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谁何（1/2）

第十四章其谁何

夕阳西坠，三人行至巫溪曲荷城郊。岁冬的晚风锥心刺骨，寒风带起一阵阵呼啸的声音，给人一种凄清，萧索之意，不禁让沈迟想尽快的逃离此地。

突然，他注意到叶妄徊背上背着一把剑，手里还拿了一把剑，仔细一看，他手里那把正是自己的佩剑。先前看不见，后来突然出来一个自称闲云子的人物，扰乱了视听，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叶妄徊此举。

他疑惑的问道：“哥哥，你怎么带着两把剑？”

叶妄徊将手中的剑举到他面前，没有答话。这时沈殊却开口道：“这是“此君”？”

叶妄徊看向沈殊，沉色道：“你认得？”

沈殊哈哈一笑，道：“在书册上见过，倒没见过真的。这真是“此君”？据说是巫溪梁氏小公子的佩剑，他便是死在自己剑下的。”

“什么死在自己剑下，不就是自裁的嘛！”沈迟冷然道。

沈殊道：“你倒是想的开。”

沈迟登时脸上流露出惊奇之色，暗自低语道：“又说给我听的？难道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跟了一路都没问剑的事，我一提就开始问话。太可疑了！”

叶妄徊沉声道：“倒不是那把，外表看着相似罢了。”

沈殊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道：“青藜君与那梁小公子应是师兄弟吧？”

叶妄徊沉声道：“不是。”

沈迟气愤的哼了一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何目的？我们明明要去平湖镇，你却将我们带到曲荷来。”

沈殊轻轻一甩拂尘，微微含笑道：“我不是说了嘛，迷路！我也不知怎么就到曲荷来了。”

沈迟冷眼看着他，见他笑容渐敛，突又长叹一声，接着低声道：“我不会害你们，更且是你。”

叶妄徊冷冷地道：“去看看曲荷里的情况。”

沈迟闻之，扭头大步向前走去。由于动作较大，被他随意束着的长发，向右侧歪了一歪，松松散散的。

一阵寒风吹来，沈迟用手遮住眼睛，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风过，他放下手，却被眼前的景象一怔。

眼前一片混沌，万籁俱寂。他瞪大眼睛，费力的想要看清有没有其他影像，却是徒劳。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瞎了，却看见脚下摇曳的树影。这才发现在他身侧不远，有一棵巨大的槐树，干枯的只剩树干，风吹过，树皮被带落下来。

他回身一看，只看见沈殊，不见叶妄徊，倏然变色，问道：“我哥哥呢？”

沈殊微微含笑道：“想是进到深处去了。放心，不会有事的。”

沈迟沉声叱道：“我不知道你什么目的，但是我哥哥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会杀了你。”

沈殊俯首沉吟了半晌，惨然一笑，道：“少爷，我没有什么目的，而且，你打不过我。”

沈迟向他走了一步，他想问问，他到底是谁，是不是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话还没出口，却被不远处传来的声音震住。

“沈迟！”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是他噩梦的源头，他的父亲——沈沐尧。他很想回头看上一眼，可是内心的震惊与压迫感让他无法动弹。

“不可能，他的尸首早化成一堆白骨了。”这个声音他也认识，是兄长沈子渊。

声音越来越近，像是在耳旁：“不过是个小娃，长了几分相似。”沈迟听到这个声音，猛的一抬头，眼睛瞪大一圈，嘴唇颤抖着，低啐道：“爷爷。”

沈殊见三人走来，当头一揖，道：“想必是巫溪玄门梁氏家主，云千南吧。”

沈子渊道：“你是谁，家主的名讳是你随便叫的吗？”

沈殊又是一揖，含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沈子渊一听怒火中烧，右手放在剑柄上，正想拔剑，却被云千南拦了下来。云千南沉声道：“找个栖脚地，前面似乎有灯火。”说着便向前走去，脚下微顿，接着说道：“道长可一同跟随，雾气太重，不要走散了。”

沈殊看了看还呆在原地的沈迟，牵起他的手，道：“走，天气寒冷，找个能避风的地方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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