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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人证出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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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白衣少年郎,不负年岁不负国。苏霆轩此人,气节高洁,虽死犹荣,当成表率。这是她的父亲曾经同她说的话,这句话对她也是影响深远。从那之后她便励志读书,以求将来能为国为民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苏霆轩走的时候她年纪还小,只记得他几乎跟苏雨轩长得一模一样。她也是从那两兄弟身上第一次了解到“双胞胎”这个词语的神奇之处。

那个时候,她的父亲在市政府上班,所以她经常去,也经常能见到苏叔叔家的双胞胎。双胞胎考上大学的那年夏天,苏叔叔还请他们一家人吃了饭,苏霆轩答应她等放学的回来的时候去老家山上帮她摘冻梨,可谁也没有想到,那年秋天都没过完,霆轩的骨灰就被送了回来。也是从那之后,苏雨轩不再爱笑,话也少了很多。

在她的记忆里,苏雨轩性格是沉稳,但并不沉默。可是霆轩走了之后他便变得沉默了,甚至有些自闭。长这么大,她周围的人,就数她哥哥谢楚山性子最冷,可后来雨轩比过了她哥哥。

谢楚月思想抛锚的结果是将车开上了马路牙子。随着一声刺耳的撞击声,车撞到了墙上,被逼停了。她被撞的有些晕,只听白一凡骂一声:“心不在焉,都不知道成天在想什么。”

“下来,我开。”白一凡黑着脸让她下车。

可就在她要下车的时候,白一凡突然将车门合上,跑了。

“组长!”她在窗口喊了一声,朝着白一凡跑的那个方向看去,是一个他们找了很久的人——范宇。

范宇此人生的俊俏,是站在人群中就能被找到的那种,是当时西安秦腔名角,唱小生的。当地所有的达官显贵几乎都请他唱过戏。她的哥哥谢楚山好那口,一有空就去戏园子听戏,时间久了就认识范宇了。她刚到报社的时候白一凡就在调查范宇,她便也了解了一些关于此人的背景。

范宇与大黄牙是远方表兄弟,当年范宇登台遭人刁难的时候大黄牙护过他几次。所以,白一凡觉得,即便是大黄牙死了,这个案子还可以从范宇身上着手。他始终相信,范宇是知情的。可巧的是,这个大黄牙一死,范宇便请假回老家了。他们也去过范宇的老家渭源找,可是荒年上,家里哪还有什么人,整个村子都是空的。没有找到人,范宇这条线算是断了。今日偶然能遇上,也算是老天开眼。所以,谢楚月没有多想,也追了上去。

范宇此人看着白白净净,像个文弱书生,可是跑起来根本不是书生的范儿,到像是个习武之人。白一凡追了三条街才将他追上。

“跑,干嘛不跑了?”白一凡一个扑棱过去,将人扑到了,骑在他身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凡哥,你压死我了!”范宇也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压死你也活该,帮着你表兄做丧尽天良的事情,我要是有枪立刻崩了你。”白一凡边扯了扯领口散热边骂。

“你们误会他了,他没有。”

“没有?他自己亲口说的,还没有。”

“凡哥,你相信我。我表兄这个人就是有点好色还爱吹牛,但那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

“你知道什么,告诉我。”白一凡见范宇的眼神澄澈,不像是在撒谎。但人不可貌相,比如苏雨轩,所以还是谨慎点好。所以他步步紧逼地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是前题是你得相信。”

“只要你说,我就信。”

接着,范宇便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事情。

原来,最近几年,西北军费一直吃紧,刚好遇上了荒年,督军的秘书便盯上了人口买卖这个大缺口。督军起初不同意,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便同意了,便让亲信们去办。要想那些肮脏的买卖顺利进行,那么警方的保护伞自然不能少,于是他们便找上了白齐。一帮人要勾结密谋,必然得有个秘密“基地”。而那个基地正是戏园子。范宇和大黄牙两人也是无意间听到了对方的密谋。听到了那样的惊天秘闻,两人的第一反应便是跑,可是范宇一身戏服,跑起来不方便不说,还被对方认出来了。当时两个人本来应该是没命的,是大黄牙跪在地上说自己是白局的下属,是一条船上的人,才勉强保命。大黄牙的命是保住了,可是范宇就难了。督军当时还说戏子无信,非要杀了他,是他说了一则督军姨太太的秘闻威胁督军,才算保住了性命。后来,人口贩卖便成了常态。可是蒋可可和蒋再林的失踪打破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常态。

白一凡听了这一切,震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苏雨轩当初走的那么狼狈,如今来了个二进宫,难道他真的查到什么了?那自己的老爹岂不是已经被盯上了?白齐,你个老糊涂,怎么能做那种事情呢?白一凡心中翻过千层浪之后,拍了拍心口,冷静之后才问:“所以说云轩姐要找人,妨碍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便来了个顺水推舟,将云轩姐给弄走了?”

“后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是这样的。”

“这件事情谢楚山知道吗?”白一凡问着,心被一根线悬着。如果这件事情谢楚山也有参与的话,当初放苏雨轩走是为了成全兄弟情谊,那这一次,苏雨轩二进宫,岂不是必死无疑。

“不太清楚,估计是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两人正说时,谢楚月才气喘吁吁的跑了来,又一见两人的姿势,忙转身捂脸道:“呃,我什么都没看见。”

鉴于此事谢楚山也可能牵涉其中,所以白一凡低声在范宇耳边说:“不要让楚月知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说完,便缓缓起身,笑着道:“你这丫头,想什么呢?”

“呃,那个组长,问出什么没有?”

白一凡摇头:“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虫。”

“怎么可能?”谢楚月显然不信。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想唱戏挣钱,然后安安稳稳过日子,突然被人追杀,我还觉得冤枉呢。”范宇说着瞬间哭得梨花带雨,看的谢楚月心都抽成了一团。

“好了好了,你哭什么呀,我又没打你。”谢楚月皱着面皮,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白一凡抠了抠额角,仰头望天,觉得古人果然有智慧。这戏子的话就是不可信,所作所为有几分真假也真难辨。

范宇哭了一通自己的可怜,便被谢楚月和白一凡带回了谢楚月的住处,因为白家人多眼杂,根本没处藏人。安顿他住下之后,谢楚月突然突发奇想道:“诶,组长,要不这样,刚范大哥不是说有人追杀他吗?我们藏什么呀,就出去上街晃,要是有人来,我们跟着不就摸到对方的老巢了吗?”

经谢楚月这么一说,范宇直觉鬓角突突直跳,然后转头求助地看向白一凡,心下觉得白一凡可能在坑他。

“咳咳,楚月,子弹不长眼的,咱们好不容易找到了老范,就得好好保护,然后再做打算。你如果现在将他放到大街上,你得先给他准备一份棺材。”白一凡满口胡诌,心下觉得将人藏在谢楚月这儿本来就是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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