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1/2）

华晔略一思考, 神色凝重地看着她：“你果然是楚国人。”

殷旭无心瞒他，点点头。

“你找图扬作甚么？”华晔说道：“他是叛徒, 带着一万个中原骑兵投奔了蛮人，帮着蛮子屠杀我们汉人，他是汉人叛徒！”

殷旭见他情绪激动, 笑了笑：“别激动。你看我，像是通敌背国的人吗？”

华晔盯着她, 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找他，事关我楚国的旧事而已, 华统领还是不要太过担心了。”殷旭笑着看着他：“再说,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奴，塔渠汗见不见我，都是个问题。到时候塔渠汗不要将我一刀砍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华晔狐疑地看着她, 神色复杂：“我对楚国世家了解不多, 我只知道, 殷是楚国国姓。你一定不是什么小角色。”

“那华统领懂剑术啊, 看不出我用的是什么剑术吗？”

华晔摇摇头，有些气馁：“就是看不出来，才觉得有些惊奇。我阿娘年轻时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剑术, 她把她见识过的, 都曾演示给我, 可你的剑术, 我阿娘并没有告诉过我，想必是没有见过的。”

他又思索一阵：“剑锋剑势像是上川剑法，可上川剑法是君子剑，殷姑娘你的剑......更像是杀人剑，倒是跟行伍之中教头教的刀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可又太过精妙，不像是刀法剑用......”

殷旭作出一幅神秘兮兮的表情：“不告诉你。”

华晔急了：“殷姑娘，你就说说吧，我这不......也是爱剑心切，好奇嘛......”

殷旭笑得得意洋洋：“你一个温国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背叛了我，把我的事情都捅了出去。”

华晔急了，他竖起两根指头：“咱俩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你还说这些话来寒心。我华晔对天发誓，绝对不对说出殷姑娘你任何事！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殷旭急忙说道：“华统领你何必这样，多大点事，发这样的毒誓做什么。我告诉你便是，这剑法是我老师自创剑法，我自小习剑，糅合了多家长处，说是百家剑都可以，华统领看不出来也很正常。”

“那你师傅是何方高人？”

殷旭脸色如常：“常道子先生。你肯定没有听说过。”

华晔想了想：“确实没听说过，可能是什么楚国高人吧。”

“是的，我师父剑术天下一绝，可常常归隐山林间，寄情于山水，志不在功名利禄，因此，天下并无多少人知道他老人家大名。”

华晔听着，脸上生出向往的神色：“若是有朝一日能有机会去到楚国，一定要去拜访这位常道子先生。”

只是说着说着，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这龙卫虞侯指挥使，被下诏留守通古，若无皇上旨意，终生不得反回扬秦。莫说是去到楚国了，就连他回到故乡，也遥遥无期。他叹了口气，心头压上了凝云。

过了许久，他缓缓说道：“我虽是华家人，华家大娘子却容不得我，我父亲也不会庇护我；我虽是温国人，可温国皇帝却将我派到蛮荒塞外来，叫我一生不得归乡。”

他又低叹一声：“我还不如跟着殷姑娘你走了算了。”

殷旭笑道：“堂堂龙卫虞侯指挥使，若是跟着我这么一个小女奴走了，指不定扬秦的话本子又要编排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故事来，华统领不怕吗？”

华晔以为殷旭在讥笑他，觉得排面上不能输，反唇相讥：“你都不怕，我一个男子怕什么。”

殷旭笑了笑，不说话。

这时，毡帐的羊皮帘被掀开，有人钻了进来，华晔和殷旭都赶紧噤声。等那人走近，殷旭定眼一看，竟然是阿才。

阿才手里拿着两个坛子，喜气洋洋地说道：“没想到秦阳曲全部都找回来了，一坛都没有丢，回芜王说给我们敞开肚皮喝，我给你们两个伤兵带了两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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