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1/2）

在斯塔克的回归晚宴上见到西里尔，理查德.宾斯有些意外。

虽然根据情报，斯塔克是西里尔救回的，但依照早就摆在查理桌案上的、两人的档案，他们的关系实在不像会邀请对方参加宴会。

不过宾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查理让他前来加州其一是为了探探斯塔克的口风，看斯塔克工业是否有和政府共同开发跃迁点计划的意愿。其二是为了和西里尔面谈，商讨FTCD的组建事宜。

跃迁点计划是一项全人类的大工程，现在虽然还没有摆上联合国进行相关的讨论，但美国为争取尽可能多的话语权，自然要准备齐全。而斯塔克工业的势力遍布全球，无论是资源还是资金都非常富裕，是合作的不二人选。

临行前，总统女士十分忧心地看着丈夫，将这件事的利弊掰开揉碎，一一讲给他听，生怕他沉迷探讨专业知识而忘掉正事。

所以现在，哪怕宾斯非常好奇西里尔的面试经过，想和她好好聊聊核聚变飞船的动力转化，探讨神盾局内部保存的、十年星际旅行记录的资料，现在也只能忍着，学着妻子平时的模样，摆起政客般的完美微笑。

他友好地打招呼：“晚安，斯塔克先生。普林切特女士，好久不见。”

宾斯的笑全然浮在肌肉上，看起来装腔作势极了。

斯塔克当做没看见这僵硬的笑脸，敷衍地裂了下嘴：“晚安，理查德。”

西里尔耿直地问道：“宾斯先生，你的脸怎么了？”

宾斯持续油腻假笑：“没事啊，我只是看到你们感到很开心。”

斯塔克、西里尔：“……”

“宾斯先生，如果你被绑架、或是受到出于各种非个人意愿的胁迫，”西里尔一本正经地认真说道，“请眨眨右眼。”

听到这话，宾斯仿佛泄气的皮球，一下子塌下脸来，放弃挣扎坦白道：“总统让我来问问斯塔克工业是否愿意参与跃迁点项目。”

斯塔克对此早有预料，但他没想到威尔斯女士会派丈夫来做这件事。众所周知，理查德.宾斯一向不爱参加政治活动，他大概是美国历史上出现次数最少，但存在感最强的总统伴侣了。

周围人多口杂，斯塔克说道：“去顶楼细说。”

他带着他们往电梯走去，身后传来西里尔和第一丈夫的轻声寒暄。

“总统女士还好吗？”

“很好。”

走进电梯里，保镖按下层数，斯塔克注视红色的数字不断上升。

西里尔持续和宾斯套近乎。

“我准备近期变换一下飞船的飞行轨道，宾斯先生有什么建议吗？”

“没有。”

“对了，我最近在研究中微子为动力的飞船，算是核聚变飞船的延伸。”

“哦，不错。”

“不过中微子的具体参数我还没确定，可能要做个小型反应堆进行试验测量。”

“噢。”

对于第一丈夫冷淡的反应，西里尔感到一阵费解，上次见面，这位不是很关心核聚变飞船的事情吗？

表面冷淡的宾斯实则猫抓了似地心痒。西里尔说得每一句话，他都非常感兴趣，身上每个细胞都超级想要接话。

然而，想起临行前妻子不信任的眼神，宾斯只能默默咬牙忍耐，告诉自己来日方长。

登上顶楼的平台，夜幕黑沉，仿佛无边浓墨涂抹在天际，恰是这种黑暗，显得地面的灯光弥足珍贵起来。

从平台边缘往远处望，城市灯光星罗棋布，盏盏街灯闪耀，道路仿佛缀有珍珠的项链。边上的写字楼里零星亮着灯，依稀可以看到加班人的忙碌身影。

哪怕这灯光不如群星闪耀，但它是属于人类的。

西里尔望着连绵不绝的灯光，如此想道。

她一边欣赏夜色，一边侧头细听斯塔克和宾斯的谈话。

“听着，理查德，斯塔克集团很乐意参与跃迁点的项目。”斯塔克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只是，在政府没有明确通过这项计划前，斯塔克工业并不会参与。”

理查德.宾斯花了两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斯塔克的拒绝，他不甘心地说道：“通过这项议案只是时间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着手基础设施的建设，到时候就不用着急了。”

斯塔克用更加真诚地语气回答道：“理查德，我真的没办法。你知道的，我强行关掉了斯塔克工业的武器部门，集团内部已经有很多不满的声音。在这个风口浪尖，我突然要求开展一项三无项目……偌大一个公司，不是我一个人做主的。”

斯塔克说完，摊摊手恳切地表示他真的无能为力。

见学弟越说越伤感，宾斯无奈地妥协道：“好吧，你也有你的难处。但托尼，你得保证如果国会通过了该项立案，斯塔克工业会立刻参与。”

斯塔克马上坚定地一口答应：“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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