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1/2）

这一日，仲永得了信说城外庄中有一女和画像中有几分相似，不管雨后道路泥泞，骑了马去寻，一见之下却是个老妇人，回来时又在泥坑里跌了一跤，刚到贸易行就见杨掌柜来践行，见此模样取笑了一番，看着他换了泥衣，拉着手到酒楼喝酒。

三杯酒下肚杨掌柜道：“兄弟如今是进了温柔乡了，也不常出来见见我等兄弟，上次给你送了美人回去，说要吃请，这隔了多久了，不是我寻上门，怕你还是装作不知呢。”

仲永拱手道：“别人不知道，杨兄还能不知，我是那等说话不算话的人吗？当年你酒后看上了我的丫头，趁我不在家便滚一处去了，我说什么了，连着身契一起送了，你如今得了妙处，倒忘了吗？”

杨掌柜摸着胡须笑道：“妙啊，妙不可言。”两人会心大笑。

杨掌柜继续道：“先在应城时，你我还常结伴出去坊间玩闹，如今你还未娶亲却越发没趣了，喊了吃酒十次倒有□□次不到，还有一两次不能尽兴的。我约莫着不久就要收到你请柬，要随份子喝喜酒了。”

仲永摇头道：“杨兄有所不知，一说到婚事，就推三阻四，现下非要找到她那失踪多年的姐姐才成婚，我看这光景，离那喜酒却远着呢。”

杨掌柜竖了耳朵来听，究问道：“一个屋檐下住着，孩子怕是都进了肚，她却不急着成亲？要我说，女人不过就那么回事，一旦生米成了熟饭，还有得跑？你看当时巧凤……”

仲永听他把南雅与巧凤比，心中不喜，打断道：“她却是个不一样的，很是难缠。”

杨掌柜哦一声，表示愿闻其详。仲永瞧了左右无人，低声道：“不怕哥哥笑话，如今还近不得身呢。”

杨掌柜猥琐道：“兄弟怕是攒了不少心火吧，你不喜那些娼妓，不若把那巧凤给你杀杀火去去病”

仲永道：“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

杨掌柜道：“先时去坊间，你我兄弟让一个女人陪着的时候少了吗？何时如此客气了”

仲永正色道：“休要胡言，我去坊间不过是喝酒取乐，何曾做下这等龌龊事，你别到处说去，我妹子听了却是不得了的。”

杨掌柜似被呛了下，看着仲永啧啧称奇。

仲永再厚的面皮也少不得红了起来道：“原当兄长是个知心的，现在看来却也不然，这等隐私事说与你知，你不帮着想法，含笑带讥却真没个意思。”

那杨掌柜道：“我算看出来了，兄弟你才是是戏文里唱的情种啊。你那妹子看着也不过嫩生生……”

“你说事便说事，休要胡言乱语。”

杨掌柜见他如此上心，忙道了不是，道：“不过一小姑娘，没经过风月的，竟不上套，不会是你手段不行吧。”把那风月手段不管入不入流的悄声说了几个。

仲永摇头道，“她遇到旁人倒是痴傻，极好骗得，偏偏对着我就聪明起来。一捏一个准，动不动就要来一出扬长而去，我哪里敢啊。”

“如此我便明白了，你这妹子是吃软不吃硬的。”杨掌柜凝视了仲永片刻道：“你的伶俐劲都去哪了？强取不行，就不能智夺了？眼下可不正是好时机，你为着帮她寻姐姐，摔得鼻青脸肿，一身污泥，你道她会如何……”

仲永喜道：“一身污泥倒不假，只是这鼻青脸肿……”却见一只拳头挥舞，脸上便青紫了起来。又一记拳来，血便从鼻孔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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