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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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声挂断电话，回到长椅处的时候，秦木正好走过来和齐潇聊了几句。见祁声回来，她挑了挑眉，笑了：“刚打完电话啊。”
祁声看了一眼秦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情，不由得跟着一笑：“嗯。”
“我俩刚刚还聊到你了，”秦木揽着齐潇的肩，朝祁声笑了笑，“我说你和你对象聊天呢，这小孩儿还不信。”
“哪有女朋友跨年的时候不过来陪男朋友的啊，”齐潇似乎还是不信，“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祁哥你对象不够爱你呗。”
祁声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随即笑着摇了摇头：“他没空，回家了。”
“得了得了，你这小崽子，怎么什么话都乱说。”秦木啧了一声，轻轻拍了一下齐潇的肩，“都说了你们祁哥有对象别乱招惹，还不信，你想让人家对象过来把你们一锅端了啊。”
这时候正好其他人都朝这边围聚过来了，几个学弟学妹听了一耳朵八卦，也不管相不相熟，赶紧凑了过来：“祁哥的对象有这么厉害？有没有照片啊？”
“是啊是啊，把照片拿出来看看，我们替祁哥把把关。”
“看不到照片我们都不信啊。”
祁声有些哑口无言地看他们围着一圈胡闹，秦木倒是气定神闲，挥了挥手：“赶紧哪凉快上哪儿呆着去，围在这儿八卦也不嫌吵。”
“祁哥不会连照片都没有吧，”齐潇笑了笑，插了一句嘴，“我们都想看看有多厉害。”
“别看了，”秦木瞥她一眼，脸上还挺严肃，抬手竖了一根拇指，“你们都打不过他一个人。”
祁声：“……”
其他人：“这么……厉害？”
“金刚芭比，”秦木最后绷不住，笑得有些直不起腰，“劝你们最好都别看。”
最后祁声忍无可忍，在一片抽气声中直接把秦木拉走了。
*
暮色渐暗，夜色模糊朦胧地笼罩着即将跨入新年的城市。音乐节是在露天的环形场馆里，在半个小时后准时开始。秦木给的电子票是位置极佳的前排，离舞台很近，和普通位置还是有区别，中间隔了不小的距离。
祁声跟着秦木从VIP通道走进前排时，有些困惑地看了她一眼：“你从哪儿买的票？我记得很早就被抢完了。”
因为盛华的赞助占了大部分，尽管他一向不太关心家里的生意，但多少还是知道基本的合作关系。音乐节请了很多当红的明星，他父亲是花了血本的，电子票自然便宜不到哪里去，更不用说有粉丝效应，普通人根本抢不到一张前排的票。
“怎么，不相信我的手速啊，”秦木勾了勾唇角，推了一下祁声的肩膀，指了指手机上的电子票，“这什么施……施颐，这两年不是挺火的吗，我关注他很久了，这不就顺手抢个票吗……”
“他是盛华花了高价请过来的，酬金最贵。”祁声有些无奈地指了指巨大荧幕上有些刺眼的盛华标识，“一个歌手，几千万的粉丝量，你觉得我会信你能顺手抢到吗，还‘顺便’抢了我们几个人的。”
“……”秦木非常僵硬地翻了一个白眼，“……王昊楠给我的。”
祁声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我说声儿啊，你别不信姐姐的话，”秦木说，“真是王昊楠自己给我的，他家里正好有内部票，不然我们怎么能这么前排。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拦路劫了什么粉丝的票。”
“那他怎么没一起过来？”
“……”秦木脸上闪过一丝僵硬，“他有事不能来……哎老谢！”
正要问下去的祁声听到秦木这一声，眼里的笑意蓦然淡了淡，抬起脸看了看正走到他身边位置的谢尧磊，草草打了声招呼便不再多说什么，转头等待音乐节开始。
跟着他们身后进入VIP区域的齐潇正好坐在他们身后，皱着眉扯了扯身边男生的外套，在嘈杂中压低声音：“哎，你刚刚有没有听见秦学姐说的话？”
“什么？”
“我们的票应该不是王学长给的吧……”齐潇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明明之前听到学姐和一个好像是姓沈的学长打过电话，说把票给我们……”
“谁给的要什么紧，”男生耸了耸肩，“别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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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声一向不太喜欢热闹的地方，又不好拂了秦木和谢尧磊的面子，只能承受着过分剧烈的音乐和身后不断爆发的尖叫。新年的音乐节要持续很长的时间，最后留下二十几分钟和观众互动之后，再一起等待市中心新年钟声的敲响。
“施颐上台了，”祁声松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秦木，“你怎么不跟着她们一起叫。”
“我属于能压住内心狂热的粉丝。”秦木编得面不改色。
走上台的施颐长相确实优越，多情的桃花眼，勾勒得刚好的轮廓线条。舞台上明烈的灯光覆在他微扬起的脑袋上，仔细染过的深蓝色头发上似乎也沾染了点点星光，整个人都显得矜贵不可攀。他笑着拿起话筒的时候，连祁声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也差不多能明白盛华为什么能花重金和施颐签了合作合同。
这个人笑起来太漂亮了。
他唱的是一首很慢的情歌，应该是不久前新写的，能听得出来唱功比之前上台的歌手要好了不少。字句吐得清晰，仿佛唱出了温和隐秘的山涧，缓慢地淌在祁声的耳边，清凉又温柔。
“我靠，又帅又好听，”秦木愣着听到了副歌，压低声音对祁声说，“老天赏饭吃啊。”
祁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沈知文给他微信发了一条“还在外面吗”。
他正要回复，坐在他旁边的谢尧磊却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惊得猛一抬头，对上了一双阴晦深沉的眼睛。
“学长，”祁声有些发愣，挣了挣手腕，没挣开，“怎么了……”
“施颐唱歌挺好听的，”谢尧磊说，“你喜欢？”
“还好，”祁声只能锁上手机，“唱得挺好。”
“我以为你会一晚上不理我，”谢尧磊突然笑了一下，“从电影院那会儿你就不大想搭理我了吧，祁声。”
祁声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是。”
“你上次问我要花名册的时候，我以为你会主动理我了。”谢尧磊没松手，耸了耸肩。“结果你后来又说不要了。”
见祁声不肯说话，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问：“你真的和沈知文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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