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1/2)
皇宫御书房内。
本在批阅奏折的慕殊荣,突然的砸了笔,扔了奏折,爆发出低吼:“啊!”
焦公公闻声赶来,轻声询问:“皇上?”
慕殊荣紧握着手,指甲都快要陷入了皮肉之中,他低声问:“宁贵妃呢?”
焦公公俯首回答:“太医院来报,贵妃娘娘生病了。”
皇上自从从熠王府回来以后,脾性就变得怪异,尤其是听到“熠王”“太后”“宁贵妃”这些称呼,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
就连看到他,都会突然的发怒,所以最近他都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侍奉。
慕殊荣听到他的回禀,眼神变得意味不明0,“病了?”
焦公公正想回答,就听到门外太监尖锐的嗓子喊:“太后到!”
一个服饰华贵,面容慈祥的老人走进来,慕殊荣陷入皮肉的指甲松开,恭敬的作揖:“母后。”
安太后看到地上的笔和奏折微微蹙眉,焦公公擦觉她的眼神,连忙将地上的东西收走。
安太后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朝着慕殊荣慈爱的笑,“听说皇儿近日不食药汤,哀家担心皇儿病了,特来看看。”
慕殊荣起身歉疚的干笑,不着痕迹的躲过她伸过来的手。
“孩儿不孝让母后担心了,只是近日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孩儿这就让太医院安排下去。”
看他也没找托词拒绝,安太后心中的疑虑稍减,“这就对了,皇帝的身子可不是自己的,是天下的。”
“是!”
“看皇儿无碍,哀家也就放心了,这也顺便去看看宁贵妃吧。”
慕殊荣连忙阻止,十分关切的说:“母后,太医院刚才来报贵妃感染风寒,母后一向体弱还是择日再去吧。”
闻言,安太后笑容满面的说:“也好,那哀家就去皇后那看看。”
慕殊荣颔首相送,“恭送母后。”
太后走了,他定在原地半响,眼神骤然变得深不可测,好像在酝酿着什么东西。
焦公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不小心就触怒天子。
慕殊荣突然到窗边的桌前,提笔在白纸上奋笔疾书,眉头紧锁。
干净洁白的画纸上逐渐显现出一个美貌的男子,黑衣青丝,最醒目的是那双眼睛,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
画像完,他的手定住,笔墨滴落在画纸上,渲染开一团黑色,他就那样愣愣的看着那双冷漠的眼睛。
他画的还不及他半分的神韵,可即使没有亲眼见到,他也记得那双淡漠的眼睛。
那日后,看到书桌、书本、笔墨纸砚他都能想起那日的种种,这些东西险些要将他逼得崩溃。
若不是从小就生活在四面楚歌之中,心智被磨炼的强大,他可能会发疯掉。
焦公公看到画上的男子猛然一惊,总觉得眼熟,他看皇上定住了,就小心翼翼的叫他:“皇上!”
“砰!”
慕殊荣突然的砸了笔,将画狠狠地撕扯成了碎片,双手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桌上,双眼通红低声咬牙切齿的念:“安家!阎王!”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焦公公瑟瑟发抖,跪地不敢做声,听到皇上阴沉沉的声音:“宣熠王进宫。”
月黑风高,任桦闭着眼睛眯到了晚上 ,一睁眼就是烛火,楼下是人来人往的嘈杂夜市。
他其实不喜欢夜晚,因为晚上会发生更多的事情。
门外冷月敲门,任桦应声后她推门而入,低声禀报:“主上,辰大人差人传话,皇上宣熠王进宫了。”
任桦动了动发麻的胳膊,云淡风轻的说,“五日了,他可真是沉得住气。”
冷月不做任何评价,继续禀报:“明日星久就到。”
“嗯,以他的性格该是自作主张带了许多人吧。”
“主上恕罪,星久只是未雨绸缪。”冷月突然的单膝下跪,为星久辩解。
对于总是很认真的冷月,任桦有时候会头疼,比如这种情况。
他本想起身扶她,但腿有些酸痛,他懒得动就朝她摆手:“你起来,我没怪他。”
冷月面露惭愧之色,缓缓起身,正要告退之时听到他问:
“冷月,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看他视线落在窗外,冷月微微垂眸,眼前浮现了幼时见过的美景,她微微抬眸看向窗外的繁星。
冰山刺客竟然露出了笑容,这样不经意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竟有一种违和之感。
“若是有机会,属下想去云州的淮安城看看,听说那里四季如春,有美景天城之称。”
“淮安?是个好去处,有机会就去看吧。”
淮安确实是很美的地方,他也曾到过。
他侧目刚好看到她的笑容,微微一怔,随即垂眸掩盖了眼中的神色。
冷月也回过神,恢复面无表情,像是听命令一样回答,“是。”
第二日晌午,星久就到了。
任桦许久没看到冷月和他站在一起了,心里泛起了些涟漪。
“主上。”
他问:“带来的人可都安排好了?”
星久回答:“都安排在城外了,不会有人察觉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