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时令和展一到18计算机4的教室时，周知正在做那个众矢之的的幸运儿，不知道干了什么很欠的事，现在被十几个男生簇拥着，架起来劈着腿，周知疯狂反抗但效果不大。www.dizhu.org

“小展救我！啊！你们这群孤儿快放开爸爸！”

展一过去把后门打开了，然后迅速撤离战场。

恶魔团队看见后门被打开之后眼睛一亮，欢呼着架起周知的腿，分开之后以其裆部重击门板。

“——啊！！！”

杀猪般的叫声此起彼伏、抑扬顿挫，无奈中带着惨烈，惨烈中带着悲痛，悲痛中带着愤恨。

“年轻真好……”时令站远了观战，“太可怕了你们。”

“他们高一有段时间非常热爱这项运动，门都摔坏了，逮谁开谁，人人有份。”展一说。

“……你也有份？”时令问。

“没有，跑得快。”展一很自豪地回答。

恶魔选手一哄而散，周知躺在地上缓了半天才爬起来：“小展……你行，人呢，开他！”

“周知你死了！”展一手在楼梯扶手上撑着一翻，一跃而下跑的只剩残影。

刚才的恶魔选手很有策略明显是熟能生巧地兵分两路去堵。

时令：“……”

周知扶着胯出去等着看热闹：“太狗了，跑这么快。”

“你没事啊？”时令有点惊讶。

“小事儿，”周知摆摆手，“习惯就好，习惯了就这么坚强。”

时令一时竟然找不到夸他的词儿，半晌之后问：“问个事儿……他生母是个怎么样的人？”

“啊？小展他妈啊？”周知没想到他问这个，想了想说，“我没见过几次，挺漂亮的……但是……对小展不太好我觉得。”

“怎么个不好法？”时令问。

“就是，从我认识小展到他妈死之前的那段时间，他身上就特别多那种……掐痕啊，还有淤青啥的，脖子上胳膊上都有，挺吓人的其实，他不说我也不好问，”周知说，“就是他爸经常不在家，双儿那时候没那么大杀伤力，我周福尔摩斯知一推理，绝对是他妈。”

“啊？”时令一愣，“我一直感觉他生母对他挺好而且看他还挺喜欢……”

“这个我不知道，说不上来……”周知顿了顿，“就是总感觉，小展自己记得的那个亲妈，是那种标准慈母，贼鸡儿温柔体贴不打不骂的型号，我都怀疑我们见的是同一个人吗。”

“啊。”时令应了一声，没再多说。

“令哥，我跟你说，”半晌之后周知又说，“小展有点路痴其实，他刚来职教报道那会儿，能在校园里迷路，找不着校门口了都。”

时令笑了：“真的啊？”

“嗯，从游廊逛着去了小操场那，那么近了也没找着校门口在哪，”周知说，“你要是想，就牵着他点，领着他走，别放开，他跟你走了，你再放开了，他就找不着怎么出去了。---”

“嗯。”时令点头应到。

周知抹了下眼睛：“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回来杀你了。”时令说。

“我操这么快？那群逼也太不给力了吧。”周知扭头跑进教室。

“你爸我回来了！”展一跳起来给了周知一个看起来特热情的拥抱，手在他背上拍的哐哐响。

“……我要被你锤成无脊椎动物了！”周知死命挣扎。

展一蹦了两下绕到时令身后，踮着脚把下巴磕在他锁骨上用力下压：“我们该去操场了令哥，周知跟你说什么了？”

“啊疼疼疼……”时令低了低身子，“没什么，他说你喜欢我，走吧，去恭候我们。”

展一扭头就走。

高一和高二先被指挥着排队型，高二的所有学生在操场中央的绿茵场上围了一圈，可怜兮兮的高一学生跟被孤立了一样方方正正地站在跑道上，什么也看不到还都要配合。

横幅上七个大字。

遇见更好的自己。

2017级毕业典礼预演。

这行是小字。

“请合唱团的同学速速到主席台前。”

副校长在主席台上指挥着，广播里放的是栀子花开和夜空中最亮的星。

预演才下通知，展一莫名觉得心里一凉。

毕业季高三学生万众瞩目地进场，然后一整个下午，高二学生让路供他们退场，然后再进，再退……

过了一会儿竟然开始飘雨丝了。

掌声渐渐冷漠。

去他妈的预演。

时令承认他很想在下次退场的时候逃离现场。

展一今天也在想退出合唱团。

更可怜的是高一学生，在最外面什么也看不到，哪也不能去，淋着雨还要疯狂鼓掌。

“来孩子们回来回来，”副校长乐此不疲，“再来最后一次我们就放学。”

展一冷静地混在假唱团队里，心平气和，不急不躁。

副校长：“今天的预演就到这里，合唱团的孩子们放学留一下，其他同学可以退场了！”

冷静个屁。

去学校录音室的时候展一无奈地掏出手机给时令发消息。

－那两首歌要录合唱，明天请欣赏假唱现场。

时令边乐边回复。

－什么时候能录完？

「展一」：一人八遍。

「时令」：行吧，出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展一应下，抽空去骂了一顿那个把他弄进合唱团的周·罪魁祸首·知。

每次合唱团有活动周知都会被骂一顿，他笑着表示习惯了，习惯了就这么坚强。

时令去了时灏住的别墅找他，见面蹦起来给了亲哥一个展一同款热情拥抱，试图把他锤成无脊椎动物：“哥！想死你了！”

“干什么！你这是谋杀！”时灏挣扎出去，迅速后退，“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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