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听着first love逛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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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么？”程一舜手上的动作继续着，头也不抬的问白越。

“红酒烩牛肉吧。你这食材够吗？”

“没有适合做这道菜的牛肉，这个应该用夏洛莱牛的牛肉，红酒有是有，但是没有勃艮第红酒。”

“这么讲究的吗？”

“就知道吃，红酒烩牛肉的精髓就在牛肉和红酒的选材，这是法国最经典的料理，勃艮第南部夏洛莱草场的夏洛莱牛和勃艮第红酒，才能做出最正宗的红酒烩牛肉。”说起来烹饪，一舜倒是话挺多，和之前说话跟要钱似得作风大相径庭。

“这么麻烦，那不吃这个了，换一个吧，你这有什么就做什么。”白越剥着手上的洋葱，龇牙咧嘴地说着。

“换上鞋，出去买食材。”程一舜已经洗好了手，穿上了刚才的外套，戴上了帽子，站在门口玄关处边换鞋边指挥还在和洋葱作斗争的白越。

“不用那么麻烦啦。“白越流着眼泪说着，因为泪眼模糊视线不清楚，让他感觉很难受，于是他下意识伸手去擦眼泪，就在手即将碰到眼睛的那一刻，白越感觉自己的手腕被紧紧拽住了。程一舜把白越手甩开，有些愠怒地说：“都多大的人了，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白越的手垂着不知所措，他显然被程一舜这一声训斥吓到了。

“用牙膏洗一下。”程一舜明白自己刚才情绪有些激动，降低了声音。

“知道了，干嘛发那么大的火。”白越嘟囔着走去洗手间，按程一舜说的话做。

“难道你待会想红着眼一整晚吗？你还有多少生活常识不知道的，这算小事，如果你连喝了酒不能吃头孢，微波炉不可以烧水这些常识也不知道，说不定哪天你就横尸在家了。”程一舜压抑着自己的脾气说着，白越有种他即将爆炸的恐惧感。

“知道了知道了。”

程一舜推开门走在前面，他的情绪还没稳定下来，还在拉着一张臭脸，白越就乖乖的跟在他后面，不敢造次，生怕哪个动作哪句话又惹毛了这个易燃易爆炸的家伙。

程一舜察觉到白越的不自在了，又主动和他别扭地搭起了话。

“你今天这双鞋还挺好看的。”

“诶？真的吗，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呀！”白越见程一舜主动和他搭话，缓和气氛，赶紧示好。

“上车吧，我开。”程一舜又没有回答他。

到了车里，程一舜又问他，“你喜欢宇多田光的歌是吧。”白越惊喜地瞪大眼睛，兴奋的点头，这家伙居然还记得自己喜欢的歌。但程一舜好像并没有在等他的回答，直接就放起了《first love》，听到音乐前奏响起的时候，白越激动地简直要落泪了，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后视镜里，程一舜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就这样，车里单曲循环着first love，到了附近的大型超市，说是附近，离程一舜那远离城市的家其实还是很远。他把车停在路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晚上十点多了，又看向车窗外，人流量很小，偶尔会从超市走出来两三个人。他把自己的帽子往下拉了拉，才打开车门，白越也紧跟着。

进了超市，程一舜拉了一把购物车，直接扔给了白越，走在了前面。白越跟在他身后推着车，在货架旁挪不动步，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要。

“哎，程一舜，这个橙子罐头能买吗？”

“哎，这个这个，程一舜，这个曲奇饼干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这个巧克力也不错啊！”

程一舜感觉白越活像只嗡嗡嗡不停的蜜蜂，他不理睬，继续往前走去，没有要等白越的意思。

白越识趣地跟着程一舜，没有把自己落下。程一舜直奔红酒区，精挑细选了一瓶勃艮第红酒。然后又去调味品去买了香叶、罗勒叶、桂皮这些东西，他熟练地挑挑拣拣，把白越看得目瞪口呆。最后买好了适合炖煮的牛肉块之后，他才像大功告成一般呼了一口气。

“你刚才说想买什么来着，我们去拿。”然后跟着白越走到了零食区，看着他把购物车塞得满满当当。

结好账开车回到家。又是循环了一路的《first love》。白越提出要听程一舜的歌，被他一个白眼给吓退了。

到了家，白越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了起来。程一舜又是眼皮都没抬，只说了句，“先给你下碗面吃，想吃红酒烩牛肉得等上几个小时。”

说完没几分钟，一碗躺着荷包蛋的清汤面就端到了白越面前。程一舜又去收拾牛肉了。

“这个红酒烩牛肉到底是什么大菜啊，要花那么久时间？”白越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在咀嚼的空档问道。

“这个本来是法国乡村的平民料理，后来有个法国大厨Auguste Escoffier把它搬上了菜谱，美国的厨神茱莉亚柴尔德又把它改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牛肉得先用香料腌上4个小时，然后再焖上2个半小时。”程一舜一边不慌不忙地腌着牛肉，一边耐心的和白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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