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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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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思巴到底看没看穿我的“真身”,我不太清楚。但他和忽必烈夫妇讲明我的情况后,他们明显放心许多,继续按窦先生的方法为我医治。而我的心结也逐渐解开,郁结一除,身体也慢慢舒畅开了。窦先生的药开始起效,我自己都能感知病情在好转,身上有了力气,也时不时地出去走走。

忽必烈的事我无从干预,若是历史大势不变,我也不用杞人忧天。眼下,养好身体最为关键。我暗暗决定,待这场病好,一定要按科学的方法锻炼身体,争取早日改变虚弱的体质。

养病的这些日子,我见到了我那三个异母姐姐——大姐月烈、二姐吾鲁真、三姐茶伦,都是忽必烈的其他三个妃子所生。我还有两个年纪更小的庶弟,尚未见过面。他们平日和自己母亲一起,生活在各自的斡尔朵里,并不常接触。我那时才回和林几天,又参加了蒙哥汗的家宴,忙匆匆的,无缘见面。这回因为我生病,她们才前来探视。

大姐月烈也十五岁了,只比真金小几个月。她性格温厚大度,虽未婚嫁,但跟着察必打理王邸日常事务,已颇有主母风范;二姐吾鲁真十三岁,性格柔顺,不爱说话,有点闷闷的;三姐茶伦,今年十二岁,是三姐妹中性格最鲜明的一个,弓马骑射无不娴熟,对军务也颇有点见解,忽必烈很看重她,只是为人有些高冷,虽是庶女,但骨子里却有股傲气,让人很难亲近。

念我年纪小,三姐妹对我悉心照顾,就是性子略冷的茶伦,也是有所关照,只是不愿表达罢了。月烈已开始接手部分家务,很是繁忙,很少得见;茶伦和那木罕感情不错,经常一起跑马骑射,也不怎么在帐幕里呆着;唯一陪伴我多点的,就是二姐吾鲁真了,她虽性格沉闷,但手艺却是极佳,小到针绣荷包毡帽,大到皮袄毡毯铺盖,都会做的,真金那木罕几个兄弟的箭筒、鞍鞯上的别致花样,都是她给绣的,我的几方漂亮帕子,也出自她手,的确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黄金家族的儿女们虽然自有奴仆服侍,但每个人都各有所长。比如真金跟着汉儒读经读史,颇有识略,已经可以参预大事;那木罕虽年幼,却弓马娴熟,个人近身搏击的能力在蒙古少年中可谓一流;月烈能协理宫帐事务;吾鲁真缝补手艺没得说,可以跟我额吉察必媲美;茶伦更是蒙古女儿里少有的武艺出众的……算来算去,只有我还没有什么突出的能力,身体还单薄,甚至连骑马还不会。不行不行,这样下去,我就成了一个傻白甜小萝莉了,至少要有一个比较优势才说得过去,毕竟黄金家族不养无用之人!

趁着二姐吾鲁真常来陪我这段日子,我闲来无事,跟着她学起了针线活,复杂的吉祥图案还不会绣,云纹等简单的纹饰已经学会了。也能做个小帕子小香包之类的,暖帽靴子等衣物还得慢慢学。吾鲁真夸我学的快,我只是笑笑不说话,毕竟也是二十左右岁的心智,动手能力虽差,领悟力还是比普通孩童高的。

身体渐渐好起来,我也开始了户外运动。每天清晨绕着马场跑两圈。蒙古人对女子约束较少,我跟周围人说明意图后,他们也不以为怪,忽必烈夫妇反而很高兴。我还特意吩咐阿兰等帮我做了跳绳、毽子等运动器材,没事拉着他们一起玩。

待体力又恢复些时,我甚至还央求不忽木等教我骑马,不忽木鉴于我上次从马上摔下来的严重后果,并不敢应承,倒是先拣选了一头温驯的小母牛让我适应牲畜习性。为此,那木罕多次打趣我,还笑言把他那条癞皮狗布赫借给我骑骑。

另外,闲暇之余,我向真金借了几本相对浅显的书,如《孝经》、《论语》之类,让不忽木先教着我。真金见我对汉学感兴趣,也很是欣喜,兴致来时,也会亲自教我写写汉字,讲讲历史故事,我正求之不得。

再无聊时,我就跟着额吉察必学做些奶食,改善生活。如今我已学会做一些简单的酸酪了,配上蜂蜜、葡萄干和红豆等,口味几乎能和双皮奶媲美,很得兄弟姐妹们喜爱,我也颇有成就感。

来到和林已近一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王邸,没有出去走动。我逐渐适应了蒙古族的生活习俗,和父母兄弟们相处也自然许多,不像刚到和林时那么别扭。病情彻底痊愈时,已经过了年,我也又长了一岁。待到二三月份,分驻各汗国的诸王都会赶回和林,参加忽里台会议,共商军国大事。如今,攻打宋国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眼下亚洲大陆最为繁华富庶之地非它莫属,蒙古帝国怎会放过这块肥肉?召开忽里台会议,应该就是为了点兵布将,部署南征事宜。

忽必烈近日来也与幕僚们频繁会面,私下里和诸王多有走动。忽里台大会很像古罗马的元老院,是蒙古贵族集体议事的制度,并非大汗一人独断,掌握军队立有军功的宗王们说话都很有分量。忽必烈这几年多在漠南汉地,与蒙古本部和西道诸王的联系不甚亲密,他的汉化倾向也遭到了一些保守贵族的质疑,想要在大会上得到更多的支持,自然要多花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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