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发前的准备（1/2）

晚膳用罢，怀舸从前厅毕恭毕敬的告退，带着望舒飞廉往飞鸿馆走去。一路上越想越高兴，心头雀跃，脚步便轻快，最后更是急切到一路小跑起来。那模样就像是小学生听说明天要出门春游，一放学恨不能耍开书包就冲出去买零食。

是前飞廉望舒二人一直在偏厅候着，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清楚。随着小主人跑回飞鸿馆，就见到怀舸像个穿花蝴蝶一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看到飞廉望舒还在愣着，上前拉住他俩。怀舸脸粉粉的，额角和鼻头还渗出些许汗珠，眼睛亮晶晶的，开口还有些喘息未定“望舒，飞廉，刚刚外婆说要带我去岳麓书院，我实在太开心了。咱们赶快来收拾东西吧。”

飞廉望舒还是一头雾水，但是看小主人如此开心，只得随他一起去收拢箱篋。怀舸一直在兴奋得把自己的漂亮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放到床上，然后飞廉和望舒又帮他叠起来放好。

作者吐槽，怀舸你带这些华而不实的衣服，是准备出门旅游拍照吗？

戊时（约晚上七点）更漏的声音响起来，飞廉和望舒催促小主人休息。怀舸答应他们马上净面，濯足。望舒就去准备热水去了。留下飞廉又被怀舸指挥着陪他收拾梳妆台上的小箱笼。

望舒提着水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怀舸坐在铜镜前面，一件一件挑拣着，“这个要，这个不要，这个都不好看，什么审美呀。”说罢放在一边，“唔，这个真好看，粉珍珠，还这么大一颗。”拿起来在脑袋上比划一下。

望舒不禁调侃，“大公子何以做贫夫丑态。”

怀舸回过头来，“你说啥刚刚太投入了，没听见。”

望舒噗嗤一笑，“无事，大公子就算真是个财迷也多得是女佩兰把金山珠海拱手献上。”

怀舸噘嘴，“哼。我才不要人家拱手献上，我要自己赚，自己做豪门。”

飞廉帮着望舒把水分到盆里，取来毛巾，打湿，又拧干，“小主子本来就是真豪门啊。全花都也没几个的纨绔子弟呢！”

怀舸一头黑线，心道，飞廉你这是夸我呢吗？纨绔子弟现在还不是贬义词吗？算了玩笑到底，“那你主子我以后出门要鼻孔朝天，以示高贵。哈哈哈哈。就这样。”说着掐腰抬头，鼻孔冲着飞廉。

于是飞廉望舒也笑作一团，主仆三人又笑又闹，半个时辰后水都放凉了，才想起来洗漱这回事。怀舸本要凑合着用，望舒不让，执意去再取一桶。怀舸就又拉着飞廉看配饰，最终洗漱完躺下都近亥时了（晚上九点）。

月光透过窗子洒在怀舸稚嫩的小脸上，睡梦中的怀舸呓语“真好……”，甜蜜的笑。

月儿也怕惊扰到地上人儿的美梦，悄悄隐到云里去。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仲春的早晨从卯时（早上五点到七点）就开始了一天的喧嚣，花园里草长莺飞，总有些不知名的雀儿，迫不及待展现自己的歌喉。

素日里要睡到辰时末（接近早上九点）才起身的怀舸公子，今日睁开眼就觉得活力满满，看到脚踏边已经空空如也，于是自己坐起准备穿鞋下地。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拖鞋，正打算赤足下地，望舒进来了，“大公子，您先回被窝里躺着，别着凉了，我给你去拿衣服鞋子。”

怀舸惊奇得发现原来他们都起得这么早，怪不得平常睁开眼，旁边人都已经穿戴完备收拾妥帖了。自己变作孩童，睡眠也自然增多了，但是整个飞鸿馆，就算望舒飞廉稍大些，也都还是孩童呢。真是不应该。明明装着成年人的芯子却老让别人照料，这么想着怀舸的脸都羞臊的红起来。

望舒拿着衣服鞋子过来就看到怀舸红着脸，嗫嚅地说，“往常真是辛苦你们照料啦。今后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我自己做吧。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望舒不知道今儿主子又吹了哪阵风，不太认可的告诉怀舸，“这是我们应尽的职责，如果不做得话就会失去安身立命的根基。希望主子今后莫做妄语。不让我们做这些，我们存在的价值就没有了，然后就会被扫地出府。除非这是主子希望的。”说到最后有些赌气。但是手上动作还是不停，帮怀舸穿戴齐全。

怀舸跳下脚踏，认真的看着望舒的眼睛，“我刚刚说得欠考虑了。你不要伤心生气了，我下次会更设身处地的思考。我为之前的妄语，向你道歉。对不起，敬业的望舒。”

此事揭过。洗漱后，飞廉正帮怀舸挽髻。有小厮过来汇报说，今日是家主的沐休日，另外昨晚苏老太傅也宿在卿府，如果大公子已经起来了就请去前厅用早膳。

于是怀舸就带着望舒飞廉赶往前厅。

“给母亲外婆请安。”边说，边把双手交叠置于小腹又抬到胸前，弯腰低头，额触双手，这是怀舸寻思了一路，加上问过望舒飞廉后的成果。

苏轼笑得和蔼，向怀舸招手，“快过来坐下吧。昨日睡得可好？”

怀舸高兴的说，“睡得好极了。一早起来就神清气爽。”

苏轼呵呵笑道，“那就好。昨晚考虑的怎样呀，愿不愿意同外婆一起去岳麓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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