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1/2）

“什么？”莱纳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中微子虽然广泛存在于自然界，甚至竖起大拇指一秒钟就有700亿中微子穿过，但从预言它的存在，到真正发现它就花费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更别说直到现在，人类都没有捕捉到一颗中微子。

西里尔又重复了一遍，并且说道：“我想让你做关于中微子质量测量的实验，四种中微子都需要。”

莱纳德吃惊：“可是，威斯康辛和加利福尼亚两所大学的科学家在南极观测了十五年的中微子，至今都没抓到它。”凭什么认为我们能测量出它的质量。

后面的话莱纳德没有说出口。

西里尔像是料到莱纳德所担心的，她安慰般地解释道：“中微子产生于核聚变发应，你应该知道，我的飞船的动力正是核聚变。”

本来满脸困扰，认为这是不可完成任务的莱纳德突然振作起精神，快速接着西里尔的思路说道：“所以我们只需要建造一个小型的核聚变反应堆，通过能量守恒原理，在能量总和知道的情况下，换算出它与其他微粒之间的能力分配比例就可以了！”

对于莱纳德的领悟力，西里尔很满意，恰好吃完最后一口土豆泥，她收拾刀叉站起来：“核聚变反应堆的制作等我寄邮件给你。”

感受到大佬的关照，莱纳德不知不觉成了西里尔的小弟，脸上的笑容甜腻极了：“好的，普林切特女士。有什么要帮忙的随时说。”

见证这一场邪恶的交易的谢尔顿，没有出声打断，径自低头数着盘子里的豆子。

西里尔端起餐盘离开餐桌之前，瞟瞟沉默不言的理论物理学家，忖量片刻说道：“库珀先生，如果我的考试通过，顺利开课的话，希望你能来听我的宇宙社会学。我会在课堂上详细阐述空间弦理论的概念。届时，我们再展开探讨。”

如果是以前，谢尔顿知道有人竟然推荐他去旁听一门名为社会学的课，一定会认为对方疯狂嫉妒他的才华，才会想出这样阴损的招数浪费他宝贵的生命。

可是现在，在听完之前普林切特对宇宙社会学的解释，以及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他罕见地没有回嘴，反而乖得像是听话的小学生，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配合地回答了个“是。”

告别莱纳德和谢尔顿，西里尔走在宁静的校园里。

融融的加州阳光照耀在身上，格外的舒服，时不时地，有两三个骑自行车的学生从身边经过，口中交谈着习题作业。

西里尔虽然在加州理工读了两年，但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只有追求斯塔克、挤出时间准备深空计划和学习社会学三件事情。

真的是乏善可陈。

不过，西里尔转念一想，在加州理工这个学习压力山大的地方，生活最多水深火热，不可能多姿多彩。她能过的乏善可陈已经非常不错了。

其他没有大三提前毕业、并且造飞船上天的加州理工学子：呵呵。

“西里尔，有临时消息。”一直跟在西里尔身后隐形人似的珍妮突然出声，“理查德.宾斯先生听说您担任了斯塔克工业民用航天器研发部的顾问，想借此让FTCD与斯塔克工业集团合作。他将会出席今晚斯塔克的回归晚宴。”

西里尔闻言，冷笑一下，宾斯先生到底是想和斯塔克合作还是借此探探他的底，这可说不准。

“现在搞到晚宴的邀请函难吗？”西里尔问道，她已经做好如果神盾局搞不到邀请函，就偷偷潜进去的准备。

珍妮手指快速点动黑莓手机，干练地说道：“好的，我申请一下。”

五秒钟后，她关掉手机，一板一眼地说道：“已经搞到一份邀请函。”

“棒！”西里尔拍拍珍妮的肩膀夸奖道，丝毫不吝啬彩虹屁，“果然是神盾局的资深探员，厉害。”

被夸奖对象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扎起马尾露出的耳朵尖微微泛红，泄露了主人的心声。

夸完珍妮，西里尔开始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分配。

像这样办娱乐半商业性质的晚宴一般都在六点半，太阳微微下山之际开始，一直开到月亮西沉。

现在还是午后，时间还早，西里尔先回家，整理好关于中微子的相关资料发给莱纳德，就钻回被窝好好睡了一觉，做好准备打晚上的硬仗。

她并不关心那位霍夫斯塔特会将研究据为己有，对她来说，只要那份研究可以真正用于人类科学就行，至于是否带来奖项之类的，无关紧要。

等睡醒起来一看床头的手机，显示时间是五点半，施特劳斯院长的聘书静静地躺在邮箱里，西里尔点开瞥了眼大致的信息，确认已经录用就没再多管。

粗略地和姐姐克莱尔交代了下晚上的约会，顺便借来一条晚礼服，正巧海莉没有和迪兰浪，西里尔拜托她帮忙画了个精致的晚妆。

六点半，西里尔填饱肚子，坐上神盾局的车，前往晚宴举行地的玛卡特大楼。

*

自从华盛顿新闻发布会回来，斯塔克一直窝在马里布的豪宅里，没有踏出工作室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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