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考试之前，程诚她们需要把自己的书从教室搬到办公室。

程诚的书有很多，都放在一个大的纸箱里。纸箱很重，一个人抬不起来，两个人才能够抬着书走。程诚一个人，又不愿意向其他人示弱，所以只能她把箱子一点一点地挪出去。

刚刚下课，大家都忙着搬运自己的书。很挤，那平常只过一个人的门现在硬生生挤了两个人。

教室，一片嘈杂。天花板，白晃晃的一片；上面镶嵌着长灯，发出灿灿的白光；窗户是开着的，风吹进来，转动天花板上的风扇，几分凉爽排解了白日的躁闷。

程诚并不打算参与进去，她淡定地坐在座位上。看着别人忙碌的身影，听着耳边杯子进行自由落体运动，最后败给重力，被打破的声音。她暗喜，偷得这半日的闲，似乎给了她极大的安慰。

她看向窗外。

夜空堆满了星，一颗一颗，放着光；小小的光，聚在一起，点亮了浩瀚的黑夜。地上，寂寞无人的冷清，空留下老旧的路灯发出昏黄的灯光。

她的心静了下来，耳边的嘈杂声消失不见，仿佛融进了另一个世界。

那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一叶扁舟，漂浮在广阔的宇宙中，没有着力点，整个慢慢，慢慢地，飘着。程诚似乎得到了升华。

蓦地，肩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程诚清醒过来，有点恍惚。抬头就对上了顾楠清亮，调侃意味颇为明显的眼。

顾楠刚刚把自己的书给搬完了，出于礼貌，又绅士地帮班上的几个女同学搬了书。这会儿，鼻梁上的汗，一珠一珠冒出来；额头上，汗滚珠似得往下落。

顾楠累，呼吸有点沉重。

程诚见了，拿出手纸，“给，擦擦汗。”

顾楠喜笑颜开，“得令。”

接着又问：“怎么还不搬书？”语气上扬，以示疑惑。不待程诚回答，又兀自开口：“我帮你。”

“没，我刚刚在想一些事。既然你这么热心，作为前桌的我怎么能不给你机会呢。”

两人合力，抬着书，出了教室。

办完书，程诚请顾楠喝了瓶水，以示感谢。

程诚和顾楠站在教室外，望着楼下来往的人流，边喝水，变谈论着。

程诚说：“你很偏心哎，其他女生的你就自己一个人搬，跑得屁溜屁溜地，殷勤地很。怎么到了我这儿，就要咱两个人一起搬呢？这么差别对待，你会失去我的。”程诚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连程诚自己觉得很奇怪，她平常并不关心这些事。

“大姐，别介呀。友谊的小船怎么能说翻就翻呢。你看看你的书，我小胳膊小腿的，搬不动啊。再说，咱一起抬，同心协力，当个革命队友不更好吗？”说完，作严肃状，“要偏，也偏向你啊，不帮前桌的后桌不是好同桌。”顾楠大义凛然。

突然，顾楠转变了画风。程诚知道，顾楠要搞事情了。

顾楠一脸羡慕，夹着感伤，话里隐藏着失落，“你知道吗，我特别特别羡慕我的前桌，因为我的前桌有个很优秀很棒的后桌。”

程诚懵圈，貌似她还没有让顾楠这位大佬羡慕的条件吧。想着，程诚还是打算先安慰安慰顾楠。

“哪有，你不用羡慕……”没说完，程诚的反应弧终于反应过来。他的前桌不是我吗，我的后桌不是他吗？搞了半天，这货是在变相地夸他自己喽。

程诚怒，这货脸皮越来越厚了。亏她还以为这货是在夸她，她还打算安慰他，结果，浪费感情。

程诚咬牙切齿，话从牙缝里出，“顾…楠。”

一字一顿。

顾楠见情况不对，收了先前的忧伤样，语重心长，“程诚你要保重啊，气坏了身体不好。嗯，对，就是这样。”

说完，一下子冲进教室。

程诚在后面，“顾楠，我□□大爷的。”

顾楠拍拍胸口，一脸庆幸，还好跑得快，不然就死定了。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程诚坐在考场。她的四周，陌生的教室，陌生的人。

她拿出书翻看，却无从下手，心躁得厉害。

离着考试的时间越近，她的心跳得越快。她脑子里冒出这学期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回想起了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程诚的心情很复杂。

成王败寇，她的笔不自觉写下这几个字。她的目光紧了，严盯着这几个字。她，不想输，也不能输。

刚开始做试卷，程诚就遇到了大问题。选择题的第三题，她从没遇到过，是一种新的题型。程诚算了五分钟，还没算出来，她慌了，开始冒汗，边计算题，边估量时间。

她一遍一遍，在草稿纸上计算；又用橡皮粗暴地擦去痕迹。

时间渐渐流逝。

程诚拿着橡皮的手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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