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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石若转移 蒲草当何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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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叙提醒我道:“陛下,可以传唤证人上堂。”

旁边御史台的一名小吏说道:“陛下,行贿的那个官员不是畏罪自杀了吗?可是又有新的人证出现了?”

我含笑道:“诸君且看吧。”

座下的官员们皆摸不着头脑,小声交谈交换着眼神。

堂上来了人,当街拦我的那个男人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脸色还是很苍白,但神思已然正常了很多。

畏畏缩缩的环视了我们一圈,他跪地行礼道:“陛下万安。”

我问道:“你是哪里人士。”

那男人道:“回陛下,下官李金鱼,乃临安人士。”

我又问:“哦?你是临安的地方官员?”

李金鱼两只手不安的绞着,道:“陛下,下官是临安下辖永安城的太守,三日前因贿赂之罪被押送来盛京。”

我闻言,与刘承叙对视一眼。我还未及说话,御史台的人惊讶的失声道:“那个行贿的官员不是投河了么!?”

我沉声道:“李金鱼,在临安你究竟有无行贿,投河又是怎么回事,你把你的经历原原本本告诉孤!”

李金鱼伏地哭道:“陛下!下官没有行贿,下官也从未见过谢大人。永安遍地饿殍,下官与百姓同吃同住,日日吃的都是清水粥,何来贿金哪……”

听到这里一边听审的臣子们骚动起来,我眼神警示了一遍才都安静下来。

我蹙眉道:“继续说。”

李金鱼声泪俱下:“下官向临安郡守请示救援,郡守文书一道道安抚下来,但物资却迟迟不下发。下官听闻朝廷的抚按大臣赈灾来了,怀着希望亲自去临安讨要物资,没成想却被扣上了行贿的帽子强行被押解来盛京……”

御史台那边有个年轻人握拳恨声道:“临安王竟敢如此胆大包天,他怎么敢……”

旁边立马有人按下他不让他继续说。

涕泗横流的李金鱼几乎是立即证明了谢琢的清白,谢琢听到这儿表情不再凝重,隐隐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瞥了瞥刘承叙,他当了十几年的大理寺丞,此刻虽然被李金鱼一席话砸的猝不及防,但表情看上去却感觉并不是很相信李金鱼的一面之词。

刘承叙朝我拱手,而后看向李金鱼,是在征求我能不能问询李金鱼。我点了点头,表示许可。

刘承叙问李金鱼道:“朝廷在你被押送之始就派人去接手,两日时间应该与你碰面过了,你有那么多机会解释,若是被逼,为什么不说?”

很好,一刀切中命脉。

李金鱼鼻涕眼泪僵在脸上,嗫嚅道:“这……”

看他眼神游移,刘承叙高声吓道:“陛下面前,不得隐瞒!”

李金鱼大惊,一个激灵伏地道:“陛下……陛下恕下官无罪……下官才敢说……”

刘承叙冷声道:“不说,死。说,留你一条命。”

我眉梢一挑,道:“照实说,孤恕你无罪。”

李金鱼根本不敢看我,只抬眼飞快看了一眼刘承叙然后道:“陛下,下官之前所言非虚,只是陷害谢大人这件事……臣不是被逼的。”

不是被逼的,那就是自愿的。

说到这儿李金鱼抹了两把泪,朝谢琢的方向挪了两步道:“谢大人,下官若有办法绝不会做此种小人行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如若我不配合郡守,那永安的百姓真的就没得活路了。”

谢琢不发一言,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不搭理李金鱼。

我把他断断续续说的这些理了一遍道:“你去问抚按大臣要物资,没有见到。临安郡守告知你只要你配合他陷害谢琢,他就给你物资救永安的百姓,于是你答应了。”

李金鱼听完我的话连声应是。

我道:“孤有一个疑问。”

李金鱼道:“陛下请问,下官知无不言的。”

我含笑盯着他:“行贿你知道的,一定是死罪。既然答应了要为了永安的百姓而殉身,又为何要在半路投河?”

李金鱼哽住,无话可说。

我接着道:“孤猜……临安郡守许你的承诺不仅仅是救灾物资吧?他是不是还说了在来路上会想办法保你不死,或许还会给你一大笔财产……”

李金鱼脸色泛苦,我话锋一转:“可你没想到他中途变卦,预备杀你灭口,是也不是?”

堂下一片哗然,众臣听我剖析完,再看李金鱼这表情,都懂了是怎么回事。

地方王和郡守联合隐瞒灾情,吞下赈灾金,甚至为了堵住君王的耳目不惜在盛京做了个局想弄死抚按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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