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我]以死来句读。(1/2)
※过去和现在我都深爱着你。
※或许这才是一桩悲剧。
我终于坐在椅子上,面上维持的笑容仍然是进门时牵起的弧度,红绸缎摸上去顺滑又舒“”适,我忍不住心生留恋,沿着它的边角捏了又捏。
对上旁人探究的目光也能做出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平和地解释道:“挺舒服的,自己结婚的时候也想用这个。”
周围仍然是喧闹的,我追求他时明明并不张扬,但所有人却都知晓我的爱意——它如此热烈滚烫,我带着它无声无息地渗入他的生活,不苟言笑的警官先生身边总有爱笑的小姑娘,差不多到他胸口,总是叽叽喳喳地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学长学长白起学长。
他对上我时总是束手无策,妥协地收下我准备的便当,妥协地陪我去看他并不那么感兴趣的动画片,妥协地接过棉球给我清理膝盖上的伤口,对上我泛红的眼圈,他又是那样无措,手指抹去我眼角滚落的眼泪,放任我打着哭嗝埋进医院纯白的床单里,含糊地说着自己的告白。
白起的手掌收拢在我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安抚着我,而在我终于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怯生生地望向他,渴求他的回答时——我不知道他是否再次妥协,总之他点了头。
我愿意为之赴死一万次。
可总是他站在我身前。
太阳毒辣时白起挡到我身前,将热情的日光阻隔在外面,为我圈出一片小小的阴凉地;凛冬之际他扭开大衣的扣子将我揽入怀中,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热量分享给我。
玩恐怖游戏到了最后兴冲冲提议的人成为了背对着屏幕后悔不已的胆小鬼,谋得的唯一好处是晚上时他打地铺留宿我家,在我可怜兮兮一再翻来覆去后他终于叹了口气,捉住我垂在床边的手,“睡吧。”
我一蹬腿,自暴自弃,“我害怕,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是方才游戏里恐怖血腥的画面,握住他手的力度又不免紧了紧。
白起翻身起来,跪在床边将我抱到里侧。我好像能听见他心跳的声音,也像我的心脏一般过速聒噪,随后他拥紧了被一床被子缠得严严实实的我,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我耳垂,温热泛痒,“我抱着你睡。”
……更睡不着了。
好像只能庆幸灯光昏暗,白起看不见我通红的脸颊,但不断攀升的热度仍然很有暴露的嫌疑。
但是在我的计划之外,白起低下头,受制于角度,他只吻了吻我耳垂,那一句“晚安”被说得温柔到了极致。
我保持着这个姿势一路僵硬地睡到天光洒落,晨起时他的手臂仍然搭在我的腰上,我很没出息地想哭。
那时候我想这个世界上一定有神存在,他听见了我的渴求我的呼唤,才将我和他的缘分牵在一起。
喜欢白起本就是我心甘情愿,被辜负我也认命。假使这堆喜欢成为他的负担,我自己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垃圾桶里。
换任何一个主动追求的女生来或许都会有和我一般的患得患失,他可能只是生活忙碌,可能只是任务需要,可能只是疲倦期了,可我的占有欲却没有随着他的状态而调整,反而变本加厉。
白起是一个太好太好的人,恋爱中对我有着直觉式的照顾,将我原本由于不确定而带来的不安感涤荡得干干净净,长久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在这段感情里他如此偏爱我,以至于我能够肆无忌惮地挥霍他的宠爱。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我是这样想的,我也是一直都这样向他伸着手的。
直到又一次他处于两难境地,眉峰蹙起,我才从自己给双方编织的缠身细网中回过神来,恍然想起了一开始自己的想法。
我明明只渴求能够待在他身边的。
是从什么时候我开始撒娇,又是什么时候他脸上出现这种为难的神色呢。
我已经记不得了,我沉溺太久,水面阻挡了我耀眼的太阳,只给我留下漾漾波纹。
我一开始爱上的太阳是什么样的,我一开始是怎样许诺对待我的太阳的,我又是怎样贪婪地要求更多。
其实这些都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得出来,现在的他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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