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恶(八)(1/2)
衣裙不知不觉松散下来,敏感处被他过了个遍,口中一松,乌凰便伏在他肩头喘个不住,晕晕乎乎的尚未缓过劲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乱发迷眼。
香案上一阵哐当乱响,震得耳中直嗡嗡。
外头惊起几只飞鸟,叽叽喳喳着躲远了,清风簌簌,树影摇曳,远处天幕上的溶溶流云,一抬眼便瞧得一清二楚。
正惊慌失措,他毫无预兆地就从背后抵了上来,乌凰吓得一阵乱扭,疾呼“不要”。
见她反应激烈,萧轼一手托起她腰腹,撩拨了好一阵儿,才附到她耳边低声引诱,“好凰儿,还不要么?”
挣又挣不动,乌凰一张脸红透,知是逃不过的,眸中水光一荡,便有清泪溢出,唇瓣轻颤,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不要在这里……”
“好,依你。”萧轼把人翻过来打横一抱,迫不及待地朝床榻走去,轻巧地剥个干净,蟒蛇火急火燎钻入洞中,便开始掀风扬浪。
乌凰盯着摇曳不定的帐顶,眸色渐渐迷离……
两日一过便是中秋,历年宫里都会设宴,君臣同乐。今岁不同往年,皇帝缠绵病榻,不得已下令取消了佳节盛宴,只命礼部循例给臣子们赏赐了节礼,休了文武百官几日假。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正值多事之秋,东宫骤倾,南方水患,西北又不安宁,赈灾打仗都需要银两,而国库穷得叮当响,宫里再不缩减用度,无疑是雪上添霜。国库如斯,大家伙也都觉得不光彩,尤其是朝中元老,深觉难辞其咎,年事已高的史太尉还痛哭了一场,再将朝臣们数落个遍,这节,便难能过得舒坦了。
自从太子这棵大树连根倾倒,朝中局势微妙,朝臣们也是站队的站队,观望的观望,趁此佳节聚会送礼,在暗中拉帮结党。
萧轼近来也不堪其扰,隔三差五地有人递名刺拜帖,他深知父皇经大皇兄一事,最忌讳朝中有人结党营私,是以毫不迟疑地将这些人给推拒了。
一大早去太极殿请安,不料三皇兄也在,正在向父皇汇报户部事宜,左不过是筹款的事。
三皇兄和五皇兄素来不对付,赈灾一事上免不了相互为难,五皇兄将赈灾款催得跟紧急军情似的,户部被逼得无法只能先压下官员们的俸禄。虽解了燃眉之急,但此举对三皇兄来说大为不利,为了能及时弥补,可谓计策百出,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把手伸向了倚楼春。
三皇兄提议,可向富商巨贾、名人雅士开放倚楼春,增加收入,并设立户部专员进行监督。
如此荒唐的提议,父皇竟应允了。
倚楼春从来只接待达官显贵,品阶低一些的官吏都难能入流。历年来倚楼春为国库进项不少,可其隶属刑部管辖,突然插进户部的人手,萧轼难免不忿,却又不能忤逆父皇,这口气只能打散了往肚里咽。
兄弟二人从皇帝寝殿出来时,萧策有意等了萧轼两步,明显有话要说。萧轼面上不动声色,不疾不徐走着,就等着他开口。
“九弟,今日佳节,既入了宫,可要同我一起去母妃那里用完午膳再走?昨儿母妃还跟我问起你,说有几日没见着你了。”
“是吗?”萧轼内心冷哂,面上却仍是平静无波,“我每次去都惹得母妃不高兴,还以为母妃不愿见我呢。”
萧策唇角动了动,“九弟这就误会母妃了,你自小养在宁华宫,母妃可是将你视如己出,怎会不愿见你?应是你去了北边那么些年,自觉生分了。”
“视如己出”四字实在太过讽刺,萧轼冷哂,那些年在宁华宫,他不过是贵妃固宠邀功的工具罢了,故意冻着磕着的事并不在少数,而这些手段为何不用在三皇兄身上?
那时自己年纪小,不懂这些龌龊阴谋,如今一回想,贵妃每至父皇面前那虚伪的嘴脸他便觉得恶心。
皇兄此时来虚情假意,无非是想让伸向倚楼春的那只手插得更加顺畅,但倚楼春……
萧轼笑看了一眼萧策,在走下最后一步石阶后蓦地驻足,一拱手,“刑部诸多事宜还等着我处理,倚楼春那边也需尽快作出安排,母妃那里恐怕还需皇兄代为解释,得空,我定会去宁华宫探望。”说着朝旁边让了让,躬身一揖,“皇兄慢走。”
这面子可谓被拂了个彻底,萧策恼意横生却又不好发作,咬牙半日,终是一拂袖与萧轼错身,朝宁华宫去了。
待人一走,萧轼眼角眉梢的笑意迅速淡去,抬起头来时,又是平素的一脸冷俊。
出宫的一路萧轼都在想倚楼春的事。按三皇兄的提议,在倚楼春账房增设两名督官,顾名思义,所谓督官便是耳目了。吏部和户部都在三皇兄掌控之中,这两名看似无关紧要的督官自然都会是他的人。
倚楼春虽隶属刑部,但姚艳和嬷嬷们都是宫里教坊司的人,大部分姑娘又都在刑部罪名册上,还有隶属兵部的防卫等,因其人物复杂的特殊性,其实是一个独立的运营机构。
萧轼也无非是利用职权便利,方便用自己的人,譬如倚楼春的总管妈妈姚艳,便是他母亲宫里的旧人,被他一手提携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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