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2）
“什么叫心狠手辣……一不小心就把命搭进去了？”西西觉得，自己可能是弄错了，他们口里说的那个人，跟自己认识的不是同一个。
女人的弟弟也在说她：“姐，别胡说八道，人牧大老板挺好的。我听说他为人大方，不是那种无法无天的人。”
“所以像你这样的愣头青，也只能一辈子卖饭包饺子！你长个脑子也不想想，那可是金矿，多少人想吃到口里的肥肉，能把这种金山捏在手里的人，手上没沾过人命，说出去你信？”随即压低了声音：“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去年河南来那个大老板怎么死的？那可是一家五口啊，连个尸身都没留下。”
西西吓得汗毛直竖，忙问：“你，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你说的牧大老板，是叫牧野吗？才二十几岁，还是个学生他……”
“废话，这牧家山河，幼阳内外，除了他还有哪个牧大老板？”
西西脸都白了。
女人的弟弟见状，赶紧安慰她：“嗨！你别听我姐的，她一向大惊小怪，听见一点传言，就当真的一样。你别被她吓到了，牧家就在这村上呢，要是那牧大老板真那么凶狠，她哪儿来的胆子跟你说这些呀？”
“你说的也是！他要是真的那么可怕，肯定这里就没人敢说这些话了。”西西艰难地拍拍胸口，让相信男人的解释。
说话间，她要的面条已经煮好了。
女人的女儿把面条给她端来，又给了她一双筷子。
西西吃完了饭，到底还是没忍住，又问那男人道：“你说的传言，是什么传言啊？怎么会因为传言觉得是牧大老板杀人了呢？”
“这个事儿吧，还挺大快人心的。”男人放下手里的饺子，告诉她：“这事儿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也所有人都在猜测，只是没人有证据而已。牧家庄这上下不是好几个村子在挖金嘛！去年有个外地来的老板，姓黄，知道这边金矿出产好，也想入股分一杯羹。可是这些河坝里的矿井，早就被占完了，哪里还轮得到他？所以这个黄老板，就花了大价钱买了个开采证，准备去挖岩金。岩金在山上，不好开采，出金量也比河金低多了。那黄老板为了赚钱，不知道从哪儿带的习惯，居然挑了十二个年轻人祭山。”
“祭山？祭……山是什么意思？”
男人侧目：“这你都不懂？祭山就人把人杀了供奉给山神，保佑金矿出货的意思。”
西西的三观，已经有了崩塌的趋势。
男人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个老板也真敢下手！挑了十二个年轻力壮的青年，还都是属虎的。而且是单独出来的打工的没有认识的同乡，给他们一人给了个十块钱的红包，说是炸山的彩头。再灌两碗酒，骗去炸石头。一炮炸下去，把提前埋好的炸/药点燃了，轰隆一声，十二条命全没了。对外说是意外，尸体拖出来就直接埋在了山上。那些人的家里人，恐怕至今还以为自己的人在外面打工赚钱呢。不过那黄大老板自己也没讨好，那事一出，牧大老板就放了话，说开山凿河，祭献神灵，可以杀牛可以宰羊，再不济挑几个女人来跳艳舞呢！绝没有玩人祭的。幼阳地界从古至今就没有这个规矩，黄大老板坏了本地规矩，就是跟他过不去。”
“后来那个老板就死了？”
“嗯，是人祭之后半年的事儿。黄大老板挺怕牧大老板的，据说牧大老板放话之后，他想方设法送礼求情，结果牧大老板没见他。黄大老板自己也生气了，再加上牧大老板年纪小，又马上要开学了嘛！就准备跟他对着干。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发现没人找他的麻烦，就把这事儿忘在一边了。趁着空闲，还接了老婆孩子来玩儿。不过就在他们准备去玩儿的时候，黄大老板一家三口连同司机四个人，一齐出车祸死在了半路上。后来黄大老板的弟弟也找了过来，想要报警查真相给兄弟报仇，结果刚到山上，就被毒蛇咬死了。”
“所，所以……大家都觉得是牧……牧大老板动的手？”
“呵呵，那倒不是，大家都说是冤魂索命来着。所以说，人再有钱，再想赚钱，也不能干坏事。他自己死了不要紧，就可怜他的老婆孩子了，黄老板那儿子才五六岁，刚念小学呢，白白胖胖的，又乖又可爱，哎！”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所有人都清楚，这件事就算不是牧大老板做的，至少也是他点了头的。不然没有人敢在幼阳杀人，还接二连三杀得无声无息，到最后都没有人来查。毕竟，死了个有钱有势的大老板，和死了个矿工可不一样。但这种话，谁也不敢明说。
男人摸了摸鼻子，对西西道：“不过，有一点我姐说的没错，牧大老板能镇住黑白两道的恶煞，怎么着也是个凶神。像你这样小姑娘呀，都来了不知道多少了。你应该是喜欢他，所以才千里迢迢追过来的吧？我看你不像是河坝里的野猫儿，提醒你一句，赶快回家好好过日子去，别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像牧大老板那样的人，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得，自己小命比什么都重要，最好还是不要抱不切实际的幻想为好。”
西西笑得极为勉强：“谢，谢谢你的提醒。”
掏出钱包，递给男人一百块钱。男人把钱递给他姐姐，她姐姐从裤包里掏出一张五十的给她。西西拿着一张五十的票子，走了两步，又回来问：“我这……一小碗素面，五十块钱？”
“是呀，这是本地价，你从外面来还不知道，这边物价高的很呢！”
西西麻木地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句往外走。
刚出门口，就见牧野一步跳上台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不是让你哪儿都别去吗？”
“我……我来吃个饭。”
西西嘟囔着，想赶紧离开面馆。
牧野见她脸色不对，黑着脸问：“怎么了？谁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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