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鸡互啄（1/2）

“你刚刚在做什么？”荣嘉走近了几步, 又问了一遍。

几步的距离，殷旭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香, 那是“秦阳曲”的味道。

秦阳曲是温国独产的烈酒，北方的人们喝了拿来御寒，荣嘉小小的年纪, 哪里又能学得喝酒。看她脚步虚浮, 殷旭便知她应当是醉了。

荣嘉晃了两下，伸手倚在了树干上，两人四目相对，荣嘉微微低着头。

“没干什么？”

“我看见了......”荣嘉轻轻开口：“你刚才在这里摸来摸去。”

“殿下，”殷旭轻叹一口气：“您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我出来散散心，席上太闷了。”

散散心？这里与宴席相隔甚远，若只是随便出来走走, 又怎会如此恰巧地与她一前一后出现在这里？

“殿下, 您喝醉了。”

“我没有。”荣嘉急忙反驳：“你以为我年纪小不能喝, 我却是能喝的。”

“您才是宴席的主角，若是您消失太久, 皇上会着急, 大家都会来找您。还请您快些回去吧。”

“是吗？”荣嘉突然靠近了她几分, 殷旭几乎可以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就轻轻拂在自己的面庞, 带着点醺然的醉意：“你着急赶我走？”

这样的荣嘉, 带着几分平日里没有的媚态和肆意, 叫人目眩神迷。殷旭微微退后了几步，垂下眼眸，不敢看她，怕自己再多看一会，便会溃不成军。

“殿下，您真的醉了......”

“我说了，我没醉！”荣嘉步步靠近：“不要打岔......”

“那殿下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她紧紧盯着殷旭的眼睛，不知不觉中，她的声音里带了几丝熟悉的颤抖，一点都不像一个喝醉的人：“你若是说不，我便走了，不会再来烦你......”

她轻舔嘴唇：“你也喜欢我吗？”

殷旭看着她的眼睛，这双带有酒意微醺的眼睛，此时透亮，那是一种赤诚又天真的期待，和稚拙无助的紧张。像是林中的小鹿，越过层层迷雾，牢牢看着你，若是让她失望，便会夺路而逃。

话卡在了喉咙，无法言说。

她的目光渐渐向下移动，移到了她的唇上，鲜艳饱满的唇瓣，涂上了嫣红的唇脂，微微开合。

寂静里，她听见脑中，有那么一根弦，此时悄然绷断。

她仰起头来，轻轻覆上了眼前，那嫣红的唇。

殿下的唇，意外的柔软、温热。她轻轻覆在其上，感受到荣嘉浑身突然的颤栗，小兽一般，引得殷旭心底一阵柔软。

她的温度，她的馨香。

荣嘉睁大着眼睛，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

殷旭怕她惊到，急急放开了她，“殿......”

可解释还未说出口，后脑勺便突然被人扣住，荣嘉低下头，急不可耐地学着她先前的模样，压住殷旭的头。不同于殷旭的克制温柔，荣嘉好似一只饥渴的小兽，带着一种稚嫩的粗鲁，和一般男子才有的......急色......

殷旭十分怀疑，荣嘉压根儿不懂所谓的接吻，是怎么一回事，她只是见多了许多画册上这样画：一男一女或是两个女子，唇瓣相接。而其中的奥妙，在她的理解里，大抵就是越激烈，越深情。

殷旭一向让着荣嘉，除了不读书，殿下怎么高兴就怎么来，反正这种事情无伤大雅，她......开心就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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