尽数被褪下,换成了最底层的粗布衣衫,洗头一头乌发只用一根木头簪子随意的绾在头上。她脸色苍白无血色,走路的腿微微颤抖,瞬间与乡野村妇没什么分别。
庭月抬眼扫了一眼,心中满是感慨。
慎刑司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
“张氏,安王说此事与他并没有干系,”邵从湛沉声道:“与你苟且的到底是何人,还不快快招来!”
张太妃抬眼看见邵从瑞时,眼中明亮了一瞬,待听清邵从湛的话后,又迅速的暗淡下来。
半晌,张太妃自嘲一笑,邵从瑞愿意跟她牵扯,不就是为了让她方便探听消息吗?
或许女人都是天生感性又容易自我感动的。即便她心里明白,也打算独自一人抗下这份罪责,可听到邵从瑞一口否定两人的关系,还是不免寒心。
邵从瑞上前一步道:“是臣府中一位幕僚,见张太妃的信,一时不忍偷偷回了信。本王也是今日才得知,原来那幕僚盗用的是本王的名头。”
这说辞太过敷衍,一听便能听出其中的真假。
张太妃重重磕下头,声音发涩,“嫔妾不曾见过安王,更不曾有过什么首尾。只在宫中收到回信,便以此来藉慰荒芜的内心。”
庭月眯着眼睛看向跪在地上那一对不要脸的人,心中冷笑,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老妖精害了我儿子!”气氛冷凝之际,洛太妃从大殿门口冲了进来。她略微扫视了一圈,直接将跪在地上的张太妃扑倒,大声骂道:“我说我儿为何一直不愿意娶亲,还有他腰间香囊上的花纹,难怪看着眼熟,原来是你绣的!”
洛太妃气得呦,恨不得将地上的女人碎尸万段。她一边使劲乱打一通一边骂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啊,抢了我的丈夫,如今又来抢我的儿子!你让我儿子以后怎么做人啊……”
众人听见了她的话,纷纷将目光转向邵从瑞的腰间,他的腰间确实挂了一个烟青色白花香囊。
邵从湛:“……”
庭月:“……”
片刻寂静后,太后才不得不轻咳一声道:“来人,将洛太妃拉开,这样拉拉扯扯的,与市井泼妇有何区别!”
一旁走上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轻而易举将洛太妃拉开。洛太妃哭哭啼啼掰开婆子的手,扑倒在太后脚边,哭嚎道:“还望太后饶了瑞儿那孩子,定是张氏那个贱人勾引在先,可怜我那瑞儿……”
邵从瑞额间青筋暴起,脸上的温润逐渐崩裂,忍无可忍的大声喝斥:“母妃,闭嘴!”
洛太妃停下了碎碎念,似乎这才注意大殿内站着的那些贵夫人,唇角蠕动半天,愣是没憋出半个字。
眼看着戏快要唱不下去了,邵从湛才加了把火,淡声吩咐道:“去将安王腰间的香囊取下来,再找个熟悉针线的麽麽看看,是不是出自张氏之手。”
青雉走了过去,隔了张椅子凝眉看了半晌,转过身对着邵从湛与太后肯定点了点头道:“这确实是张太妃常绣的纹路,就连竹子末端那轻微的一个小勾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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