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s市毫无征兆地下雪了，今年的初雪。

温凉很久没有看过雪了，她曾经住的M镇靠近南方沿海，几年赶着下一次雪，她都快要忘记上一次见到雪的样子。

顾瑾年看她傻傻地捧着双手接雪花，忍不住失笑。

“s市的雪不算大。有空带你去北方，那里的雪很美。”他的手里提着超市的购物袋，呵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成白雾。

“真的吗？”温凉的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期待和惊讶。

顾瑾年没有应她，一只手默默地抓了一把路边灌木上的积雪，攥出一个松松的球砸在她脑门上。

“傻不傻。”

温凉委屈地拍掉额前碎发上的碎雪，心里嘟囔着，她怎么又傻了？

回到家后，方姨刚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桌，看到他俩进来，招呼着让他们洗手吃饭。

“先生说伦敦的生意出了点问题，直接飞那里一趟，可能赶不回来过年了。”方姨一直在思忖着如何开口，这不说也不是个事。“带着太太一起。”

温凉心里有些失望，她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顿时觉得没了滋味。

杨萍对温凉这么多年没有陪伴，顾延对顾瑾年亦如是。不同之处是杨萍是把对温成的恨转移到温凉身上，憎她所以不愿与她多待，而顾延是自信顾瑾年可以处理好一切，包括忍受孤独。

温凉觉得顾瑾年心里一定也不好受，转头看他，见他毫无情绪波动，继续夹菜吃饭。可是为了迎接原本明后天就该回来的顾延和杨萍，他们还专门去超市买了水果。他不会失望吗？

察觉到她的视线，顾瑾年也转头看她。

“我看起来比菜好吃吗？”

温凉立刻收回视线低头吃饭。方姨叹了口气，伸手夹了块排骨放进她碗里，她在顾家这么多年，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转达这样的话了。想到之前每年都是顾瑾年一个人度过新年，今年多了个温凉陪他，心里顿时也有了些安慰。

吃完饭，方姨收拾了碗筷便回了家，整栋别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温凉洗完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被肚子的疼痛折腾醒。她蜷缩着身子，脊背弓成了虾米。

兴许是今天出门受了凉。她想。

温凉抬手打开床头灯，准备去趟厕所，掀开被子的时候傻眼了，浅粉色的床单上印上了一块不大不小的血迹。

温凉上过生理课，知道这是女生例假。此时此刻，她还是慌得手足无措。

顾瑾年半睡半醒地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个披头散发还裹着件厚外套的小人儿吓了一跳，强忍着起床气，耐着性子问她怎么了。

温凉扭捏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自己第一次来了例假，此刻非常需要生理巾。她嘴巴动了动，狠了狠心开口道：“哥哥，你可以陪我去一趟超市吗？”

现在？顾瑾年有些惊讶，大半夜的去什么超市？下午不是才从超市回来了吗？

温凉看顾瑾年不说话，小声地补了一句:“我现在很需要一样东西……”

顾瑾年皱了皱眉，丢了一句“等我一下”，便回屋披了件羽绒服。

两人找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超市，温凉坚持把顾瑾年推到门外等她，后者更加疑惑这小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到他透过购物袋看到里面两袋粉色包装的东西，心里才明白过来。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问她:“第一次吗？”

温凉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之后，一张脸瞬间涨红，连耳朵都变得粉嘟嘟的。

“嗯。”她小声回应，声音低不可闻。

“会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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