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1/2）

“他开创了开元盛世，当时，国家的富庶是难以想象的。他是个称职的国君，起码前半生是。”方柳轻蔑地笑了，好像在嘲笑她正在说的这个人，“自从他抢了自己儿子的妻子后，一切都变了。”

“抢了自己儿子的妻子？”柳德米拉又开始发问了。

“那个女人应该是唐玄宗第18子寿王的妻子，没错吧。”古太白看起来与我差不多大，平时也嘻嘻哈哈的，但他的阅历却比我们，甚至比我的父亲都多得多。而且，方柳说的那个时候，哈里西他们一家正巧游历到中国。

“畜生。”英迪拉这次不再是嘀咕了，而是用平时说话的音量说了出来。

“也不完全是。”方柳收起了讽刺，“李隆基是真的爱杨贵妃。中国皇帝都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后宫佳丽三千人。但自从杨贵妃入宫后，李隆基几乎就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了。”

我没完全听懂方柳的话，但七十二、三千这两个数字还是让我稍稍震惊了一下。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雅各布皱了皱眉头。

“在当时就不正常了。杨贵妃曾因为唐玄宗宠幸了她的姐姐而赌气跑回了娘家，全国上下无人不知。”阿伊莎笑笑，抢走了古太白的台词，“我欣赏这个女子，有魄力。”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英迪拉毫不留情地下了一个定义。

“咳……英迪拉……”安东准备提醒一下她。

“我是说人，你不是。”

“那我是不是也不算？”雅各布问道。

“当然。”

“可我是人。”我听见雅各布小声嘟囔道。他总是这样在意自己的身份。

“杨贵妃小字玉环。”方柳的视线拉近了，她看得地方还是空无一物，但她却好像看见了某个人，“她大我三岁。我们在她入宫前见过面。她真的是个可爱的女子，不仅漂亮，还通晓音律，善歌舞，性格开朗天真。偏偏是这份天真害了她。”方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顿了一顿，“也害了我的家人。”

“唐玄宗得到玉环的时候已经是个老头了，人老了，对朝政就倦怠下来。杨氏一族因玉环的盛宠而飞黄腾达，他的哥哥杨国忠无能无才却官至宰相，我的父亲……”方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力阻李隆基封杨国忠而成为杨家的眼中钉。杨国忠一上台，第一个扳倒的就是我们家族。我当时已为人妻，幸免于难。只是我们家族上下二十多口人……全部死于……车裂。”

方柳闭上双眼，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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