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修)(1/2)
吴淼不想跑步。
她觉得何至玺秀肌肉扎眼,转头去看天看海,自己慢慢踱步。
他面对她高抬腿倒着跑,喊话:“三水妹,能不能不要苦着脸。”
他行为怎么越来越搞笑,离那半年的富家子形象差好多。
吴淼上大学爱上打游戏,为自己取游戏名叫广暨三水妹。特别巧的是,何至玺的游戏名叫广濠小玺子。
他们那时看了对方名字,熟悉后简直不能够在互相嘲讽了。
他说:“你好歹正经大学生,漂漂亮亮的女孩子,起名字让人一点遐想没有。”
她说:“你还名校海归,怪不得游戏装备那么豪,看名字就暴发户。”
她长期在游戏里呼他石头。
他们在游戏里会送武器皮肤给她,组队打游戏时更对她照顾有加,她技术还可以,渐渐也狂了。打游戏没人骂何至玺操作得臭,何至玺有时倒会骂其他人,她找机会抱打不平,骂他:“太笨了,你真是一块石头。”
“老何,笨石头,笨呀。”
“完全笨石头。”
大家估计察觉出何至玺对她比较宽容,偶尔何至玺某把打得极烂,大家直接喊麦:“淼淼,替我骂他。”
“淼淼,开骂开骂。”
“淼淼,你不骂他两句,他醒不了。”
之后为了筹钱,她将那游戏装备卖了好几万块钱,并注销了游戏账号。
这时何至玺跑来她身旁,肩肘轻轻撞了下她的肩肘,说:“跑起来。”
她突然有点感动,那会他也这么撞过她。
他们那半年多的相处,于她生日后一刀两断。
她记得那是九月初周末的早晨,他来学校接她,他开车到白云山,带她去爬山。她父亲出了意外,她妈妈在前晚通话中支避严重性,让她安心上学。
她有些敏感仍担忧。
一路上葱绿掩映,花涧山泉,身处羊城天然心肺,他们却寥寥数语,他是玩乐型朋友,他当不了知心朋友,她说要休息。
她愁眉不展的,他陪她并排坐在石阶。他忽地轻轻肩对肩撞了撞她。他声音也轻:“开心点。”
她转头。
他脸上展着笑窝,那酒窝极温暖可爱,仿佛他轻撞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心,她给卷进他一侧迷人的小漩涡,说:“老何,你酒窝真好看诶。”
她主动吻了那颗酒窝一下。
估计太意料之外。她心里也笑他,他久经沙场的人,不论正经恋爱,不正经恋爱都不知谈了多少场,他还会难为情啊。
她起身拍拍屁股下山,这不逢她心里建设薄弱,她短暂迷失他那颗酒窝,她不要。也估计因为那个吻,她十几天后成年生日,他送了她一块真品香奈儿石英纯白镶钻女表,价值十几万。
作为交往半年多的普通男女友谊,根本没必要大手笔的。她想他误会了白云山那个吻。他们为她过生日,她没料想他这种破费法,好多人在,她唯有当场接下,才不丢他脸。
卖房子总要支会独生女儿,她妈妈那边瞒不住了,就在生日后,她知道家里情况原来近乎恶劣。她向辅导员请长假回家,心一横退掉手表换钱。
如果没有意外横生,她会与何至玺走到哪步?那一两年她无暇思考,毕竟他的分量重不过她的爸爸妈妈,她的家。
她父亲病情稳定下来,她在广州上着学,偶尔会想起何至玺,他是送了她昂贵手表,就像佟俊与张宁宁的先/性/后爱,干柴烈火,他对她会有多喜欢呢?
也可能她预设得不堪。
无论是与不是,这太快了。刚好昧下钱物,她逃得一干二净。
她极缺钱,面对他有污点。
何至玺这会掀起她的遮阳帽,看得一愣,他真的吃她这款长相。粉嘴嘟起,猫般的小鼻子,大眼睛躲在帽檐下,她却正哀怨盯着自己。
心动过了。
他取下她的遮阳帽,看了一眼,埋汰说:“这是老太太戴的吧。”她捋捋头发,要拿回遮阳帽,他举高引她来夺,她想本来就够不着,也不和他争,一个人继续沿着海岸走。
何至玺呆了一呆,她怎么不太高兴。
他追上她,将遮阳帽还给她,她再次戴好,那点抬臂举肩,更把她的身材好得他难以直视。
太阳早升起,棕榈树的绿叶子耀得肥大油光。阳光照得人发热,那大肥绿叶子油得人心痒痒,海水盐分也在蒸发。
何至玺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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