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1/2）

作为神盾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级探员，通宵未眠是寇森生活的常态。

虽然他最近人在加州，但还是会远程处理神盾局的相关事件，例如神盾局欧洲分部发现法国新成立的政党背后有九头蛇操纵的痕迹，需要挑选可靠的特工调查；神盾局驻奥克兰分部正式成立，需要安排审核相关运输路线；总统女士希望FTCD能尽快开始工作，需要把选址备案选出来以供西里尔参考……

同时，寇森还不忘西里尔拜托的事，时刻盯着国内几家媒体的动向，防止他们报道出现在中东的不明飞行器，泄了斯塔克的底。

一整夜下来，寇森有条不紊地处理各项事情：派遣克林顿去巴黎调查，选择从悉尼到奥克兰的补给路线……

等到他终于在加州挑选出五个都比较合适，但各有优缺点的FTCD选址时，天光微亮，远处天际线黑幕退去的地方变作清透的淡蓝。

手下专职与其它联邦部门联络的探员突然传来一则空军飞行的影像记录。

视频里人形机甲灵活似莺穿细浪，矫健如鹰击长空，视频清晰度不高，但仍能看出斯塔克的机甲不仅完美克制住军方的超音速飞机，还救下了一位降落伞失效的飞行员。

是的，仅一眼，寇森就认出这是斯塔克设计制造的‘莫名飞行物’。

如果这机甲里的人不是斯塔克就更好了。

寇森看完后，宿夜未眠但精神奕奕的脸上终于涌上了一丝疲惫。

之后又是一阵联络。

确认斯塔克的在空军的好友罗德上校会帮忙处理，寇森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特勤探员密切关注参加空军发布会的几家媒体。

做完这一切，寇森开车前往斯塔克大宅，进行每日的‘健康检查’。

其实按照神盾局的任务条例，寇森已经完成对斯塔克的调查，完全可以撤退了。

可是，斯塔克极度厚颜无耻地以自己得了创后应激障碍症（PTSD）为名，硬生生将寇森这位‘健康社会学家’留下，并言辞恳切地声称他的心路历程也是调查的重要一环。

前天给斯塔克测量血压时，寇森猛地听到他说：“战略这个词和社会学家是相同开头的，有意思的是，我以前听我的父亲提到过和它相关的一个部门。”

背后冷汗瞬间下来，依靠多年卧底经验，寇森强撑着维持笑眯眯的表情，装作淡定地说道：“那可真是好巧啊。”

再待下去，寇森都觉得不仅他的马甲得掉，神盾局的底都要被这位思维敏捷、心窍玲珑的首富给摸透了。

寇森：请求调派法国与九头蛇残余势力做斗争。

*

走进空旷且极具现代化的屋子，寇森正准备像前几日一样，径直走向通往工作室的楼梯，却看见餐厅吧台的位置，一男一女两人手握马克杯，面朝落地窗外的蓝天大海，气氛融洽地交谈。

虽然聊天的内容是“反应堆能源与机甲实际使用能源的转化率”“如何更好分配反应堆能源”“民用航天器是否需要配备起落架”，但寇森还是产生了打断他人约会的轻微负罪感。

“寇森，早安。”

坐在高脚凳上、面朝客厅的斯塔克率先打招呼，随后一旁的西里尔也朝他举了举马克杯示意问好。

“早安，我是来，呃”寇森看了眼西里尔，笑容干巴巴地说着在座谁也不相信的屁话，“我来调查斯塔克先生健康，关于PTSD。”

斯塔克大咧咧地摊手“好的，等我下。”

顺便问道：“你吃过早饭了吗？”

寇森微笑着表示已经吃过了。

吃完花生酱三明治配速溶咖啡，斯塔克打了个电话给他的助理，波兹小姐在二十分钟后准时出现在斯塔克大宅。

“带她去公司。”

斯塔克吩咐了一句，就往工作室走。

他一边走下楼梯，一边随口.交代道：“就说是新上任的航天器研发部的总监，随便找间办公室给她。”

担任斯塔克助理以来，派珀.波兹收到过更加匪夷所思的命令，因而没有对斯塔克的要求提出任何异议。

她挂起职业式的微笑说道：“请跟我来，普林切特女士。”

上车之前，波兹又问道：“普林切特女士，要给你准备一套正装吗？”

西里尔看看自己的着装，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波兹想得很周全，普林切特是目前航天器部的头目，而这个新成立的部门取代了旧的、全集团的核心部门，公司内部无数人都盯着航天器研发部的动向。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代表的是斯塔克的脸面，必须是无可指摘的。

尤其是她靓丽的外表，很容易被那些反对者当成攻讦斯塔克的利器。

听完波兹的解释，西里尔皱眉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斯坦尼这类的董事会元老借题发挥，把斯塔克关掉武器部的决定说成是被美色迷惑的昏庸之举，并以此为借口拒绝执行他的决定？”

波兹捋了下，发觉这位普林切特小姐说得没错，点点头。

“对于反对者而言，说再多的话都没用。这是利益的冲突，斯坦尼和斯塔克注定是无法和解的。”

西里尔语气冷硬且漠然，像是在评价一块猪肉的保质期：“对待这样的对手，没有和解的可能。不必迁就他们。”

温柔干练的助理小姐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人。直接又冷漠，行事目的明确，仿佛心中自有一杆标尺，丈量万事，一旦遇见与她的刻度不符的人，她会漠然又理智地选择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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