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明琛虽然是太子明暻的父亲,只是棋艺却远不如明暻,只是棋式颇为凌厉,但却有些顾头不顾尾,白季安不太敢赢他,又不能输得太刻意,所以落子便十分为难,常常踌躇许久方才落子,而明琛看在眼里自然觉得好笑,棋路便愈发的随心所欲了起来,白季安大约是从未见过这么菜的菜鸟,很是郁闷,最后不得已被迫赢了这盘棋。
“乐安公果然厉害。”明琛将手里的棋子丢回了棋篓里,“到了用膳的时辰,乐安公不介意再添副碗筷吧?”
既然皇帝已经如此说了,白季安自然不能拒绝便应了下来,吩咐伺候的宫人们摆了碗筷。
明琛的膳食自然有御膳房的人送来,而白季安还在病中,昨夜又吐了些酸水,胃里正是虚弱的时候,只让小厨房做了些清粥小菜,勉勉强强倒是进了两小碗便不在吃了。
“真是比鸟儿还吃的少。”明琛吃饭很快,带着当年他行军打仗的做派,饭食虽然精致却也不算种类繁多,白季安这边两碗清粥方才喝完,那边皇帝却还只吃了七八分饱,“一会儿叫太医来给你瞅瞅,开个方子好好为你开开胃才好,你还小,正是要长个子的时候。”
白季安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明琛瞧他脸颊又红了起来,以为他又烧了起来,于是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有些热,于是起身将人抱了起来。白季安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挣扎了起来,皇帝却笑得开怀,“你再动就要掉下去了。”
于是白季安便老老实实不再动弹了,一旁的宫人们虽然觉得二人的行为举止颇有些奇怪,只是明琛积威颇深,自然连头也不敢抬。
明琛虽然做了五年的皇帝,可到底还是个武将,两条胳膊十分坚实有力,白季安从未叫人这么抱过,可是靠在这样的怀里却前所未有的安心。
大约是因为发热的缘故。
白季安在心里说。
明琛自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是将人放在了内殿的暖炕上,那上面还散落着方才两个少年人对话用的宣纸,只是上面也只有白季安一个人的字,明琛将人放下,又在一旁坐了,捡起了一张纸来看,上面的字十分好看,笔锋流转之间却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
“字倒是很好看。”明琛将纸放了下来,摇了摇头,“朕曾有幸见过窦将军的字,你的字与他很像,却没有他的笔锋,真是可惜。”
白季安听到窦将军的名字似乎抖了抖,明琛只以为他是怕自己,并没有多想,他又想起了白季安腕子上的那道疤。
他想伸手去碰碰,可是却又害怕白季安怕他,于是只得收回了手去。
白季安是他以前从来不耐烦理会的类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了白季安他却总觉得这个看似瘦弱的青年人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他手腕上的那道疤痕似乎是被利器挑断了手筋所留下的,而且他的嗓子也并不是天生就是哑的。
窗外的雪小了些,白季安因为低烧的缘故所以有些怏怏的,坐在暖炕上不停地打瞌睡,刘川却在殿外提醒他到了去见大臣们的时间。
明琛这才起身,季安然从暖炕上下来,跪了下来。
明琛点了点头,笑道:“听到朕要走你倒是显得出来高兴的神色,方才与明暻在一处时却又不似与朕在一起时怕。”
白季安不会说话,只是身子却抖得更加厉害了些,不安地将头垂的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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