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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泠月(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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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姚艳闻讯赶来,带着方嬷嬷,跪在夜未央外请罪。

萧轼一言不发坐在那里,只手撑额,隐在暗影里的脸上略显疲惫,却不知那双闭合的眸里涌动着怎样的暗潮。

不知过了多久,萧轼才缓缓抬起脸来,那双幽冷的眸子一睁,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乌凰还在沉睡,他不想惊扰她,寒着一张脸从房里出来,冷风扑面,那双眸里的寒意便更深了。

居高临下将两个婆子一扫,目光最终停在姚艳身上,丝毫不给她留面子,“姚妈妈如今,真是好本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好不威风!”

姚艳原是他母亲宫里的人,母亲仙逝后,这些个宫女太监皆没个好去处,他从北府回来后,便有意提拔这些人,姚艳在教坊司当差了十几年,一直遭受排挤打压,自把她调度到倚楼春后,从教习嬷嬷一直到管事妈妈,是她自己的本事,也不乏他的提携。

以前他也很少过问倚楼春的事,更少管她,可如今因为乌凰,他是真的怒了。

那厢姚艳诚惶诚恐,伏地叩首,“奴婢惶恐,请王爷息怒,乌姑娘的事,奴婢罪责难逃,但请王爷听奴婢解释!”

萧轼眼底尽是冰霜,冷冷叱了一个字,“说!”

他倒很想知道,为何短短一个月便到了这种境地。

“谢王爷……”姚艳又磕了个头,话语中已带了层哭腔,“自王爷您走后,奴婢亦是同往常一样殷勤着乌姑娘,可突然之间有好些勋贵非要见乌姑娘,奴婢人微言轻却也一直替姑娘挡着,因此还开罪四方,日日被勋贵们为难。那些日子进账明显一少,许是督官大人上报了三殿下……”

一提此人,萧轼眸里寒光一闪,双手不觉握成拳。

姚艳在袖子上蹭了把眼角的汗珠,心虚不已,“三殿下把奴婢叫过去好一番责问,并出言威胁,奴婢怕因乌姑娘牵扯出王爷,只得先顺着三殿下的意思行事……后来乌姑娘不知从哪听闻了什么,主动找奴婢,自愿签下了籍契……”

檐下掠过一阵冷风,吹得呜呜直响,萧轼衣袂飞舞,静立良久,半日才冷冷诘问,“如今那籍契何在?”

姚艳颤颤巍巍,一呜咽,竟哭了起来,“奴婢愧对王爷,奴婢该死啊!”

反复呼着这两句,嚎丧似的哭得人心烦,萧轼缓缓闭上眸,低叱了一声“滚”,那方嬷嬷忙把哭瘫在地上的姚艳扶起来拖走了。

药熬好了端来,冷尽后又拿去热了,乌凰始终未苏醒,不过脉象已好了很多,女医说她应该是睡沉了。

看着这样平静的睡颜,萧轼思绪万千,屏退所有人,独自守了她半个时辰,终抵不过连日来积累的困倦,钻进被子拥着她睡过去了。

乌凰再醒过来时,天还未亮,忽觉腹中饿得难受,便醒了。一睁眼,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不禁刺得双眸一痛,先前的不堪一幕幕跃然脑海,眼泪便不争气地落下来。

她只想挣脱他,刚一动,环着她的那双手臂便突然间箍紧,把她禁锢在他坚实的怀抱中。

“你醒了。”淡淡的三个字,听不出任何情绪。

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炙热而强烈,逼得她喘不上气来,腰间的那只手突然就移到臀上揉了两把,觉察到他那处的变化,乌凰浑身一颤,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从腹下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奋力挣着,手脚并用,“请殿下放开我……或是杀了我!”

乌凰强忍着泪,语气决然。

萧轼本没打算进一步动作,见她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胸口似被何物堵了堵,出不来也下不去,异常难受,身子一翻将她摁住。如此乌凰倒是不挣了,别开脸满眼的冷漠决绝,那截莹白脖颈上的几道指印分外惹眼,萧轼看着,眉心一蹙,浑身淬的火渐渐平息下来。

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定在她腰腹间,那里依然纤细平坦,可里头已经有了一团他的骨血。

“可惜了!”他惋惜一叹,抬手抚顺她颊畔的乱发,语气略显落寞,“好凰儿,往后只要你好好跟着本王,以前的包括昨夜的,本王都可既往不咎。”

乌凰早已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摇着头,重复之前的一句话,“辱我不如杀我……辱我不如杀我!”

萧轼缓缓闭上眸,一时间没再说话,好半日才撑起身来,眸光幽冷摄人,声音亦跟着冷了,“若你觉得跟了本王是受辱,你一心求死,那本王便成全你!”

说着衣衫也不披一件,下床拿起金铃一摇,冷冷对外说了一句,“把药端进来!”

待青禾小心翼翼将那碗浓稠刺鼻的汤药端进来,萧轼一手接过,见她眼珠子还在往床上瞟,冷冷喝了声“出去”,吓得青禾一哆嗦,赶紧一溜烟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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