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黄书婉高傲的态度惹得陈茹的丈夫李槐不太高兴，他走到产房门前，想从玻璃窗户往里看，“喂!”黄书婉呵斥了一声说，“看什么呢？”

其实半透明的花玻璃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但黄书婉还是厌恶这个男人的举动，陈茹赶紧把李槐拉过来，满脸赔笑地道歉，“他就是着急呢，没别的意思。”

抱养孩子的事李槐一直不大同意，自己还没老，再努努力以后说不准就会有亲生孩子的，呈安普遍比较重男轻女，为了能有传宗接代的儿子，有不少人女儿生多了，就会送给别人，所以他一直不担心没有孩子养老送终， 倒是陈茹，一直要孩子。

李槐和陈茹就在医院后巷里开饭馆，那天下午两点左右，过了饭点了，李槐正在里间睡午觉呢，进来一个打扮很洋气的姑娘，进来盯着墙上的菜单皱着眉头不说话，陈茹客气地问一句，“吃点什么？”

黄书婉在菜单右下角看到了“月子饭”三个字，对陈茹说，“月子饭是什么？”

陈茹听黄书婉口音是外地人，她平时也会接触些外地的，便捏着嗓子细声说，“月子饭是产妇吃的，你要是家离得远，我可以每天给你做，你来拿就行。”陈茹说着请黄婉看了低头看了一眼不太干净的桌椅摇了摇头说，“那要孕妇吃的就行，还没生呢。”

陈茹爽快地说，“都行，你先等会，我去叫我家男人。”

李槐懒洋洋地从里屋出来，看到黄书婉的时候拿眼打量了一下，医院算是整个县城除了车站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了，黄书婉在人堆里的确很亮眼，她看上去不仅漂亮有气质，还很有钱。从路边的汽车里出来时，周围的人都要多看她两眼，觉得她就是从电视里出来的一样。

李槐正炒着菜呢，陈茹又在那嘟囔着，“那个老婆不吃葱花的男人，老婆早上生的，双胞胎！”她低头慢腾腾地擦着盘子，李槐不言语，皱着眉头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唉，你说人家怎么就那么好命啊，是不是我们做了啥坏事遭报应了？”陈茹越说越来劲，菜快出锅了，李槐本来等着她搭手帮忙呢，看她要死不活的样子直来气，也不管餐厅里还有个客人呢，就直接劈头盖脸地怒斥道：“你他**整天的唠叨孩子孩子，现在该干什么眼瞎了？”

陈茹平时在店里也经常被骂，但是李槐一般很少带脏字，她虽然有点生气但是不敢和李槐顶嘴，赶紧拿了干净盘子递给李槐，看他面色，“要不我们去抱个孩子来养吧？”

砰！一声，勺子重重砸在锅沿上，李槐凶狠地盯着陈茹不说话，陈茹她想起李槐喝醉酒打自己的那次，自己的小命差点没了，李槐大概是觉得对不住她，从那以后再也没喝醉过，但是平日里生气了还是会骂上几句，眼下丈夫手里拿着长柄的铁勺死盯着自己不说话，陈茹怎么能不害怕。

“不说了不说了，”陈茹慌忙示弱，“你快炒菜吧，人家小姑娘等急了。”

黄书婉多聪明，从三言两语之间就听出了他们的问题，这不是正撞上自己所需吗，韩灵秋请她帮忙联系个人，说，“随便找个人把孩子送出去。”

黄书婉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她一口拒绝了说，“我不行，我不敢的。”韩灵秋果断的说，“那你把医生喊来，让她把孩子弄下来。”黄书婉知道她说的“弄下来”指的是提前引产，这是正规医院不允许的，除非去找那些黑诊所，不仅危险而且现在孩子已经足月了都，太残忍了，于是黄书婉才答应帮她找找，她本来可以开车去大饭店订餐的，之所以会来这个苍蝇馆子，就是想来打听事儿的，没想到陈茹夫妻俩这么巧就没孩子。

黄书婉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她走的时候跟陈茹要了电话号码，是在三天后的晚上在电话里说明意图的，那个时候韩灵秋也在。

“你们要是想要孩子的话，我们可以给你三万快钱，但是你们记住，不要声张。”这话是韩灵秋跟黄书婉事先交代好了的，并不是黄书婉的主意。

陈茹听完黄书婉的话，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她很激动地说，“要，我们要孩子，不过钱就算了，我们能养活他，对他好，我们不缺钱。”

于是这件大事算是定下来了，后来韩灵秋觉得陈茹冒然前来抱个孩子就走，会引人怀疑，就让黄书婉跟陈茹说来的时候假充是她们的亲戚，谁想刚才陈茹竟然直接夸口说自己是韩灵秋的妈妈，黄书婉想到韩灵秋那位早逝的母亲，和陈茹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所以黄书婉对眼前的这对夫妻更是没有好感，只希望他们等韩灵秋出来后抱了孩子就赶紧走。

韩灵秋是在临近中午才出来的，里面的人一推门出来，陈茹就连忙上前去问，“男孩还是女孩？”医生不认识她所以愣了一下，这时黄书婉也起身过来，医生笑着说，“韩灵秋生了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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