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伪装（1/2）

代理人大L的车上。

“你们不想个假名吗？万一大金主看中你们的表演，一回生两回熟，财源滚滚来啊。”

汽车飞驰在野外的公路上，大概不一会儿就会回到我们熟悉的城区。可能汝城的时候会塞车。

“血涂蝶？”远荷说道。

“不行，这就侵犯版权了，已经有人叫这个名字了。”大L说，……他真熟悉行情啊。

“叫我女王？”

“好吧。”大L有点无语的样子。

“小伙子，你呢。”大L非常不喜欢喊真名，因为身处一个特殊行业，是经常换名字的，叫法真的是随便吧。

“那就叫9528吧，888多吉利。”

“我喜欢，小伙你想的东西跟我很像嘛。”大L拍了拍我的肩膀。

“到时候，记得穿好飞行服，不过战斗高度不会很高，所以不用厚衣服。而且海域也比较温暖，到时候好好干，前一个晚上就带你们去。”

“对了，过去一个多星期里举行了多少次比赛？”我问大L，这个线索很重要，说不定学姐就参加不止一次了。

“不止一次，这个月有特殊情况，金主的游艇在这边停留比较久，每天都有比赛，这两天才消停会儿，我可是忙的要死了，每天都忙着找人，你们算是幸福了，还能缓几天，早几天找的人刚答应就直接上飞机了，有些都还穿着牛仔裤就上了。”

这番话语让我倍感不安。

大L的司机开车贼稳，一阵轻微的加速度变化，速度减慢下来。

“年轻人，下次见。”大L往我手里塞了一沓现金，和一枚亮闪闪的金戒指，“这几天好好玩玩，上学那种狗屁事就别去了。”

……

就这么不谨慎吗？……越是好，越是觉得这个比赛有点奇怪。他说的很对，过几天就要参加公海的私人斗战机比赛了，上学这种事情似乎变得不重要了，如果成功获胜了，获得的将是百万美元……那还需要念书吗？从百万美元里拿一点毛皮出来就能打点完了，如果是失败了，或许就是生命的代价，人都死了，难道还让鬼魂去念书吗？我才不想成为同学嘴里絮絮叨叨的校园七大鬼怪传说。

青水雪学姐，或许她就在这几天才参加过比赛，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且还被成为雪巫女，她应该是不仅活着，而且还取得了辉煌的战绩。

空战的胜利不是这么简单的，或许，活着就是胜利，空战是很难以一敌多的，一不小心就会翻车。坦克大战还有大量掩蔽物，存在着极大的可能性，空战？残酷性超乎想象，而且队友的辅助作用事关生死，然而，这种比赛竟然是随机匹配，人员流动性也极大，队友没有磨合就要咣咣咣上去干。

“远荷，你后悔吗？”

“嗯。”远荷摇了摇头，拿下披在身上的外套，那是我的外套，下了车已经不冷了。大L的车绝尘而去。

“你是为什么想参加比赛？”

“钱。”

“也对，陈叔这么败家。”

“他全拿去给我妈妈治病，几乎不留钱给我，泡面是做零工得到的。”

“……”

我接过远荷还给我的外套。

“放心吧，这次我会好好援护你的，你全力击溃敌人！”

“嗯。”

伤脑筋，比赛可能发生的时间是，周一或者周二。已经半边身体陷入深渊的黑暗中了，还担心上学问题？是不是傻逼了？

“远荷，陈叔只关心你妈妈，却很少注意你？”或许这就是矛盾的点？

“嗯。”

唉……陈叔心里想的东西很明显啊。“我猜你一定长得不像你的妈妈，远荷。”

“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哈哈！都是男人，心里盘算的东西其实是很简单的，无非就性与暴力。”

“……”

远荷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不是因为我是抖M，那是因为能从呆滞的远荷眼中看出更多的情绪，这是好事。

人一旦变得麻木，一旦鼠目寸光，将比失去一条腿一条胳膊这样的残疾更加可怕，心灵的残疾，才是真正的致命。

“远荷，那你周末还能干什么？”

“打工。”

“今天不去了吧？我们去一趟换点钱。”我先把现金都给了远荷。

金器首饰是匹配一张它的认证字条的，是有资质的金器店开具的，一般来说，想买卖金器首饰，就必须匹配这张认证的纸，如果没了这张纸，买卖是比较麻烦的，还要鉴定，还慢，而且我和远荷都是未成年人，是不能去买卖的。

把这些套现的方法，只能从灰色的地方来。

为了赶时间，我摆摆手打了个出租车。

那个地方，坐公交车到的话，还要走很远的路。那个地方，我很有印象，小时候，几乎形成了童年阴影的地方。

正是父亲大人出事之后，刚出院那段时间，父亲大人的斗战机团队承担了抢救和住院那会儿的费用，之后……斗战机团队也因为失去一个中坚力量，赞助商撤离，连续的败绩，很快就解散了；我们家里有两个年幼的小孩，还有一个已经不能工作的残废老爷们，有段时间父亲的头神经又发炎了，他已经早就摘除了两个完全被战斗机碎片毁掉的眼球，但是仍然有很多后遗症，那会儿，就是需要急钱，母亲就去典当东西，而且是不正当的地方，典当了家里一些首饰。

可以说是有一定的亏损的，但是就当作是用钱买快速套现的服务，也算是公道。那次去当东西，我和千理姐又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只好带着我们两个小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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