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1/2）

美人在骨不在皮，而陆疏萤就是传说中的那种皮和骨都是顶美的。www.dizhu.org

如今脸带病色一双勾人的美目含上了泪珠，眉头微蹙瞧着那跪在地上的海棠，越发显得娇媚动人，惹人怜爱。

陆老夫人的七十大寿上出了这么一出台上唱着的戏还热闹的。老人家心情不悦，古稀之喜、天伦之乐她今天是一点也没体会到，气倒是有一大包无处可撒。

满堂宾客瞧猴子似的瞧着陆府的这几个女孩儿。但碍于面子不能像集市上的看客一般围上去，实在是非常遗憾。

只听那小丫头海棠磕磕绊绊道：“此事、此事无关大小姐，是海棠一直对二小姐怀恨在心，才对二小姐下的药。”

陆静彤听了这话定了定神，露出一抹不经察的笑意。好在那天早有准备，和海棠串过口供。海棠有把柄捏在她手中，怕是不敢不听话。

严婉芳则是握着陆凝霜汗涔涔的手，教她先稍稍安心。如今她二人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严婉芳最怕就是她一个不留神把刚才要给陆疏萤下药的事情全都抖露了出来。

幸亏有个陆静彤，毕竟那碗果子酒的药效没能发作，方才她们这边闹得动静还小些。

陆老夫人气急，开口却说的极缓：“疏萤何处使你生了恨，教你生了如此歹心！”

海棠也是个演起戏来顶好的，她双眼噙泪，嘤嘤呜呜，豆大的泪珠子就从脸上滑了下来。

“海棠入府前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同村里的杨家哥哥是有娃娃亲的。原本海棠老应去老夫人跟前伺候，到今年就可以放出去嫁人的。”

“谁知二姑娘要走了海棠……”

她一咬牙，把话一横。

“海棠如今也没甚怕的，索性也就都说了。”

“府中谁不知道二姑娘那里是个什么地方。”

众宾客开始小声议论起来。www.dizhu.org

严夫人听着满堂扎耳的“原配夫人”“异族女子”心里很是不快，重重地咳了两声。

海棠继续说道：“夏热冬冷的也就不说了。就拿今冬来说，分到姑娘房里的炭少得可怜还都是些烟大的劣质品，呛得人直咳嗽。”

“府里分到各院那些好的炭，上头的婆子丫头不知私下里拿了多少去，不知情的还当是大夫人克扣二姑娘 ！”

“海棠本就低贱，又跟了个到处被欺凌被压迫的主儿。日子又怎的能好过！”

陆疏萤心中轻笑：海棠倒也真是个机灵的。如此一来，既替自己卖了惨，想着从她这里讨些什么好处去。又合了陆静彤的意思，替她背下了锅。她许是知道了这件事败露后陆疏萤能念及往日情分，和她今天为自己争得地步上帮她求个情。

海棠也不是个傻的，她当然知道陆静彤说的将她遣送出府这种话，只是哄着她玩的。先说她是姨娘生的庶女不说，

哪有丫鬟在给主子投了毒之后还能远走高飞的？如今只悔恨当时没好好一心侍奉陆疏萤，非想着去和别的丫头攀比，被大姑娘揪住了尾巴，替她做事。

她说着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被掐后的青紫。

“老夫人您看看呜呜呜呜……海棠所说的绝无半句虚言！”

“他们打骂你，你为何不去报复他们却去毒害二姑娘呢？”

众宾客中一女声啐了一口：“难不成是她也毒打了你不成？”

海棠直摇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看向陆疏萤：“二姑娘心善，自然是待我极好的。”

“可好并不抵好日子过。前些日子二小姐被三小姐推入水中险些淹死一事也没击起多大水花，便想着这也是老爷夫人的意思了。”

严夫人听她又重提了陆凝霜前段时日做出的蠢事，脸色青了青，直给海棠使眼色。

然而这海棠今日却一反常态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口无遮拦起来。

“海棠是当下人的，自然要看着主子的脸色说话。因此……因此海棠想着不若二姑娘就这样神、神不知鬼不觉的病死了也应是无碍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