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王纳阿芷为侧妃(1/2)
说起秦安雅与陆府的关系,就不得不提起一个人了。
那便是陆之彦。
说来也奇了,秦安雅性情娇纵得不得了,比陆知遇有过之而无不及,包括她父亲秦崇在内,任何人都奈何她不得,偏偏自小只要是在陆之彦面前,便乖顺得不像话。
于是,先太后便做了主,给秦安雅和陆之彦指了婚。等秦安雅足了年岁,便可名正言顺地嫁入陆府。
身为皇室中人,赵宸对这件事自然是知晓的,听陆知遇这么一说,便恍然大悟了。
陆之彦和陆知遇自小凑在一块便是要动手的,陆知恩护姐姐,秦安雅自然是护着陆之彦的,这四个孩子偏偏身手都还不错,打起群架来,怕是令人叹为观止。
想到这里,赵宸忍俊不禁,点了陆知遇的鼻子,拆穿她,“你是打不过安雅郡主吧?”
陆知遇轻咳了一声,嘴硬,“我又不能用剑指着郡主,当然打不过了。”
“知恩呢?知恩也打不过?”
陆知恩看了陆知遇一眼,耸肩,“我不打女人。”
闻言,赵宸“扑哧”一声乐了,大笑,“看来你们家就之彦一个会打女人啊?”
“三哥也不打别的女人。”陆知恩悠悠解释,“他只打我姐。”
陆知遇脸青一阵白一阵,虎着脸,“陆知恩,你学坏了。”
入了京都范围之后,耶律允洲便转由陵王府的人看守着先入了京,送去了驿馆□□。马车里面只有他们三人,倒也清静了不少。
这时,尤君忽而在外面道:“王妃,知春、知夏和月茹在城门口。”
“她们怎么来了?”
陆知遇觉得奇怪,便让马车停了,就要下车。
月茹是顾岚的贴身婢女,而知春和知夏是陆府的暗卫,原本是护着陆知遇的。后来陆知遇嫁去了陵王府,没有从陆府带走一名亲卫,因此知春和知夏留在了陆府,继续守着竹苑,守着顾岚。
“王妃。”
见陆知遇下了马车,三人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你们怎么来了?”
陆知遇看着三个人脸色都不大好,尤其是月茹,心里一紧,脱口,“可是大嫂怎么了吗?”
“不、不是,大少奶奶无事……”
月茹急得嘴唇都在发抖,“噗通”一下跪在了陆知遇面前,吓了陆知遇一跳。
“求王妃救救我们家二小姐吧!”
“阿芷?”
陆知遇大吃一惊,“阿芷她怎么了?”
“王妃,此处耳目众多,不便细说,请先与我们回府吧。”
知夏向陵王和陆知恩行礼之后,冷静开口。
陆知遇看了赵宸一眼,便见他点点头,“你先去吧,我也得先去向父皇复命。”
*
“你说什么?华王纳阿芷为侧妃?”
陆府,陆知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脑筋飞快转动着,“那、那顾伯伯的意思是?”
顾岚大着肚子,不便起身,只苦笑,“我们顾家只是寻常百姓,而华王毕竟是个皇子。”
陆知遇便明白了。
顾家虽是京城的商户大家,顾国忠或许也有些人脉,可归根结底,他们只是普通人家,跟赵禹那样的人比起来差距悬殊。而顾芷又是个庶出的姑娘,一个皇子亲自登门下聘,顾国忠岂有回绝的道理?
他不能回绝,也不敢回绝。
一旦回绝了赵禹,那么京城怕是再也没有人敢上门求娶顾芷了,甚至,顾家还会因为藐视天威而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顾国忠本就没有那么疼爱顾芷,怎么会愿意为了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想到这里,陆知遇攥紧了拳头,半晌后方问:“嫡……长公主也没有法子吗?”
听到称谓的转变,顾岚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摇头,“长公主入宫去了,可她去之前跟我说,希望应该不大。”
是啊,废太子和尹氏贵妃一倒,华王和淑妃在京城便如日中天,沁阳长公主又能有什么法子扭转局势?
“那……”
陆知遇艰难启齿,“那,阿芷的意思是……”
“阿芷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
顾岚神色悲凉,半晌后,轻声说:“嫁,她是一定要嫁了的。不过,现在京中的局势谁都清楚得很。一旦阿芷嫁去了华王府,那么,要么你同她、陆家同顾家会站在对立面,要么……”
要么襄王和陵王的阵营就会分崩离析。
陆知遇心里清楚得很。
赵宸在北境做的那些事情一旦传入了京城,势必会引起华王及其他朝臣的忌惮。在他离京之前,谁人不知他同襄王走得最近?如今华王和襄王在朝廷上呈现出对峙的局面,而在这中间,襄王最大的筹码不过就是陵王和陵王背后的陆府了,一旦阵营被瓦解,那么,襄王便也不足为患。
可,赵宸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他是真心实意要帮襄王夺嫡吗?
这时候陆知遇才发觉,在这件事情上她根本做不了主。
她不知道赵宸心里的想法,他要什么,不要什么?她完全不知晓。
“王妃!王妃!大事不好了!”
陵王府的侍卫莽莽撞撞冲进来,惊慌失措,“王妃,殿下他被关押进宗正寺了!”
*
宗正寺直属皇室,掌握皇族宗室名册、守护皇族陵庙。除此之外,宗室亲贵犯了罪须先向宗正寺申述,再上报给皇上。
虽然宗正寺并非监狱,可赵宸忽的被押进了宗正寺,就表示皇上已经默认了他的罪行。
可,赵宸究竟犯了什么罪?
他救国救民于危难之间,不过碍于情况紧急没来得及上报朝廷求得圣令,如此,竟也值得陛下一言不发就定了他的罪吗?
一时间,陆知遇只觉得天塌了似的。
她不知所措。
顾芷那边的事情她尚且毫无头绪,如今能做得了主的赵宸又忽的被关进了宗正寺。
爹爹和兄长都不在京城,她一个女眷,该何去何从?
等等——
陆知遇忽然想到,她虽是陵王府的女眷,可这北境的兵是她领的,十万起义军是她平定的,为何回京以来却不见陛下召见她?
“左逸,殿下入宫前可有说什么?”
左逸摇摇头,又犹豫了一下,才道:“回王妃,其实殿下还在颍州的时候,陛下便明旨召他回京觐见,择日会审。今日殿下入宫,怕是殿堂之上全是不满殿下行径、上书奏本的官员,陛下顶不住压力,才不得不……”
陆知遇一惊,“上书奏本?殿下他犯了什么滔天的罪行?难道平定北境五州灾情、镇压农民起义这些功绩都不足以抵罪吗?”
“王妃……”
左逸有些为难,“王妃,这朝堂上毕竟是有法度的。规矩之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殿下他当初擅自离京本就不合规矩,更何况还在北境整出来那么大的动静?再说了,殿下在京中无权无势的,又没有亲臣,指不定那些个小人逮着机会了指不定怎么给殿下泼脏水。”
闻言,陆知遇气得直发抖,一巴掌拍在桌上,“这些奸小!”
吓得左逸忙劝,“王妃,您可千万别动气啊。”
陆知遇怎能不动气?她生平最恨的,就是那些平日里信口雌黄、真遇上事儿了半点行动都做不出的臭书生了!
“王妃,翰林学士汪大人请见。”
“汪大人?”
陆知遇看了左逸一眼,见他双眼发亮,忙说:“汪大人是德妃娘娘的兄长,殿下的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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