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1/2）

我捏着乌漆墨黑的木条，甩甩蛇血亲自一看，上面刻着的四个大字好像真是亡秦必楚。

嬴大哥规定全国只能用同一种文字，大家都要写小篆，这真是人类朝前迈进一大步的表现，要不然光是我们一个国家，得学好几门方言，写好几种文字，一门外语就够我头疼的。

“亡”字不大看得出，像个小人在开车。“秦必楚”三个字和简体字没什么差别。

一哥们光着膀子，半露肩膀和后背，比夏侯婴还不会穿衣服，站我身后也看到了这四个大字，默念五遍，特别自信地说：“俺们原先就是楚国人，这些小字是说俺可以灭掉秦国么？”

我没忍住，笑了。不是我嘲笑在场各位，他们100人，加上卢绾101个人，论起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没人比我更熟。

剧透不是好习惯，但我不忍心看这哥们以后梦想破碎难过伤心，直接把他的美梦掐死在胚芽状态。

我摇摇头告诉他事实：“楚国人比你头发还多，亡秦必楚中的楚，是指一个姓项的楚国人。”

半/裸男听完我的话更兴奋：“天意！天意！俺姓项啊！俺姓项啊！”

我心里一惊。印象中的项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是个暴露狂！

半/裸男差点要狂奔，幸亏脚脖子栓着绳索，被我一把拉住。他继续振振有词，“俺姓项，又是楚国人，真是天意。”

我问：“你全名叫什么？”

半/裸男露着两颗硕大无比的门牙朝我笑：“俺叫项狗蛋。”

我默默把木简扔给卢绾，走到一边替我自己，也替虞姬松了口气。

雨下一整晚。我让大家散开休息，把剑擦干净还给卢绾，然后挨着他睡觉。

这夜不得安宁。古代的蚊子特吵，嗡嗡作响闹个不停，那一百号人也窃窃私语，他们睡不着是在偷偷讨论木简上的字，以为这是老天爷显灵，要他们学习陈胜，举着旗子反抗秦的统治。

我睡不着也是因为这根木简。

天上有神仙，这并不假。可是要说哪位神仙拿出一条木简刻四个字，还塞进蛇肚子里，这是万万不可能的，除非他跟我一样闲得蛋疼。

那么，蛇肚子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根木条？那四个大字旨意明确，好像就是在教唆楚人去造反，去搞秦二世。

陈胜吴广起义时，也弄过这种东西。这种做法放到刘小薇的时代叫“舆论”。

最常见也是最有杀伤力的形式是网络舆论。说得难听一点，其实就是谣言。

陈胜捉来几只狐狸，掐着它们的尾巴，或者抽它们大嘴巴子，反正让它们叫出声。狐狸一叫，陈胜立刻请一位占卜师转告大家，狐狸的意思是指陈胜要称王。再让几个士兵到处散播谣言，说是仙狐显灵什么的，老百姓都相信那真是神仙的旨意了。

我很纳闷，想不出这条木简究竟哪里来的。我们的位置距离陈胜比较遥远，不可能是陈胜那波人弄剩下的。

附近只有沛县居民，越过山是另外一个小县城。萧何那帮人嫌疑最大，如果他们想造反，一定会制造舆论压力，利用好谣言征服一波民心。

但萧何没理由隐瞒我，要造反肯定提前通知。更何况，他要造反的话就不会让我带义工去咸阳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等大家睡着后，我推推卢绾，他也睡了，我才放心大胆脱起裤子。

见卢绾翻身，我心跳加速，脸红羞涩不敢直视。虽然睡在这山洞里的全是男人，我也是个爷们，可内心到底跟他们不同。男女有别，心里膈应。

假设我真是男人，也总会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在101个男人面前脱/裤子的情景，不是人人都能经历的。

不知怎的，卢绾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我把腰带解了一半，裤腿脱了一条，正在扯内/裤，那根我原来不该有的东西恰好对着他。

我很尴尬：“你脸红什么！老子不是想在你面前雨夜遛鸟，只是……”只是之前尿裤子，shi的实在难受。

卢绾眼神迷离，脸红成彩霞，不知道是被火光照的，还是其他原因。

我觉得自己热气朝天，口干舌燥，因为卢绾的样子实在太诱人了。他像个温顺的兔子，扭扭捏捏朝我这边爬来，又像个糯米团子似的黏在我身上，往我怀里扑通一倒。

要命的是，他喉咙里还发出一阵类似呻/吟的嗯嗯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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