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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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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陈河吃完晚饭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待洗漱完将近十二点钟。他头发湿漉漉地淌水,一边擦头发一边单手给顾言发微信,“晚安,顾先生。”

顾言兴许正在摆弄手机,居然破天荒回了一次他的微信,“还不睡?赶作业呢?”

陈河仔细想了想,还是如实交待了,“去和朋友吃饭了,回来很晚,作业没有写。”

不过也不算全部如实交代,他把“朋友”这个概念说得挺模糊的。要是给顾言知道他的“朋友”是另外两个情人,估计得活生生气死。毕竟他们一边花着顾言的钱在餐厅大快朵颐,一边背地里大骂“顾言在床上不是人”,此等小人行为着实很白眼狼。

“好吃懒做。”

顾言直接抛过来一个很贴切的四字词语。

“嗯。”

陈河觉得他说的也挺对。

那端顾言正坐归家的宾利上,开完会之后疲乏不堪,他在车上撑着头眯眼小憩一会,迷迷瞪瞪刚转醒,手机就震了。

出于一种百无聊赖的心理,他准备跟陈河瞎聊会儿天。

此时看到这个“嗯”字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他也的确笑出了声,穿梭在昏黄的隧道灯光里捕捉到某种笨拙的憨态,想起陈河中午跪在地上为他口的样子。

双颊蒸热出酡红,晶亮的汗水沿着额角淌到下巴上,白皙的下颌如小蛇进食,一下下富有生机地鼓动着,在尽力且苦痛地吞咽的同时不住抖着睫毛,企图抬眼睛不露破绽地去偷窥看他的表情,牙齿全部收敛在柔软的口腔里。

顾言在快/感中俯瞰着他,体验到Alpha蛮横驰骋的爽利,把一切尽收眼底。那只攀援在他西裤上细瘦的手像是溺水一般,在他深入的时候一会纠葛一会又放松,手背上纤细的经络叶脉般曲张,但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膝盖。

伺候得他很舒服的确不假,但青涩得快要滴出水也是真的。

所谓“小熟练工”只能是对他尽力迎合的一种褒奖,其实还是精神愉悦大过生理愉悦。

他今天心情不错,又想起来上回陈河考试破天荒进前十的事情,手有点痒,想给点奖励。

“最近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陈河仿佛思索良久,约莫一两分钟才缓缓回复消息,“好像没有。”

个不识趣的小东西。

顾言盯着这四个字,胸中忽而有点闷气,不怒反笑,反手把手机甩到一边。继续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去了,不想再去理完全没有情趣的陈河。

陈河也是确凿努力想了的,但肚子吃饱了就的确没什么想买的。

他捧着手机等了十几分钟,确认顾言不再回复消息了,才缓缓退出了聊天界面。他又想看看顾言的朋友圈,这是顾言的私人号,加的人杂七杂八,发小、情人以及炮/友什么都有,时常发些牢骚或者碎碎念,没有什么总裁的样子。

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发什么新东西。

就瞅见发了一个字,淹没在其他朋友圈的图片流中,点赞稀少,尚无评论。

“累”

连个句号都没有,看来的确是很累的。

他见状赶忙凑上去巴巴地评论,“顾先生记得好好休息。”

“滚去睡觉。”

这条倒是回复得挺快的。

陈河本打算睡了,手指多滑了一下,正看见陈明在晒自己的新鞋,调了个特非主流的灰白色调,拍下半身翘起来的二郎腿,焦都对在那双球鞋上。

配字是“黄金码真难抢啊。”

底下评论的陈明的同学都在一水儿地吹他家里有矿,通过评论陈河能推测出这双鞋价格在八千以上。

他给点了个赞之后,再刷几次就不见这条朋友圈。果然是忘记屏蔽他了,现在陈明心里估计跟吃了屎一样。

陈河内心平静,在大床上翻了个身,把被子一把拉到下巴上,他刚刚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东西,现在立马就知道了,他也要这样一双球鞋。

倘若给顾言说,估计那人会挑着眉嘲笑他,“又买鞋?能不能有点别的追求?”

陈河的球鞋已经装了几鞋柜了,但是他买了也不穿,就纯粹搁在柜子里积灰。他其实对那些东西无感,但是如果陈明拥有了,那他也得拥有。

很奇怪的攀比心理。

但是这种不正常的攀比心如藤蔓一般,已经在心中盘根错节多年,压得他心脏一阵阵抽搐和疼痛,他总得找个方法宣泄出来。

陈明是他弟弟,不是亲的。

陈河小时候是从福利院被岑如月带回来的,她是Beta,不慎摔跤流产了一次,医生说是今后终生不育,她抑郁了好一阵,于是背着丈夫陈旭从福利院里领养了一个小孩。

两三岁的Omega小孩正长得玉雪可爱,乖乖巧巧的一团,不说话站在那里就很招人稀罕。

“你长得就像我梦里那个小孩。”

岑如月这话说得顶浪漫,陈河现在仍能记得清晰,他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当即就爱上这个新妈妈了,牵着她的手就跟她回家了。

陈旭跟岑如月为陈河的存在大吵了一架,这个理性的男人始终坚持的是,“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做决定?”

岑如月坐在地上大哭如同泼妇,毫无身为人民教师的气质,她两手捂面,热泪从指缝中滚滚而下,打湿膝盖。

她歇斯底里地指控,“我已经不能生了!我就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有错吗?陈旭,你告诉我,这到底有什么错?”

没人招架得住这样伤心哭泣的女人,陈河招架不住,陈旭也招架不住,他们蹲在一起给岑如月擦眼泪,于是陈河就留下来了。

岑如月给他亲手理了那种小孩时兴的西瓜头,眉心点了红色朱砂,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出去玩的时候照了很多照片。后来几次搬家弄丢了,仅存的一张被陈河收在新华字典里。

貌似是在公园的灯会上,乌漆麻黑的,布满噪点,像素不高。在身后是大片模糊氤氲的彩光,他戴着会发光的兔耳朵,亲昵依靠在岑如月的腿上,两只小手抓着她膝盖上的白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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