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肢解碎尸案（1/2）

树木摇动，阳光通过间隙照射在地上形成道道光影，地上落叶显然不曾清扫过，层层叠叠和着泥土颇为厚重，一脚踏上去，仿佛踩着云朵般柔软。www.dizhu.org

美妙的晴天，却没有那么美妙的生活。

“这是一桩肢解碎尸案。”陆洵凝重道，“三天前一个酒鬼报案，说在林中找到了一个装着人骨的酒坛，而后捕快在林中翻找时也找到了相同几个酒坛子，其中有装有人肉的，也有装有人骨的，”说到这里，陆洵脸色有些难看，“经仵作验尸，得知尸体主人是个女子，且腹中尚且怀有三个月大的胎儿，该女子是失血过多而亡，被杀前曾被暴打，坛中骨头上还有血迹和残余的肉，骨肉分离，被切成无数片，分别装在酒坛子里，应是在昏迷状态下被人用刀子一片片割下身上的肉，再把骨头剁成片。”

顾离闻言脸色也有些难看了:“凶手未免太过残忍了，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对了，查出该女子身份了吗？”

陆洵摇头:“不曾，头骨部分、脚骨部分以及手骨部分都还未找到，但经过调查，发现那个报案酒鬼的妻子五日前失踪，但是对方当时并未怀孕……”

“三月婴儿尚且难以看出，不可妄下定论。”

陆洵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若想知道对方的身份，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也应该尽快找到不曾找到的三个部分。”

“那么，案发现场找到了吗？”

“不曾，此处虽偏僻，但更夫还是会来，也不乏一些晚归的人，再加上此处并无血迹，况且在这里动手未免太过不利。但也不可尽然排除。”

“没错。”

顾离点头，细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草木葱茏，落叶遍布，目之所及有些树皮被削掉形成字的形状，再用朱砂填涂完整，形成凹凸不平的痕迹，鼻间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酒味儿，似乎又夹杂些其它的味道。---

顾离问:“为什么树上会有红色的字迹？”

陆洵回答:“这是为了让人辨认位置而画上去的，至于剥去的树皮，则是为眼疾之人特意准备的，”陆洵走到一棵树前面，比划，“你看，这里写的是‘一’，代表西、东两个方向，往西为扈阳城，往东则经过林子去到郡阳城，”又走到另一棵树旁边，“这里写的是‘土’，意为往南无路，‘干’意为往北无路。”

顾离顺着一棵写着“干”字的“无路”方向望去，又看看“一”的两旁:“那么这里，是北还是西？”

陆洵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去，蹙眉道:“那边是扈阳城的方向。”

顾离莞尔:“这林子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凶手杀人时将鲜血溅在了树上，为了掩饰而剥树皮写方向。——说起来，”走到方才站着的地方，“这里格外柔软。”

“挖！”陆洵吩咐捕快。

不久便听到其中一个捕快的声音:“大人，挖出两个酒坛子！”

捕快打开酒坛子，其中一个里面有女子面部擦拭了却仍存血迹的皮肉以及两颗眼珠子，头发被绑成一个死结固定，也在坛中；另一个则只有一身被鲜血浸泡的女子的衣服。

顾离面色苍白，忍不住退后几步，饶是当初征战沙场也都是一击毙命，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场面……陆洵倒是显得淡定很多，还有闲情捂着顾离的眼睛安慰:“没事没事，我们把凶手绳之以法就好了。”随即使了个眼色让捕快把酒坛子拿下去，这才松开手。

顾离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气愤还是恐惧:“我们一定要抓到凶手，才能为死者讨回公道！”

“嗯对，你身上不好，我们先回去吧？”陆洵试探问出。

顾离不回答，而是说:“这里临近濡沙河，你让他们在离这里比较近的地方打捞一下，应该会有剩下的尸块。”思索了片刻，又道:“这几日都未曾下雨，若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应该会留下一些痕迹，比如……血迹！去泥土非常集中或者较为隐蔽的地方翻找，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看向陆洵，征求意见。

“好。”陆洵答应，而后命令道，“一队去这附近的河水里面打捞，另一队则在森林里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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