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消失了(1/2)
总算是被阿醒拖到桓景书房门口。
结果谢兰蕴却来了句:“阿醒,你这身黑衣像是出来当刺客的,要不你回去换个其他色?”
阿醒无力翻白眼,张嘴就道:“就你这身雪青色好?万一碰上王爷跟他的小妾嗯嗯啊啊,你躲都没地方,我这一身黑衣正好可以好好看个活;春;宫。”
“闭嘴!”
谢兰蕴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事,阿醒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长了一张乌鸦嘴,忒坏!
她干脆不再理会阿醒的胡言乱语,转身就朝书房门口走,哪里来的小妾!不准有小妾!
其实这也不是她说得算,事实上呼衍旋苍自从重生成了桓景之后,谢兰蕴就已经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大概已经一落千丈。
与北荒时候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从前是他主动拒绝送上门的美女们,如今他是来者不拒,谢兰蕴这个公主正妻全然成了摆设。
与谢兰蕴成亲的时候桓景还是个守身如玉的好青年,一房小妾也没有。
但后来大臣们为了讨好他陆续送了他二十多个,他竟然全都收了。
谢兰蕴能怎么办?
她当时什么也没干,直奔皇宫让谢显发了一道圣旨,把桓景府中的小妾丫鬟一锅端,全收编皇宫里当宫女了。
当然以桓景的权势他完全可以不用理会谢显的圣旨,但还是老老实实把小妾们打包送入皇宫。
防得住这一波防不住下一波,后来又有人送了个小妾给桓景,就是那位穿着薄纱喊冷的扬扬,这个扬扬不仅长得好,身段也好,声音更好。
谢兰蕴没有故技重施,干脆让她留着,反正京城里的大员们一旦听说丞相连小妾都没有就开始为丞相操心。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那些糟老头子消停消停,一个个坏得很!
但是这半年来阿醒已经成功从一个普通侍女晋升为辅国公主一等内卫,每晚去扬扬那里蹲点,桓景一过去通知谢兰蕴。
每次那两人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完就被匆忙赶去的谢兰蕴搅黄了春宵。
桓景虽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满,但是在床上变得愈发不知克制。
他压住汗涔涔的谢兰蕴,冷嘲热讽:“谢兰蕴,分开三年你还长本事了是不是?凭什么你在东泽跟赵玄生儿育女,我却只能躺在阴冷的地下与虫蚁为伴?凭什么你跟赵玄出双入对,却不许我图个一时快活?谢兰蕴,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是不是人!”
看着他眼角的红晕,谢兰蕴心疼不已,但是在小妾这件事上她依旧寸步不让:“你就当我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就是见不得你们成双成对!”
有些事她想解释,可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就这样,她默默承受着他的无尽的恨意,所有的解释终究被她无力地吞回了肚子里。
天下人都认为是这样,她如何能够说得清?
她想,就让他恨着吧,让他发泄吧,等时间久了,他的恨总该淡了。
这些苦她愿意受着,他五年的守候换来一身伤,一抹抔黄土,一梦黄粱。
而她,又有什么资格喊疼?
可是桓景双眼迷蒙,好不容易对她露出一丝温柔的时候,却叫了她一句:“扬扬,宝贝儿······”
他喊完就笑了,他是故意的。
谢兰蕴当即一巴掌甩了回去。
她怒了,看着那人脸上渐渐泛红的手指印,手都在颤抖。
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迟迟不愿落下。
呼衍旋苍,你知不知道这话有多伤人!
桓景微愣过后笑得越发放肆,目光却是冷到了骨子里:“怎么?受不了了?你当初这样叫赵玄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我有多难受?”
谢兰蕴睁大了双眼:“我······没有······”
这句“没有”说得十分没底气,反而像极了做贼心虚。
事实上,谢兰蕴真的不知道她曾经这样过,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恐怕这件事唯一的解释就是赵玄了。
只是赵玄已经死了,她找谁去?
桓景与小妾的事终究是被谢兰蕴拦了下来,费了这么许多的工夫,可今晚······
好在今晚阿醒的乌鸦嘴没有奏效,谢兰蕴她们刚刚到书放门口就见书房里的灯是亮着的,看来桓景又在忙了。
她们正要从走廊上的阶梯下去却见书房的灯倏然灭了。
谢兰蕴心头一阵突突,难不成阿醒的乌鸦嘴还是应验了?
正疑惑着,桓景和他的护卫桓蒙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中似乎拿了一张纸。
桓蒙把纸片撑开,那纸片足足有一人多高。
诡异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张纸的形状,大半夜的,月光森冷,那赫然是一个纸人!
虽然只是一个纸片人,但是半夜张开,远远看去着实令人心头发毛。
更诡异的是,桓景伸手,似乎手指点在了纸人的眉心,登时四周的月光慢慢汇聚,四面八方,像蛇似的一路蜿蜒钻进纸人的身体,纸人似乎被月光蛇撞击了似的开始在空中蜿蜒摇摆。
不过片刻,就在桓景的手上,就在谢兰蕴和阿醒的双眼中,那个纸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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